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可喝暢快了?」
看差不多了,賈蓉笑著道。閱讀
「極是暢快!」侯舉幾人揚聲回賈蓉,君悅樓的酒果然不是那些青樓能比的。
一分錢一分貨,還真是這個理。
「暢快了,就結下帳吧。」賈蓉這時候露出大尾巴狼的笑容。
「結、結帳?!」
看著滿桌的酒壺,侯舉舌頭打結了。
「逸之,不是你請嗎?」李宏瞪圓了眼,他們叫的可都是極好的酒,
「我一想到你們在青樓快活,我在河道遭罪,心裡就反悔了。」賈蓉抿了一口酒,幽幽道。
本來要抗議的幾人,一聽這話,唬了一跳,立馬互相指著,「逸之,都是侯舉(崔祿)逼著我去的!」
「行了,也別互相傷害了,好兄弟,就要一起抗。」
「不,逸之,你聽我說……」侯舉還想再掙扎掙扎。
賈蓉就斜睨著他,看他能說出什麼花來。
在賈蓉的注視下,侯舉把鍋全甩給崔祿,崔祿哪能甘願背鍋,立馬推回去。
後面兩人開始互揭老底,嘖,這該死的讓人感動的兄弟情。
「逸之,你是相信我的對吧?」
面對侯舉幾人殷切的目光,賈蓉揮手招來夥計,「這一桌一共多少銀兩。」
「一千三百兩。」夥計恭聲道。
菜其實不值幾個錢,主要這些酒,都是極上等的。
「聽到了?別廢話,趕緊掏銀子。」賈蓉拿眼瞧著幾人。
「罷了,大家都是熟人,我也不能真讓你們掏一千三百兩。」
見侯舉幾個眼巴巴的看著自己,賈蓉狀若無奈的說道。
「逸之,我就知道……」
「就一人三百兩吧。」侯舉感動的話還沒說完,聽到賈蓉這一句,臉上的笑容立馬凝固了。
三百兩!
臥槽,搶錢這是!他一個月的例銀都沒這麼多。
可瞧著賈蓉沒得商量的樣子,侯舉、崔祿、李宏含著眼淚掏出了錢袋。
顫顫巍巍,無比心痛的拿出了三百兩。
辛辛苦苦攢下的銀子,全沒了啊!
侯舉幾人差點沒抱頭痛哭。
「管兄,你怎麼不掏?」
李宏抹了抹眼角,瞅向管博易。
「這個……」管博易輕咳了一聲。
「我說逸之怎麼知道,原來是你透露的!」侯舉殺豬般的叫了出來。
這種情況,真相明擺著了。
「扁他!」崔祿擼起了袖子。
「你們聽我……」
管博易話沒說完,拔腿就跑。
這伙子已經被三百兩銀子刺激的紅眼了。
狡辯是沒法了,還是趕緊跑吧。
酒宴結束,出了君悅樓,瞧著幾人垂頭喪氣的模樣,賈蓉招來六順,把三人掏的銀票外加碎銀子遞給他。
「一人一股,就擱琉璃制坊。」
「逸之……」崔祿猛的抬眸。
「市面上的琉璃,稍差了點感覺,我做了些改進,能不能賺錢,我就不保證了。」
「你這……」崔祿眼神複雜,以賈蓉的能力,他弄出來的東西,怎麼可能不賺錢。
賈蓉沒有再多說,只拍了拍他的肩膀。
侯舉幾人也是有傲氣的,他之前的產業都是已經成熟了的,要讓他們參與,他們鐵定不肯。
但大家交情深厚,總不能就瞅著這幾貨緊巴巴的過日子。
這麼些天才逛了三次青樓,絕對不是他們多克制,純粹就是捨不得那個錢。
畢竟他們不是那些紈絝子弟,今朝有酒今朝醉。
就這三百兩,估計還是他們特意攢著,用來應酬的。
但隨著他們接觸的人越多,這點錢能夠個什麼。
就是從府里支取,也拿不到多少銀子,一來,當家做主的不是他們,二來,都只是空架子,外面瞧著還光鮮罷了。
侯舉、崔祿、李宏默了默,看向賈蓉,也沒說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
「今晚,明香閣,走起!」一掃頹喪,侯舉拍了拍胸膛。
「你還藏了錢?!」李宏上下掃視侯舉,他可是看到侯舉剛錢袋也空了。
「多少還有點。」侯舉挑了挑眉,嘿嘿一笑。
「那還等什麼,走走走!」
「這回誰也別跟我搶,瓊怡姑娘我定了。」
「憑什麼,我也瞧上了。」
「……」
幾人勾肩搭背,撇下賈蓉,就往前走。
逛青樓堅決不能帶賈蓉,這點,就是賈蓉虐他們千百遍,他們也是不會悔改的。
看著幾人裝都不裝一下,乾脆離開的身影,賈蓉眸子抬了抬,看來還是不能讓他們太通快啊。
「啥!瓊怡姑娘現在要一百兩?!」
明香閣,侯舉幾人瞪大了眼,往常十兩就夠,這也漲的太兇殘了。
「吳媽媽,你沒跟我們開玩笑吧?」
「寧府蓉大爺給瓊怡寫了一句詩,這身價可不得暴漲,一百兩我那都是賣你們面子了。」
聞言,侯舉、崔祿、李宏石化當場。
「賈逸之,你不當人哉!」侯舉發出一聲慘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