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運司,關厚元看著親自上門的禹倉述,眉心緊蹙。閱讀
「我也不跟你繞彎子,賈蓉這前後兩次遇刺,是你謀劃的吧。」
等關厚元把屋裡的人都屏退了出去,禹倉述開口說道。
「禹知府說笑了,林御史遭人暗害,臥床不起,沒了他在上約束著,這鹽運司內部混亂不休,我是每日忙的連軸轉。」
「一門心思就盯在鹽運司里,哪有那個閒心去顧別的。
「至於謀害賈監軍?那更是無稽之談了,我與他連面都不曾見過。」
「倒一直想抽空見見這位文采斐然的今科狀元郎,奈何分身乏術。」
關厚元嘆聲道,眸子因為禹倉述的話,浮現訝異,似乎不解,禹倉述怎麼會認為事情是他所為。
「收起你這一套,裝了這麼久,就不累嗎?」
「你什麼樣的人,旁人不知,我可是清楚的很。」禹倉述看著關厚元,眸子裡浮現冷意。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這裡裝無辜,特麼的,真當他是林如海,能被他的表象給糊弄了。
面上瞧著溫和儒雅,實則心毒陰狠。
早在賈蓉說出林如海中毒一事,禹倉述就暗暗懷疑關厚元也參與了其中。
但因著跟自己無關,他也就由著他們去斗。
不想,關厚元這個陰逼會禍水東引,竟然往他身上算計。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看誰能好過。
「禹知府,我知道你因為賈監軍接連遇刺之事,惶恐皇上責罰,急於把兇手找出來,好有一個交代。」
「但也不能瘋狗亂咬啊。」關厚元眸色變淡,嘴角含了一絲笑意,迎視禹倉述。
四目相對,劍拔弩張。
「無憑無據,進我鹽運司污衊,禹知府,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關厚元緩緩開口,兩人之間氣氛霎時緊繃。
「走著瞧吧!」冷冷瞥了關厚元一眼,禹倉述哼了一聲,人就出了屋。
他這趟來,本就不指望關厚元能自個認了。
原本禹倉述是打算等尋著了確實的證據,再來發作,直接叫關厚元再無翻身的餘地。
但關厚元的猖狂超出了他的意料,不撕破臉,讓他有所顧忌,還不知道他會再做出什麼來。
禹倉述前腳剛走,關厚元就一巴掌拍在案桌上,臉色陰沉可怖。
詹倡那個蠢貨給他惹出的好事!
為了平息永治帝的怒火,禹倉述下面勢必會死死盯著自己。
而那種急迫感,也會讓禹倉述猶如瘋狗一樣。
情況比他想的要糟糕的多。
「運使,詹倡來了,人就在偏房。」
就在關厚元思索下一步如何走時,一人到關厚元身前低聲道。
聞言,關厚元眸子瞬間凌厲,冷喝,「誰讓你把他帶進來的!」
「運,運使,他在門口晃悠,指明要見你,我怕叫人發現,這才……」
副使被關厚元瞧的心裡一跳,連忙說道。
他話還沒說完,關厚元已經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賈蓉活不了了,死之前要拉我詹家陪葬。」見關厚元進來,詹倡立馬迎上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