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雲袖閣傳信過來,說是讓你去一趟。閱讀��
賈蓉剛回寧府,何五就到賈蓉身前躬身道。
雲袖閣?賈蓉眸光微轉,揚起嘴角笑了笑,「去回一句,就說今日晚了,有什麼事,明兒再說。」
語畢,賈蓉就邁步朝二門走去。
熬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耍耍威風了。
怎麼說,他現在身價也不一樣了,趙奕還當他會跟以前一樣隨叫隨到呢。
想想別人是怎麼求才若渴的吧,不要讓他伸手,自覺點,說的好聽不如做的好。
「公子。」
雲袖閣,慕鸞看著趙奕冷沉的臉,輕喚。
他們想過賈蓉會趁著這個時刻,漫天提要求,卻沒想到他直接不來了。
「罷了,明日在清水澗,就說我靜候他來。」
在靜默一會後,趙奕開口道。
越是見識到了賈蓉的潛力,就越是讓人想得到他。
不過一個沒注意,賈蓉就竄到了翰林院侍讀學士,還從未有人升官如此迅速。
賈蓉的成長是跨越性的,但他們之間的關係,卻仍是一開始那樣,不得存進。
趙奕也試過用誠意打動賈蓉,可惜,效果微乎其微。
不微乎其微才怪,趙奕只讓賈蓉有需要向他開口,卻從未自己去主動做過什麼。
連讓白汐給惜春她們授課,還是賈蓉自個爭取來的。
瞧瞧人家晉王,雖然心思也不純,但他那本錢下的足啊。
心愛的廚子,說送就送,得了點好玩意,也不忘給賈蓉勻去一點,姿態擺的很平。
沒有高高在上,一副施捨的樣子。
在這點上,趙奕是真心不如趙廓大氣。
他是最早接觸賈蓉的,眼光無疑很犀利。
然而,他卻始終是以上位者的姿態對待賈蓉,儘管一再想表示自己對賈蓉的重視,但他的那一份重視,言於表,而從未入心。
賈蓉又不是傻子,你明擺著就只是想驅使我,還想讓我給你賣命,想啥呢。
以心換心,當你的這顆心全都是算計,旁人對你自然也不可能會交付真意。
第二天,同秦可卿用過早飯,賈蓉剛出二門,六順就過了來,嘿嘿笑道:
「大爺,定陽侯之孫湯彥和武鄉侯的公子竇益各送了兩個美人過來。」
「他們怎麼送來的,就怎麼送回去。」賈蓉側頭,隨口說道。
「大爺,我瞧著比昨天那批要好看些,應該都是經過調教的,床笫方面伺候的絕對不差,你要不考慮考慮。」
六順擠眉弄眼,一臉曖昧。
賈蓉笑了笑,一巴掌呼六順腦袋上,這玩意把他想成什麼人了。
「往外面放話,姿色比不過慕鸞的,就不要再往我這送了。」
「大爺,姿色超慕老闆的,這整個京城都找不到幾個,就是有,他們肯定也捨不得啊。」
「那不就得了。」賈蓉越過六順,往前走。
因著他風流的名聲,這些人都以為送女人就能討好他,從而與他親近。
殊不知,賈蓉煩不勝煩,送女人還不如給他送銀子呢,說不定,他還就接受了。
從翰林院散值,賈蓉這才去了清水澗。
趙奕這次很有耐心,當真一天就等著賈蓉過來。
「坐。」
見到賈蓉,趙奕溫聲道。
「二皇子,咱們都是熟人了,就別整那些虛的,直接上正菜吧。」
「前兩日,我得了一幅好畫,你看看合不合心意。」趙奕說著朝一旁侍立的左高飛示意,左高飛當即把一畫軸拿給賈蓉。
賈蓉挑了挑眉,接過畫展開一看,還真是好畫,趙孟頫的《秀石疏林圖》。
「如此重禮,二皇子想讓我辦什麼事?」賈蓉看著趙奕,嘴角微揚道。
趙奕飲了一口茶,輕笑,「逸之,你我之間,難道就有這麼生分不成,不過一幅畫,哪裡就非要你做什麼。」
「朋友之間,相互贈與,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嘖嘖,放別人身上是正常,但放你身上,妥妥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賈蓉把畫重新卷了起來,「既如此,就謝過二皇子了,我正想著,白姑娘授課辛苦,尋思送點什麼東西給她,表表、心意。」
「二皇子這畫,當真及時,相信白姑娘見了,一定開心。」賈蓉一臉笑意的說道。
趙奕神情微僵,握著茶杯的手一頓,眸子輕斂。
「她慣來愛書法名畫,自是會開心的。」趙奕抿了一口茶,佯裝隨意的說道。
「二皇子,你覺得我納她進府如何?」眸子瞧著趙奕,賈蓉身子前傾,試探著趙奕現在對他能容忍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