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蓉點了點頭,「是我弄出來的。��
「不知道賈小友是怎麼想到的?」儲嘉笑看著賈蓉。
對於賈蓉,他是聽過傳聞的,但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驕不躁,倒是讓人心生好感。
賈蓉摸了摸鼻子,難道要說他是為了給大棚升溫才想到了,這樣勢必又要牽扯出大棚,解釋起來好麻煩。
所以賈蓉很乾脆的說道:「純屬是無意中發現的。」
「其實製作起來非常簡單,無非就是煤渣、泥土、水這三類的混合。」很隨意的賈蓉就把蜂窩煤製作的法子說了出來。
儲嘉明顯只是想了解一下,就算把這些告訴他,也不會對蜂窩煤的售賣有任何影響,兩者之間不存在任何競爭關係。
至於儲嘉會不會泄露出去,賈蓉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這老先生瞧著就很睿智,斷不會做出那種令人不齒的事來。
儲嘉眸子裡閃過一絲訝異,賈蓉還真是半點都不藏著掩著。
換做旁人,就算說了,也不會像賈蓉這般淺淡,勢必會吹噓一番。
少年盛名之下,還能如此,儲嘉端起茶水淺抿了一口,眼裡透露出讚賞。
既然蜂窩煤製作的方子都說了,賈蓉乾脆一做到底,帶儲嘉和虞聽雨去看看蜂窩煤是如何被製作出來的。
在儲嘉上手嘗試的時候,賈蓉湊到虞聽雨身邊,「你來宣成府多久了?」
「有幾天時間了。」虞聽雨收回看向儲嘉給蜂窩煤定型的視線,回著賈蓉。
「你們下榻在哪裡?」賈蓉接著開口問道,目光落在虞聽雨身上。
這是個話極不多的姑娘,不是必要的事,別指望她主動找你開口,想知道什麼,得自己去問。
「迎來客棧。」
「我在宣成府置辦了一處宅院,三進三出,你們住在客棧到底多有不便,不如,搬去我的院子。」
虞聽雨聞言看著賈蓉,眼帘上抬,「你不是外出遊歷,怎麼會在宣成府置辦宅子。」
「這個……」,賈蓉摸了摸鼻子,他肯定不是置辦給自己的,清風寨眾人在宣成府總要有住的地方,所以財大氣粗的賈蓉直接買下了一個宅院。
怕不夠住,他還特意往大了買,但實際上,大部分人都住在城外的莊子裡,只有少部分需要做活的才在宅院裡住,空落的很。
「會在這裡待上一陣,錢多燒的慌。」賈蓉嬉笑道。
虞聽雨無語的瞟了一眼賈蓉。
「算了,跟你說,估計你也做不了主,我還是找你老師說去。」賈蓉朝虞聽雨眨了眨眼。
隨後就走到儲嘉身邊,佯裝不經意提到此事。
儲嘉是個灑脫隨性之人,賈蓉既然相邀,他和虞聽雨短時間裡都不會離開宣成府,也就接受了賈蓉的好意。
搞定了儲嘉,賈蓉頗為得意的朝虞聽雨挑了挑眉。
突然,他想到了一事,陸狀說前兩日大儒儲嘉攜學生去他那拜訪,該不會就是虞聽雨他們吧。
越想越覺得可能,賈蓉圍著虞聽雨走了兩圈。
虞聽雨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知道賈蓉這是又抽什麼風了。
「你前兩日是不是去了知府陸狀的府上了?」賈蓉摸著下巴,眼睛瞅著虞聽雨。
虞聽雨點了點頭,到宣成府沒多久,儲嘉就帶著她去拜訪了陸狀,了解了一下宣成府目前的形勢。
「果然…」賈蓉搖了搖頭,「除了你,還有誰能排在我前面。」
虞聽雨看了賈蓉一眼,默默的沒有說話。
陸正景在一旁,覺得很虐心,為啥?但凡極品美女,都跟賈蓉沾上了關係,他就是想下手都沒法。
在作坊待了一陣,賈蓉就讓六順隨虞聽雨和儲嘉去迎來客棧收拾了行李,搬來了他的宅院。
當然,這兩人住了進來,賈蓉肯定要跟楚惜說一聲。
按賈蓉說的,虞聽雨是他的同窗好友,但楚惜在見到虞聽雨後,淡淡的瞥了賈蓉一眼。
女人的直覺,這兩人之間絕不會只是同窗好友那麼簡單,如果僅僅只是同窗好友,賈蓉才沒有這麼殷勤。
以虞聽雨的姿色,和賈蓉對她的態度,兩人就算沒有到那方面的關係,只怕也差不了太遠。
虞聽雨看著楚惜,隨後也將眸子瞥向賈蓉,這人還真跟傳聞一樣,風流不已,儘管離了京城,身邊還是不缺絕色佳人。
為什麼感覺氣氛怪怪的,遲鈍的賈蓉,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是腦抽了,才會讓兩個同樣絕色的女人見面,純屬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三人尬聊了一會,虞聽雨就回了去,她本就不喜歡應付這種場合。
虞聽雨走後,楚惜看了看賈蓉,也回了屋子。
一臉茫然的賈蓉,完全不知道這啥情況,他只是介紹兩人認識,這還沒聊什麼,怎麼就散了?
跟在楚惜後面,賈蓉進了屋,看著楚惜,賈蓉開口道:「我感覺有哪裡不對。」
「有嗎?」楚惜坐在炕上,倒了一杯茶。
賈蓉拄著手,眸子直直的盯著楚惜,「你該不會是誤解什麼了吧。」
「應該沒有。」楚惜飲了口茶水,神情淺淡。
「所以,你這是吃醋了?」賈蓉眉毛上挑,眼裡帶著戲-謔之色。
「其實我和她,還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可能比別人要親厚一點,但男女之情,絕對沒有。」賈蓉很肯定的說道。
他對虞聽雨有欣賞,還有佩服,但男女之愛,應該是沒有的。
楚惜聞言,放下茶杯,賈蓉在虞聽雨面前,那輕鬆愜意的狀態,已經說明了一切。
只是賈蓉對於感情,如果不是濃烈到一定的地步,他自己覺察不到。
「虞姑娘也是和你一樣出來遊歷的?」楚惜看向賈蓉,紅唇輕啟。
要說吃醋,或許會有一點,但楚惜畢竟不是那種喜歡拈酸吃醋、無理取鬧的女子。
「我是沒辦法,她應該是單純隨儲嘉遊學的。」賈蓉搖了搖頭,走近楚惜,攬她入懷,然後把他在京城發生的一些事說與了楚惜聽。
「大家族子弟也就表面看著光鮮亮麗,真要有什麼事,只會被推出去成為犧牲品。」
賈蓉說著輕笑了笑,眼裡帶著淡淡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