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2章 宋皇后:他是不是又想拿捏起來了?

  金陵,宮苑,綴霞宮

  崇平十七年的二月,早春時節,春寒料峭,涼風吹動著窗口的風鈴。

  殿外,正在廊檐下執刀望風的陳瀟,那張清冷、明麗的玉顏漸漸蒙起一層霜意,心底不由暗暗啐了一口。

  而二月早春的枝頭兒,已然吐出了一些嫩綠之芽兒。

  賈珩這會兒抱著嬌軀豐腴,綿軟如蠶寶寶的麗人,心神不禁有些恍惚,劍眉揚了揚,低聲道:「甜妞兒,我會好好待你的。」

  這甜妞兒真是讓人頂不住,也不知是不是他多日渴盼,一朝心愿得償,太過激動,他剛才差點兒…得虧是提了一下。

  只能說還是得歷練,他本來已經經過晉陽長公主、晴雪鳳紈這樣的歷練,差點兒在麗人這兒翻了船。

  記得第一次見到麗人之時,他就覺得心神震顫莫名。

  「你,你……你怎麼能?」麗人彎彎柳眉蹙緊,心神不由震撼莫名,盯著那少年。

  此時此刻的親密無間無疑讓麗人心神顫慄,芳心更是緊張萬分,眸光瀲灩的鳳眸之中見著羞惱,低聲說道:「出去,你…你趕緊給本宮出去,本宮一點兒都不想看見你。」

  賈珩神情默然,緊密相擁之時,倒也能感受到麗人的慌亂,目光不由緊了緊,眉頭倏揚幾分,面色一時間又有些恍惚,說道:「嗯嗯。」

  真是殿外一輪明月皎潔,霜華滿天,轉眼之間,已是進入了春江水暖的二月早春,你品,你細品。

  然而,正如向星爺和達叔挑釁的方唐鏡…你打我呀。

  賈珩顯然不怎麼講信用,已是出爾反爾,甚至還有些變本加厲,目光深深幾許,恨不得與麗人融為一體,低聲道:「甜妞兒,然兒幫著推行新政要好一些,不要怕得罪文臣,我以後會好好看顧他的。」

  麗人:「……」

  不是,你還喊然兒?不是,這個小狐狸,她上了他的當了。

  她以為只是一點兒利息,結果他連本金都想要收走。

  至於男人這時候的話,聽聽就好了。

  可現在木已成舟,麗人一時間也有些茫然無措。

  麗人秀眉緊蹙,那張靡顏膩理的臉蛋兒酡紅如霞,愈發有著國色天香的牡丹花,彎彎柳葉眉下,那雙綺韻流溢的美眸驚怒不已,而瓊鼻中連連膩哼一聲,檀口微張,燭火映照下,隱見晶瑩靡靡。

  這個小狐狸,就不能…真是膽大妄為,不知輕重。

  又是難以言說的感覺,麗人輕輕「嗯哼」一聲,已經聽不清賈珩說什麼,臉蛋酡紅如霞,除卻輕哼幾聲外,猶如裝死一般。

  這個小狐狸…

  過了一會兒,也不知為何,麗人忽而百感交集,瓊鼻中不禁又是一酸,晶瑩美眸之中又隱見淚光閃爍。

  麗人心底深處的恐懼漸漸被驅散,只覺心神迷迷糊糊,不知何往,三十多年的時光,似在眼前如走馬燈閃過。

  閨閣少女之時的文靜,大婚之夜的羞澀,封為皇后的狂喜……最終在深宮之中宛如一潭死水,宛如行屍走肉般。

  只是隨著時間過去,耳畔響起那乾柴燃燒的嗶啵嗶啵的聲音,更是讓人面紅耳赤。

  那白膩如玉的天鵝秀頸上已經密布起汗珠,而酡紅玉顏燈火搖曳之中,嬌媚明艷,猶似春花皎月。

  正自思量之間,麗人忽而芳心一驚,遽然而起,連忙伸手摟著那少年的脖子,嗔怒說道:「你,你別放肆!別讓人瞧見了…」

  事到如今,她…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賈珩輕輕湊近麗人耳畔,低聲說道:「甜妞兒,你小點兒聲。」

