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十二章 李紈:這人又作踐她呢!

  第1012章 李紈:這人又作踐她呢!

  紫菱洲

  繡橘冷哼一聲,說道:「姑娘,這等下人就是瞧著姑娘脾氣綿軟,這才慣會拿喬,姑娘以後還當立起主子的規矩來。🎈🐠 ❻9𝔰hᵘЖ.ᶜ𝑜m ☯🍫」

  迎春嘆了一口氣,感慨道:「多少男兒在後宅,對著這些耳牽面熱的事,都不能制,何況我哉?」

  賈珩道:「二妹妹不能這般想,你是主子,自要拿出主子的體面來,如果別人欺負你,就狠狠的打她的臉面,你越是息事寧人,她越是蹬鼻子上臉。」

  他也不指望三言兩語就讓迎春走出舒適區,主要種下一顆種子。

  說著,看向少女,輕聲說道:「二妹妹以後還是得管一下家,等過幾天,讓伱寶姐姐教教你,給你分著一批事兒,也鍛鍊一下殺伐果斷的能為來。」

  迎春的成長環境,沒有給她鍛鍊著自強的性格,後天可以改觀,讓寶釵或者鳳姐來教著。

  迎春聞言,容色微頓,抬起皎如朗月的明眸,低聲道:「珩大哥,我…我管不好的。」

  賈珩笑了笑,溫煦目光中帶著鼓勵,道:「可以慢慢練著,岫煙,你也幫著二妹妹。」

  說著,轉而看向邢岫煙。

  邢岫煙正聽著那少年說話,偷瞧著那少年俊美無儔的清雋容顏,聞言,玉顏微頓,迴轉神思,連忙「嗯」了一聲。

  賈珩道:「岫煙,這邊兒有什麼事兒了,你打發個丫鬟去前院尋我也行,不必見外。」

  「知道了。」邢岫煙「唉」了一聲,算是應著賈珩之言。

  賈珩看向邢岫煙,目光見著幾許感慨。

  迎春在這兒,也不好拉著小手。

  幾個人正說著話,忽而樓外傳來嬌憨說笑之聲,繼而是花枝招展的幾個姑娘,進入綴錦樓,笑聲如銀鈴一般響起:「珩哥哥原來在這兒。」

  說話之間,只見湘雲、探春、黛玉幾個姑娘從外間而來,說話的正是湘雲。

  湘雲笑著近前,說道:「珩哥哥,你怎麼不找我和三姐姐玩兒啊?」

  賈珩起得身來,揉了揉湘雲的劉海兒,也為其如海棠花的笑靨感染,看向湘雲、探春以及黛玉,說道:「雲妹妹,三妹妹,林妹妹,你們過來了。」

  黛玉柳葉細眉之下的星眸微微閃了下,瞥了一眼邢岫煙,笑道:「珩大哥今個兒沒有在外面忙著公務,這是到二姐姐還有岫煙姐姐躲著清閒了?」

  這是……

  對上那一雙欲說還休的粲然星眸,賈珩面色平靜,笑道:「過來看看二妹妹,回來之後都沒見著。」

  從回京以來,還沒單獨見著的還有探春、惜春、尤氏、鴛鴦,其他的基本都已見過。

  「林妹妹怎麼過來了?」賈珩問道。

  其實,探春與黛玉、湘雲三人時常過來串門兒,至於寶釵,前日剛與賈珩有著肌膚之親,倒是不怎麼見人。

  黛玉輕笑道:「這不是這邊兒涼快一些,就過來納納涼,珩大哥也是的吧?」

  探春看向敘話的二人,明媚的眼眸閃了閃,心頭幽幽嘆了一口氣。

  記得當初,她與珩哥哥還要親近一些,現在…林姐姐以後都成她的嫂子了。

  探春英麗修眉微微蹙起,問道:「珩哥哥,我剛剛過來時候,見著司棋領著嬤嬤捆著二姐姐的奶嬤嬤出去,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平常不到這大觀園來,不想今日竟碰著了惡奴欺主,那徐氏仗著是二妹妹的奶嬤嬤,手腳不乾淨,偷盜了二妹妹的攢珠累絲金鳳,平常也偷偷拿著二妹妹的衣物拿去典當,換了銀子就去賭錢吃酒,這次讓我碰著,就幫著處置了。🐙☢ ➅➈ⓈⒽยЖ.𝐜𝕆𝓶 ♣☢」賈珩敘說完經過,低聲道:「剛剛已經攆出府外。」

