真正對抗起來,自己這方或許,不敵。閱讀
若不是圖謀趙氏的江山,不到暴露的時候,只怕,他們早已朝青獄動手。
動不了青獄,怒火勢必會全朝賈蓉身上發泄。
昨晚要不是自己的人出現,擾亂了他們的計劃,殺完洪盛的當時,下一個就是賈蓉。
「你即刻領人過去,在暗中盯著,一旦有人對賈蓉下手,務必要做到第一時間阻攔。」
趙瑜看著羅延,肅然道。
從天亮睡到天黑,楚惜才悠悠轉醒。
一睜眼,就瞧見趴在一旁的賈蓉。
楚惜揚唇,抬手撫上賈蓉的眉眼。
要論模樣,賈蓉無疑是極好的,但好模樣的男子,楚惜見的不少。
但只有他一人,讓她歡喜,情難自禁。
賈蓉睡的並不沉,幾乎楚惜一動他就醒了。
抓起楚惜的手,賈蓉蹭了蹭,隨後坐了起來,「睡了這麼許久,可是餓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不忙。」楚惜拉住賈蓉的手,「陪我說會話。」
「好。」賈蓉眸子儘是柔情,將楚惜扶起,靠在自己胸口。
說是說話,但兩人之間又何須多言,隻眼神一個交匯,就知道了對方想說什麼。
手摟抱著楚惜,賈蓉享受這難得的安寧。
敲門聲很不合時宜的響起。
「再放下去,藥效可該弱了,睡這麼長時間,也是時候叫醒她了。」
「或者,你趕緊趁這會,占占便宜。」
「但切記,切記不能行房啊。」
「問多少次,都得半個月後,千萬別仗著楚大當家這會虛弱強來。」
「可得忍住了。」
「實在忍不住,就去醉月樓,那的姑娘反正你也都熟。」
解憂嚷道,一臉不懷好意。
按他估計,楚惜這個點,應該醒了。
送藥是真,但他主要是過來搗亂的。
給賈蓉添點生活的樂趣。
賈蓉臉黑了,這貨在外面溜了一圈,恁的皮癢。
等賈蓉出去,解憂已經擱下藥跑了。
此刻快意的他,絲毫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賈蓉以同樣的手段,還回來。
下場怎一個悲催可以形容。
端了藥,迎著楚惜頗有意味的眸光,賈蓉在心裡問候解憂,光輝的形象硬生生被那玩意抹黑了。
「惜兒,你別聽他胡說,醉月樓的姑娘我就認識一個,還是聯繫你們的中間人。」
「我每回過去,都是因著趙瑜,從未有過任何旁的心思。」
「至於行房,我哪可能會問這個,就算有想法……,那我也肯定會等你恢復了。」
賈蓉輕咳道。
楚惜輕笑,她自然清楚,賈蓉不是急色的人。
只是他這副模樣,委實讓人想逗逗他。
「夫君,真能忍得住?」
楚惜瞧著賈蓉,眸子微眨,眼裡的意味越發濃重。
一貫內斂的人,俏皮起來,簡直比某種活躍氣血的藥還要讓人悸動。
賈蓉直接呆了呆。
要不是顧念手上的藥,此刻,他怕是撲了上去。
「惜兒,你學壞了。」
把藥擱在一旁,賈蓉伸手攬住楚惜,俯身就親了下去。
直到吻的楚惜面色紅潤,賈蓉才罷手。
看著楚惜,賈蓉眼裡蕩漾著柔情,就算不行房,光是這樣,都叫人說不出的滿足。
「再喚一聲夫君聽聽。」
賈蓉膩纏著楚惜。
楚惜自然不依他,恁的會欺負人。
那邊,經歷了第二次解毒的洛七,沉沉昏睡著。
一會猶如在火里,一會又好像墜入了冰窖。
沒有一刻安寧。
終於冰火兩重天的感覺消失了,可不等洛七眉毛松展。
腳下的地面突然坍塌。
黑暗,無盡的黑暗。
也不知這樣過了多久,當洛七睜眼,入目就成了一片血紅。
冷汗開始不斷從洛七身上滲出來。
自接到消息,就激動疾奔回來,一直守著洛七的尹安嚇了一跳,只以為洛七出了什麼狀況,趕緊跑出去叫解憂。
「做噩夢了而已。」
檢查之後,解憂隨口道。
「放心吧,他這條小命已經保住了。」
「你不用一眨不眨的盯著,且去休息會。」
聞言,尹安鬆了口氣,這時,六順進了來。
他剛眯了些時間,這會來替換尹安。
再次聽到敲門聲,賈蓉一把推開門,非得讓解憂知道知道春天的特色。
「大,大爺。」
侍從見他這架勢,嚇得有些吶吶,「偏廳進了人,說是同您相熟。」
賈蓉挑眉,隱隱有些猜測,同楚惜說了一聲,就過了去。
果不其然是趙瑜。
「你怎麼親自來了,我這可是有不少眼睛在暗地裡盯著。」
賈蓉把人屏退,給趙瑜倒了一杯茶。
「有些話,須得當面才能說請。」趙瑜神色不似往日悠然。
「儘管他們在海上的那些人被青獄抓獲,但關於幕後之人,卻依舊沒有任何線索。」
「對方極為狡猾和小心,每次只是讓人下達命令,所持的證物是四瓣梅花的印鑑,多的接觸,一概沒有。」
「你動了洪盛,擾了他們的計劃,勢必遭來記恨。」
「如今,洪盛已死,他們下一個目標,十之八九是你。」
「對方實力很強勁,我派去追蹤的人,只回來一個,還是重傷。」
聽完趙瑜的話,賈蓉面色沉肅。
竟潛藏如此之深?
連趙瑜都沒探查出什麼,他派出去的人,只怕也不會有收穫。
敵暗他明,未必防得住。
賈蓉抬了抬眸,「你把人收攏,暫且不要有任何動作。」
「我們不好下手,就讓龍椅上那個人來。」
「我一會讓晏向遞密函,八百里加急。」
「任何帝王都不會容忍旁人窺伺自己的位置。」
說到這裡,賈蓉頓了頓,目光瞧向趙瑜。
「你小心一些,別沒把他們揪出來,把你揪了。」
「要那樣,撇清關係,我可是會很迅速了。」
賈蓉故作一本正經,趙瑜瞥了他一眼,輕啟紅唇:
「上了船,你還撇的乾淨?」
「讓他動手,倒不失為一個可行的法子,但未必會有什麼結果。」
「至少能叫他們縮起來,也免得,不時有人在暗中搗鬼。」
賈蓉沉吟開口,「你們之間的平靜已經打破,難保他們沒在謀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