  此刻,他也有些難以言說的感觸,溫香軟玉,媚肉寸寸,真想就此醉倒在這壇醇香老酒中。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

  什麼王圖霸業,榮華富貴,在這等絕色妖嬈的紅顏面前,一時間竟有些味同嚼蠟起來。

  尤其是這是天下至尊至貴,母儀天下,端莊華艷的麗人。

  一念至此,賈珩目光恍惚了下,劍眉又倏揚三分,心神渺渺,不知所歸。

  賈珩正面抱起麗人,因是膂力過人,倒也輕而易舉,而垂下的素色裙裾,在燈影下斑駁陸離,而兩瓣雪圓在燈火下白皙映照,炫耀人眸。

  麗人在過往的歲月中,幾時見過這般大陣仗,心神搖曳,連忙閉上嘴不敢聲張,柳葉細眉之下,那雙晶瑩美眸中現出一絲慌亂和難以置信。

  這個小狐狸就不怕傷著嗎?

  然而,不大一會兒,就已雲霄飛車,魂飛天外。

  那是許多年前的鞦韆架,盪悠的是麗人逝去的青春,也是麗人對自由的嚮往。

  也不知多久,賈珩湊到麗人那張粉膩臉蛋兒近前,看向那秀氣挺直的瓊鼻,瑩潤微微的丹唇,低聲說道:「甜妞兒肌膚勝雪,宛如雪娃,真是讓人愛煞的骨子裡呢。」

  「哼,你又胡說八道~」麗人輕哼一聲,隨口說著,卻不知有些小女孩兒的嬌嗔薄怒,無疑引起少年更為愛惜的親昵。

  麗人芳心羞惱不勝,低聲道:「你…你…」

  「甜妞兒,我什麼?」賈珩低聲說道。

  此刻,麗人已經不想理那少年在耳畔的胡言亂語,只是感受到那耳畔的溫熱氣息,芳心震顫莫名,心底不由浮起一念。

  這個小狐狸,就這麼饞她的身子?瞧把他稀罕的跟什麼似的。

  也是,她在宮中,也隱隱聽到一些雪美人之類的稱呼。

  而提及宮中,麗人心底又不由湧起一絲慌亂,而慌亂之後,麗人這會兒也暫且忘卻了那些擔憂和恐懼,既不去想明天,也不去想以後。

  賈珩聲音低沉而有力,說道:「記得當日初見甜妞兒之時,甜妞兒給我做了一盒桃花酥,那時候就覺得這般蘭心蕙質,真是賢妻良母,只恨不能早生二十年,與甜妞兒喜結連理。」

  雖然提及初見,但他斷斷不會提及那位,或者說這都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不然,這情緒就有些冷了,而且他的確良心難安。

  麗人只是裝死,根本不理那少年的「胡話」,嫵媚流波的美眸迷離之間,芳心卻有些思緒飄遠。

  果然,這小狐狸早就是包藏色心,蓄謀已久了,那時候就打著她的主意。

  虧陛…那人,那般信重他。

  事實上,不同於甄晴「那人」是心態的轉變,而麗人的「那人」則是羞愧,以及心底潛藏的恐懼和擔憂。

  就在這時,麗人忽覺心神一空,玉容微頓,睜開一線的美眸不由見著羞惱之色。

  他是不是又想拿捏起來了?

  在深宮中多年的麗人這幾天顯然也明白了賈某人「斷崖式分手」的用意,就是為了拿捏。

  但麗人卻不知賈珩現在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哪裡還會花時間拿捏?