  黛玉目光關切地看向迎春,柔聲道:「二姐姐向來寬厚,這些人時間長了就覺得好欺負一些,也沒個敬畏。」

  寬厚都是高情商說法,主要還是懦弱好欺。

  探春英媚臉蛋兒上見著惱怒之色,原本稚麗的少女,隨著年歲漸至妙齡,已是見著幾許文華精彩,見之忘俗的氣韻,聲音嬌俏中不乏冷清:「我平常也聽著丫鬟提及有這麼一樁事兒,那徐氏仗著餵過二姐姐幾天奶,就在這兒橫行霸道的,二姐姐太過能忍了一些,早就該狠狠處置著了。」

  賈珩道:「府上雖然寬厚待下,但也不是讓這些僕人騎到主子頭上。」

  其實賈府經過賈珩幾次整頓以後,這種風氣已稍稍得到遏制,但畢竟積習難改,在賈珩看不到的地方,仍有一些殘留。

  探春面帶歉疚地看向那少年,道:「珩哥哥,是我和寶姐姐沒有管束好,不想園子裡出了這等事兒。」

  迎春接過話頭道:「原也不值當麻煩的。」

  眾人聞言,不由一陣無語。

  探春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二姐姐這樣下去,人家更是柿子要撿軟的捏呢。」

  迎春垂下螓首,臉頰微熱。

  賈珩笑了笑道:「剛才二妹妹已經知曉下次遇到這種事兒怎麼處置著了。」

  邢岫煙見著幾人七嘴八舌說著,秀麗嵐煙的眉眼抬起,打量向黛玉。

  畢竟將來同侍一夫,難免目光多關注一些。

  賈珩道:「你們幾個先玩著,我還有事兒,就不多留了。」

  黛玉面前,實在有些擔心等會兒提及他和岫煙的婚事。

  黛玉眷煙眉下的粲然星眸眨了眨,掩嘴嬌笑道:「真是稀奇,我們來了,珩大哥就有事兒了。」

  賈珩:「……」

  就你冰雪聰明?大聰明?

  倒也情知少女這是在打趣。

  大概也是他過往與黛玉過往親昵種種,幾同夫妻,時間一長,黛玉也…不裝了。

  賈珩道:「的確有事兒,回頭再尋林妹妹敘話。」

  當著眾人的面,賈珩如此說,黛玉反而臉頰一紅,垂下螓首,不好再打趣。

  湘雲又過來湊趣,白裡透紅的蘋果圓臉笑意爛漫,說道:「我前天還說,趕明找個厲害的林姐夫轄治轄治,這可找到了。」

  黛玉聞言芳心大羞,道:「雲兒又胡說。」

  一群人笑鬧成一團。

  迎春抬眸看向正在說話的幾人,豐膩臉蛋兒上欣然笑意縈起。

  賈珩笑了笑,抬眸看向邢岫煙,對上那如出雲之岫的少女,點了點頭,卻見那少女已嬌羞地閃過目光。

  賈珩說完也沒有多留,出了紫菱洲綴錦樓,打算去尋鴛鴦。

  這種多人在一起玩鬧,很容易顧此失彼,讓人醋意大發,除非是同床競技,百舸爭流。

  此刻天色已是申牌時分,未至黃昏時刻,而庭院中涼風習習,吹過樹梢,行走之間已見著涼爽舒適之意。

  賈珩沿著迴廊走著,正要尋著賈母,忽而路過稻香村,見得樹梢上杏黃色的旗幟隨風招搖,而牆內紅杏樹枝向牆外探出。

  題額四字「杏簾在望」,門口兩側則是一副對聯:「新漲綠添浣葛處,好雲香護採芹人」。

  賈珩神色不由微頓,暗道,他也算是採芹人了。

  就在這時,從遠處假山後傳來熟悉的說話聲音,循聲而望,卻見李紈緩步過來,身後跟著碧雲和素月兩個貼身丫鬟。

  李紈原本中午寬慰了王夫人,又陪著鳳姐去了寧國府,陪著秦可卿、尤二姐、尤三姐說了會話兒,等到申牌時分才回到大觀園。

  「珩…珩兄弟?」李紈抬眸見著那少年,芳心驚跳,粉膩如紅杏之花的臉蛋兒「騰」地紅若胭脂。

  這怎麼在這兒碰到他?

