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范承一定是不會接受的,眾人坐等范承起身,拂袖而去。
結果,范承竟然接茶了!
我擦嘞,接茶了!
啥意思這是?同意了?
不是吧,這樣也行?他們要不要也去試試?
在眾人無語加嫉妒下,范承接過賈蓉遞的茶,飲了一口。
然後,賈蓉樂暈了,不是,醉倒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賈蓉揉了揉腦袋坐了起來,環顧了一下房間,眉心微蹙,這是哪?
「六順?」
賈蓉朝外面喚道,撐著床榻起了身。
穿好衣物,賈蓉一把推開房門,接著四下張望,只見庭下擺著花草,旁邊是一個小塘,紅色的鯉魚在裡面游來游去,讓人覺得極為閒適。
嗯?這不是范承的香然居嗎?
賈蓉挑了挑眉,他怎麼在這?六順跑哪去了?
帶著疑惑,賈蓉一路順著迴廊,往范承的書房過去。
范承在案桌上寫字,聽到動靜,抬頭瞧了賈蓉一眼。
「既然醒了就回去吧。」范承低下頭,繼續寫自己的字,隨口道。
「范先生,我怎麼會在你這裡?」
賈蓉晃著腦袋,他喝短片了,記憶只到昨晚酒宴上,他單挑眾士子那。
後面發生了什麼,他一概沒了印象。
「忘了?」范承擱下筆,眼睛看著賈蓉,「忘了就回去讓人好好給你回憶一下,畢竟,我也是第一次見你這樣的。」
「著實…」
范承沒有再說下去,揮手讓賈蓉走人。
帶著一腦子迷-惑,賈蓉從范承的香然居出來。
六順這玩意哪去了?
就在賈蓉想著這貨怎麼沒在自己身邊時,六順出現了。
「大爺,你可是出來了,再不出來,就是范先生責怪,我也得進去了。」
「怎麼回事?」賈蓉一邊向前走,一邊向六順問道。
「大爺昨兒個喝醉了,直接不省人事,我原是要帶大爺回府的,但范先生說,他的住處離的不遠,讓你去他那裡休息一晚。」
「不過,范先生不喜人多,只讓大爺你一人進了去,小的只好一大早過來接大爺。」六順回賈蓉道。
賈蓉微微蹙眉,「你就讓他把我帶走了?還真是很放心。」
「自然放心,大爺現在可是范先生的弟子,唯一入室的。」六順說著得意一笑。
啥?弟子!賈蓉震驚,他怎麼就成了范承的弟子了?
「你把昨晚發生的事同我說一遍,我記不大起了。」
隨著六順的講述,賈蓉總算把缺失的那個片段找回來了。
然後他對著六順的腦袋就是拍了一下,這個傻犢子,竟然讓范承把自己帶走了,還是醉酒的狀態,不用說,那老狐狸肯定對自己做了什麼。
酒後吐真言,他應該不會把對范承的意圖給說了吧?
果然,酒喝到七分醉就得停了,賈蓉懊惱的拍了拍腦袋。
范承站在書房門口,看著賈蓉離去的方向,眸子微斂,怎麼也沒有想到賈蓉拜他為師,只是因為…
庾昊的老師是大儒,他得尋個不比他差的。
著實令人無語。
從范承那裡出來,賈蓉就回了賈府,還沒到梨棠院,秦可卿已經讓人把醒酒湯端了過來。
她知道賈蓉昨夜醉的厲害,醒了之後肯定得頭疼。
賈蓉嘴角揚起,接過醒酒湯一飲而盡。
「奶奶昨晚睡得可好?」賈蓉把碗放回托盤上,問著小丫頭。
「六順傳回話後,奶奶屋裡的燈這才熄了,早上比往常醒的早了不少。」
賈蓉點了點頭,大步朝梨棠院走去。
「回來了,用過飯沒有,我讓廚房溫了粥。」秦可卿迎向賈蓉,聲音輕柔道。
「還沒,就想著和你一起吃。」賈蓉笑道,牽了秦可卿的手,攜她坐到炕上。
瞧著神情溫柔的秦可卿,賈蓉心裡說不出的柔軟。
同秦可卿一起用過飯,賈蓉沐浴更衣後,就讓六順備了馬,帶著解憂就往白鹿書院去。
宜早不宜遲,趁著虞聽雨現在還沒嫁人,給她把身體調理好了,不然,以後只怕不方便了。
看著車外,賈蓉神情淺淡。
解憂哈欠連天,他昨晚做了一晚的實驗,剛躺下,就被賈蓉揪了起來。
不用問,解憂都知道這肯定又是去給哪個姑娘看病。
有異性沒人性,說的就是賈蓉了,好歹讓他睡上一會。
他大青的眼袋子,賈蓉是瞎,看不見嗎?解憂在心裡瘋狂吐槽。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懟賈蓉?他現在狀態不好,懟起來肯定不是賈蓉的對手,就不浪費口水了。
「問題不大,我開個方子,你吃上半月,也就恢復如初了。」解憂打著哈欠,寫好方子交給虞聽雨。
然後,像每一次一樣,被賈蓉用完就丟。
賈蓉像是才發現他的狀態,極是關心的,讓六順把他送了回去。
解憂磨了磨牙,他想好了,下次的實驗就放賈蓉身上做。
解憂跟六順一走,亭子裡就剩賈蓉跟虞聽雨了。
兩人面對面坐著,一時誰也沒說話。
賈蓉起身走了幾步,看向波紋陣陣的湖面。
靜默了片刻,開口道:「等你成婚那日,我給你備一份厚禮。」
聞言,虞聽雨抬眸,視線遠眺,輕淺道:「你不一定送的出去。」
「嗯?」賈蓉回身看著虞聽雨。
虞聽雨沒有解釋,只靜靜的坐著。
賈蓉斂了眸,拿過虞聽雨面前解憂開的方子,「你在這裡坐回,我去給你抓藥。」
說完,賈蓉轉身出了亭子。
等他回來的時候,亭子裡多了一個人,庾昊。
賈蓉頓住腳步,一時竟不知該進該退。
罷了,把藥給她送過去,就該離開了。
如此想著,賈蓉就朝亭子走了過去。
「庾師兄,你該把心思放在會試上,而不是日日來尋我。」虞聽雨微微蹙眉道。
「聽雨,你放心,我一定會高中的,屆時,你我的親事也就可以真正定下了。」
「為了你,我會全力以赴!」庾昊看著虞聽雨,極為真摯的說道。
虞聽雨垂了眸,面對庾昊的情意,她心裡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抗拒感。
虞聽雨有些煩悶的移開視線,就和走進來的賈蓉對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