  或者說,真的拿捏也不是這個時候。

  釣個魚也得先打窩呢,賭場殺豬盤也是先讓人贏,拿捏也要在以後。

  忽而這時,麗人心神一驚,又覺得被烙了個餅子,獨釣萬古,背對蒼生。

  麗人玉顏明艷綺麗,但心頭卻已嗔怒不已,晶瑩靡靡的櫻顆貝齒輕輕咬著粉唇,回首看向那少年,羞嗔道:「你別太過分了,嗯~」

  雖然沒有接觸過,但諸般圖冊,麗人也是見過不少的。

  還未說完,卻見那少年輕聲說道:「等回京以後,宮闕深深,就不好去見甜妞兒了,得讓甜妞兒好好度過江南的時光。」

  今天他肯定要好好招待甜妞兒,讓她留下此生難忘的美好回憶,甚至在宮中也能時常翻檢這些記憶。

  麗人那豐盈玉頰玫紅氣暈團團,正要說話,卻蹙了蹙眉,心神羞惱萬分,暗道,簡直不成體統。

  但實在拗不過那少年,而後秀眉微蹙,繼續裝死。

  只是那比方才還要面紅耳赤十倍百倍的聲音在麗人耳畔響起。

  不知何時,窗外那輪皎潔明月掩去,似起了一陣秋風,竹葉颯颯之聲不絕於耳。

  忽而這時,麗人芳心一驚,瑩潤如水的熠熠妙目當中,現出一抹羞惱,暗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她這是被當成了小孩子了?

  麗人妍麗、明媚如芙蓉花的臉蛋兒兩側微微泛起紅暈,彎彎柳葉細眉下的明眸中,不由現出一抹羞意,壓低了聲音,顫聲道:「子鈺,你別…別胡鬧了。」

  此刻,卻被那少年抱著來到梳妝鏡前,麗人緩緩睜開眼眸,赫然見到銅鏡之中影影綽綽的旖旎情狀。

  麗人只覺愈發難為情,尤其是那帶起,嬌軀幾乎軟成了一團泥,芳心深處可謂大羞不已。

  綴霞宮,宮殿之外,陳瀟英秀明麗的眉眼之間,湧起一抹冷峭。

  這人真是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這都是她先前沒有見過的樣子,他這是使出壓箱底的本事了,平時也沒有見他,真是可惡……

  也不知多久,賈珩低聲說道:「甜妞兒,這些年苦了你了。」

  麗人這會兒輕哼一聲,已經有些不想理會賈珩。

  賈珩擁著麗人的豐腴嬌軀,嗅著那沁人心脾的暖香,看向那容顏嬌媚的麗人。

  麗人低聲說道:「你……你別鬧了。」

  麗人已經對賈珩無可奈何,委實不知說什麼才好,晶瑩美眸凝睇而望,柳眉之下的妙目之中,湧起絲絲狐疑。

  這個小狐狸方才一會兒在梳妝檯,一會兒在軒窗前,他就不能安生一些嗎?

  而且,這個小狐狸怎麼能……

  此刻,麗人感受到那陣陣異樣,狹長清冽的鳳眸現出一抹羞惱,心底湧起一股擔憂。

  如是有著孩子,真不是鬧著玩的。

  賈珩低聲說道:「甜妞兒,真想抱著你抱一輩子,抱到天荒地老。」

  麗人:「……」

  這人就這麼稀罕她的身子呀?她都人老珠黃了,竟然還這般痴迷。

  明眸瞧見窗外,低聲道:「天色不早了,你…你早些回去吧。」

  賈珩道:「天色還早,甜妞兒,我要不五更天再回去。」

  真想與甜妞兒互訴衷腸到三天三夜。

  「趕緊走,這麼久……別人該起疑了。」麗人此刻也有些反應過來,芳心就是一驚,連忙推開,顫聲說道:「讓人瞧見了,我們都得死。」

  這時候,也沒有什麼逆臣調戲不調戲了,一國之母不以死保全清白,最終難免要被病逝,而且就連魏王、梁王都會蒙羞。

  賈珩看向麗人,心頭仍有些戀戀不捨,低聲道:「好吧。」

  這會兒外面天色都快三更天了,這都快兩個時辰了,或許女官也有些起疑?

  不過麗人先前已經屏退了女官,這段時間他倒是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整個綴霞宮都靜悄悄的,唯有陳瀟在下方巡夜,一定程度上瀟瀟的存在也能釋一些疑。

  麗人那張艷麗明媚的臉頰彤彤成霞,忽而秀眉微蹙,容色微微一愣,也不知感受到什麼,輕輕暗啐了一聲。

  賈珩面色沉靜如水,湊到麗人耳畔,低聲說道:「甜妞兒,要不等晚一些,我到你寢殿尋你?」

  麗人:「……」

  不是,你晚上還來?都沒有見她都站不穩了嗎?