  賈珩面色若無其事,頷首說道:「紈嫂子,這是從哪兒過來的?」

  李紈眉眼低垂,只覺芳心微顫,不覺腿心湧起一股尿意,定了定心神,柔聲道:「從東府那邊兒過來的,珩兄弟呢?」

  「剛剛去紫菱洲看了看二妹妹。」賈珩道。

  素雲目光欣喜地看向那少年,說道:「奶奶,這般熱的天,不如請珩大爺進屋坐坐,喝口茶歇歇。」

  作為貼身丫鬟,自也知曉自家奶奶與眼前這位國公爺暗中相好。

  李紈粉膩玉顏幾乎酡紅如桃花,也只得忍著一股羞意,邀請道:「珩兄弟去屋裡坐坐。」

  「紈嫂子請。」賈珩點了點頭也沒有婉拒,隨著李紈進得稻香村做做。

  進入稻香村,數楹茅屋周圍編就兩溜青籬,庭院中分畦列畝,佳蔬菜花,漫然無際,儼然是一派竹籬茅舍之象。

  賈珩隨著李紈主僕三人向著庭院中的茅屋而去,在其引領下,穿過月亮門洞兒,進入後院李紈平日所居的廂房。

  賈珩好奇問道:「這一路過來,怎麼沒有見曹嬸子和紋綺兩位妹妹?」

  李紈儀態端莊地落座下來,素手裡攥著一方素絲手帕,彎彎柳眉之下,美眸秋波瀲灩,柔聲道:「她們今個兒在老太太府上了,這會兒還沒回來呢。」

  素雲和碧月奉上香茗,悄然出了廳堂,前往庭院中望風,一時間屋內就剩下賈珩與李紈兩人。

  李紈一張臉蛋兒又是彤彤了幾分,手裡端起一個茶盅,低頭啜了一口,只覺手心都起了一團汗,不知覺呼吸急促了幾分。

  賈珩端起茶盅,喝了一口,環視周遭的擺設。

  李紈居所布置堪稱簡素,內里不見多少名貴家具,牆面上倒是掛著一些字畫,西窗上還有一個書櫃,牆壁上掛著一些手書,從字跡而言,遒勁挺拔,顏筋柳骨,似是……賈珠生前所寫。

  嗯,角下還蓋著印章,正是賈珠的私章。

  賈珠是秀才,自然有著手書存世,分明被李紈掛在了書房用來睹物思人。

  賈珩目光凝了凝,心頭就有些異樣,轉而目光溫煦地看向花信少婦。

  花信少婦此刻一身荷色花卉刺繡鑲領雪青比甲,下著霜色花卉刺繡馬面裙,透著一股素雅,因為羞怯,端起茶盅輕輕抿著,倒沒有察覺到賈珩的奇特心思。

  見那少年沉默不語,李紈抿了抿粉唇,那張溫婉如水的臉蛋兒浮起淺淺笑意,聲音微顫,輕聲道:「今個兒婆婆那邊兒也是愁悶著一雙兒女的婚事,珩兄弟不要往心裡去。」

  賈珩看向那婉麗眉眼蒙著幾許局促不安的花信少婦,頓時起了幾許逗趣之意,沉聲道:「紈嫂子,如是我往心底去呢?」

  他原本以為李紈經過兩次,已有些歸心於他,看來,李紈對他還是欲遠多於情。

  否則,李紈平常翻閱詩書的書房之中,應該掛著他的字或者對聯才是吧?

  李紈:「……」

  一時錯愕不已,然而說話之間,卻見那少年不知何時,起得身來,坐將過來。

  「珩兄弟。」李紈芳心一跳,眉眼羞不自抑,顫聲說道。

  他怎麼說著說著又過來了?