  麗人那張豐潤、明媚的臉蛋兒玉顏酡紅,櫻顆貝齒咬著櫻唇,顫聲說道:「子鈺,快走吧,別再胡鬧了。」

  找不找她的事兒兩說,現在真是待的太久了,雖然已經屏退了女官和內監,但時間越長,越容易起疑。

  賈珩也多言,整理好衣襟,看向那張豐艷雍麗的臉蛋兒,輕輕捏了捏那豐潤明艷的臉蛋兒,在麗人帶著幾許嗔怒的眸光中,湊近那朱唇,依依不捨地親昵了下。

  感受著那眉眼清峻的少年對自家「愛不釋手」的喜愛,麗人心底既有些羞惱,心底又有些得意,還有些慌亂,只是任由著少年道別。

  賈珩想了想,說道:「甜妞兒,我要不幫你收拾收拾。」

  麗人明眸閃爍,芳心一跳,輕聲說道:「不用收拾,你離開就好。」

  說不得這小狐狸又欺負人。

  賈珩輕聲道:「不收拾好像也不行,女官上來收拾,肯定會瞧出端倪的。」

  此刻,麗人就有些欲哭無淚,低聲道:「本宮下過令,沒有人上來的,你你快走,你在這兒待得越久,越容易讓人起疑。」

  這時間待得太久了,她現在就擔心方才是不是已經有人發現了。

  賈珩默然片刻,說道:「既然沒有人上來,我等明天再走?別人也不知我什麼時候走的。」

  麗人:「……」

  清斥道:「你…你欺負人沒完了是吧?」

  芳心中也有些歡喜,真是的,她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樣貪得無厭的無賴。

  麗人珠圓玉潤的聲音中帶著一股驚人的酥糯,顫聲道:「快走吧,實在太險著了,落在宮人眼中,不定怎麼起疑。」

  雖說宮中都是她的心腹,縱然真的起疑,應該不會亂說,但也難保萬一。

  賈珩看向那心神擔憂不勝的麗人,對上那一雙嫵媚流波的美眸,低聲說道:「那甜妞兒你一切小心。」

  麗人對上那溫煦的目光,感覺到其中的愛戀之意,不敢多看,只覺心頭愈發有些慌亂。

  賈珩說著,再不多待,離了廂房,繞過一扇木質畫軸的刺繡仕女屏風。

  此刻,暖閣的軟榻之上,麗人細氣微微,眉眼眯起,那張粉膩如春花的玉容滿是羞惱,轉眸之間,忽而看見那菱花銅鏡上花了的鏡面,一時間羞憤欲死,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他方才就是故意相戲,否則斷不會……最後,還敢取笑她!

  轉而之間,麗人又有些心亂如麻。

  吃了這般大的虧,這可如何是好?

  而且看那小狐狸,顯然不是一次就能罷休的,以後斷不能再由著他胡來了。

  還有,然兒的事兒。

  麗人只覺心頭亂糟糟,而且這都是刻意沒有去想某位九五至尊。

  ……

  ……

  賈珩此刻,面容沉寂,大步離了綴霞宮,只覺神情氣爽,步伐輕快,看向那下方迎至近前的陳瀟,面色就有幾許不自然,說道:「瀟瀟。」

  「人都我已經打發下去歇息了,我在外面幫你盯著,不會有人起疑的,早些回去吧。」陳瀟蹙了蹙秀眉,低聲說道。

  陳瀟是樂安郡主,由這一位宗室之女親自盯著,甚至內監和女官都不會懷疑。

  畢竟誰也不會覺得一位兒子年齡與衛國公仿若的麗人,能夠什麼事兒。

  當然,這只是不容易無端聯想,但也不能太肆無忌憚。

  賈珩默然了下,目光感激地看向陳瀟。

  陳瀟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少年,湊到少年耳畔,低聲道:「你良心安不安?」

  賈珩:「……」

  陳瀟面色幽幽,冷聲道:「好了,快回去吧。」

  賈珩輕聲道:「我要不在宮苑中巡巡夜,謹防歹人行刺。」

  陳瀟:「……」

  還真是沒有鬧夠?等會兒二次返場?真想把人鬧的第二天起不了床?然後讓女官懷疑。

  「我看,真正想要行刺的是你吧。」陳瀟玉容如霜,細長眉眼挑了挑,冷斥說道。

  見少女神色不善,賈珩面色一肅,也有些怵頭,輕聲道:「好吧,瀟瀟,那我回去了。」

  甜妞兒大抵是恍如在大海上喝海水,僅僅喝了一口,後面就越喝越渴,難以自拔。

  這會兒竟又有些意猶未盡,心火燎原。

  甜妞兒,簡直有毒。

  真是禍國殃民的絕世妖嬈,怎麼說呢,他最大的感受就是內媚,甚至應該是前人不曾體驗過的內媚,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如他天賦異稟。

  賈珩定了定心神,也覺得良心隱隱有些作痛,不敢多想,也不好多待,就是大步離了宮苑。

  陳瀟目送少年快步離去,輕輕搖了搖頭,凝眸了一眼閣樓,目中不由現出一抹殺機。

  等以後大局抵定,這女人是真不能留了,禍國殃民,紅顏禍水,而且也會影響他的名譽。

  少女顯然看出賈珩臉上的沉溺和貪戀,以賈珩心志,竟然沉溺至這步田地,乃至「色令智昏」,陳瀟心頭如何不起殺機?

  在少女心頭,賈珩可是將來要做一代聖皇的人。

  卻說賈珩離了宮中,已是亥正時分,萬籟俱寂,冷風拂面。

  少年騎上一匹棗紅色駿馬,手挽韁繩,乘著月光,就向著寧國府返回。

  宮苑其實離寧國府不遠,沒有多少時間就返回家中,賈珩來到書房,心神仍有幾許難以自持。

  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觸,如飲佳釀,沉醉其間,回味無窮,讓人不能自拔。

  賈珩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想要尋本書冊閱覽,拿起又轉而放下,卻仍有些心不在焉。

  這回去以後,可要如何是好?他肯定念叨的慌,真是《我為甜狂》?

  賈珩定了定心神,不由將心頭的紛亂思緒盡數斬斷。

  他能感受到麗人其實也比他強不了哪兒去。

  想起方才麗人情動之時的婉轉迎合,賈珩劍眉之下,眸中神色斂藏幾許,心底就有些古怪。

  這會兒,正在賈珩回味之時,隔著一架仕女屏風之外,隱隱傳來少女的聲音,說道:「公子,是你回來了吧。」

  不大一會兒,晴雯手裡捧著一個燭台,橘黃燈火漸漸及近,低聲道:「公子什麼時候回來的?公子怎麼沒有開燈?」

  只見在稀疏星光映照之中,少年那半張俊朗白皙的面孔,似乎隱藏在一團昏暗中,讓人看不大清。

  賈珩心神撫平,目如星辰璀璨,低聲道:「晴雯,幫我準備點熱水,洗個澡。」

  「這般晚了。」晴雯低聲說著,湊近而去,卻嗅聞到那一絲若有若無的靡靡氣息,少女妍麗無端的玉容之上,不由現出幾許羞惱,柔聲道:「公子這又是從哪回來的?」

  「就是剛剛去見了咸寧她們。」賈珩低聲道。

  晴雯撇了撇嘴,說道:「那公子怎麼不在公主府過夜?」

  賈珩輕輕拉過少女的纖纖素手,笑了笑道:「我這還不是念著晴雯?」

  「花言巧語。」晴雯抽了抽鼻子,似是嗅聞到了什麼,眉眼之中不由蒙起一絲羞意,嬌軀都要軟成一團,羞嗔道:「公子等著,我去給公子準備熱水去了。」

  這不是又是從哪個騷狐狸床上回來的。

  賈珩輕輕點了點頭,目光微動,輕笑說道:「嗯,去吧。」

  這一天天的,他是真的累。

  不過,甜妞兒的確是太香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