  不由想起那天在狹窄、潮熱的東府茅廁,李紈微微垂下螓首,馬面裙下的雙腿攏緊了幾許,臉蛋兒已明媚嬌艷一如噴霞似火的杏花。

  一回生,二回熟,花信少婦原就無法拒絕賈珩,或者說早已認可了賈珩對自己身子的痴迷。

  賈珩輕輕伸手捏住麗人光潔圓潤的下巴,凝神看向那張溫寧秀雅的臉蛋兒,少婦肌膚瑩潤,觸感柔膩,而柳葉細眉之下,那雙眸子正流溢著一簇簇慌亂、嬌羞。

  賈珩面色沉靜,輕聲問道:「二太太這個當婆婆的不知厲害,紈嫂子這個做兒媳婦兒的,是不是該做些什麼呢?」

  李紈此刻被居高臨下瞧著,只覺一顆芳心羞臊不已,此外又混合著絲絲難以言說的異樣,聲音不知何時已然嬌媚幾許,顫聲道:「子鈺,你想我做什麼?唔~」

  還未說完,卻見那熟悉的溫軟、炙烈氣息撲面而來,自家唇瓣已被噙住,旋即迅速湮滅在江河洪流中。

  賈珩扶著細氣微微的李紈肩頭,看向玉頰肌膚白裡透紅的花信少婦,輕輕摩挲著李紈的臉蛋兒,只覺觸感細微,一股如蘭如麝的幽香浮動於鼻翼,輕聲道:「紈嫂子是不是要替著二太太給我賠個罪?」

  「賠罪?」李紈被少年親了一下,芳心中絲絲甜蜜和嬌羞正自交織在一起,垂下螓首,粉唇翕動了下,顫聲道:「如何賠罪?」

  賈珩擁過李紈正面坐得懷中,花信少婦心頭一跳,嬌軀先是繃直,繼而軟成一團爛泥,只覺心如鹿撞。

  如是這般賠罪,她…她倒也認了。

  李紈忽而一震,分明是自家對襟盤扣被解著,秀頸只得微微揚起,鼻翼發出膩哼,連忙伸手撫住了少年肩頭,暗道一聲冤孽。

  少頃,賈珩食雪而畢,卻並未如以往那般,而是湊到麗人那已瑩潤欲滴的耳垂之畔,附耳說了幾句。

  李紈柳葉秀眉之下,那雙原本闔起的秋波盈盈的美眸睜大,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下次讓她穿著誥命服伺候他?

  那今天呢……

  賈珩溫聲道:「紈嫂子不是想著等蘭哥兒出人頭地,有朝一日封為誥命嗎?也算是先一步遂了紈嫂子的心意了吧。」

  太過輕而易舉的幸福,往往不會珍惜。

  本來想說著穿著嫁衣的,但想了想,這樣對李紈可能有些難以接受,不可操之過急。

  李紈那張薄施粉黛的玉顏通紅一片,瓊鼻之下的粉唇微張,芳心驚跳,忍著心底一股醞釀的羞意,聲若蚊蠅道:「那誥命服…不好尋著呢。」

  她又非誥命夫人,衣櫃中更無這等誥命服,還有為何要尋誥命服?

  難道是……他在承諾著她?

  念及此處,李紈芳心驚喜交加,如是這樣,蘭兒將來的路也能好走許多了。

  賈珩再次捏著麗人的下巴,端詳著那張嬌媚容顏,溫聲說道:「讓人裁剪一套就是了,這個倒不是什麼犯忌的事兒,又不是穿出去,讓別人笑話。」

  李紈輕輕「嗯」了一聲,將彤彤如火臉蛋兒扭稍稍偏過一旁,芳心深處又是緊張又有著絲絲隱隱的期待。

  但半晌過去,卻未見那少年未再有何動作,芳心一時間又急又羞。

  這人既然不…過來捉弄她做什麼。

  其實,這也可以看出李紈對賈珩欲多於情。

  賈珩凝眸看向眉眼間浮起幽怨的麗人,說道:「紈嫂子,你得幫我個忙。」

  剛才痴纏了一會兒,倒也有幾許異樣。

  李紈容色訝異,晶瑩美眸映照著一絲疑惑,她能幫著他什麼忙?

  卻聽那那少年卻湊到耳畔低聲耳語幾句。

  李紈秀眉之下的美眸羞嗔交加,一顆芳心大羞,一張溫婉的臉蛋兒已是紅若胭脂。

  她從來不會這些狐媚子取悅人的手段的。

  那天在茅廁中已是羞得沒臉見人了,如何又……

  少婦原本出身金陵名宦,也是書香門第之家,從小讀著《烈女傳》長大,如何會那些口齒伶俐,搬弄是非的狐媚手段。

  或者說在以往,幾乎如鳳姐一樣,甚至還不如鳳姐,賈珠原也是守禮之人,熟讀四書五經,舉止不敢放浪形骸。

  「紈嫂子,在想什麼呢?」賈珩提醒了兩下說道。

  李紈如遭雷殛,嬌軀一顫,羞紅了粉膩臉頰,闔上美眸,聲音打著顫兒低聲說道:「珩兄弟,我…我不會的。」

  賈珩抬眸看向花信少婦,神色淡淡,清聲道:「紈嫂子,那我先走了。」

  李紈一顆芳心忽而生出一股慌亂,想也沒想,急聲道:「珩兄弟,別…」

  這個冤孽!

  賈珩看向李紈,輕聲說道:「紈嫂子快些吧,等會兒,曹嬸子還有紋綺兩位妹妹該回來了。」

  其實這會兒,素雲和碧月在外間望風,而且曹氏在上次就知曉內情,應該不會進來撞破。

  李紈幽幽嘆了一口氣,玉顏酡紅,粉唇微咬貝齒,閉上眼眸,垂下螓首,挽起的雲髻之間別著的一支珠花嬌羞而顫慄不停,纖纖玉手顫抖著,有些不知所措。

  賈珩也不催促,而是解著衣帶,說道:「再過一段時間我要去江南一趟,紈嫂子如是在京中沒事兒的話,可以南下探探親,也有好幾年未去江南了,李伯父現在安徽巡撫一省。」

  李紈鼻翼之中膩哼一聲,秀髮挽成的雲髻低將下去。

  其實在夜深人靜無人時候,李紈也曾看著一些小人畫冊。

  賈珩目光垂下,面色見著一絲訝異,說道:「紈嫂子,別閉著眼了,莫要傷著了。」

  李紈聞聽此言緩緩睜開睫毛彎彎的眼眸,丁香花與藤蘿薛荔托纏喬木,微風徐來,枝葉搖曳。

  許久之後,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缺氧,還是因為別的緣故,只覺暈暈乎乎,心神杳渺,不知歸途。

  李紈忽而想起許多年前,在家中背著父親偷喝著酒,那醺然欲醉,芳心砰砰的感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賈珩看向蔥鬱秀髮之間別著的一根珠釵顫抖不停的麗人。

  的確是從未有過這般經歷,生澀無比。

  賈珩拉起李紈的手,溫聲道:「好了,紈兒。」

  一句紈兒,幾讓花信少婦芳心顫抖,原本因為腿酸而心底醞釀的一股委屈瞬間煙消雲散,羞憤道:「你…你就會作踐人。」

  這人怎麼就喜歡看她出醜?

  賈珩拉過李紈坐在自己懷裡,看向那張酡紅如醺的臉蛋兒,輕聲道:「紈兒,那這次你自己來。」

  李紈玉頰通紅,面色疑惑,旋即明了其意,心底暗暗啐罵,什麼讓她自己來?上次不是這人百般痴纏?

  一張嬌媚如春花的溫婉臉蛋兒羞惱交加,這人又作踐她呢!

  但方才一番折騰,花信少婦早已心潮洶湧,只能忍著一股羞意破罐子破摔,引劍還鞘。

  反正這人前日已見過她最為難堪的模樣?她早已沒臉見人了。

  賈珩緊緊摟著李紈,正色問道:「伯父最近可有消息回來?」

  李紈將螓首靠在賈珩肩頭,神色恬然,顫聲說道:「這段時間…未見著書信。」

  忽而,心神一驚,分明是視線不知何時高了幾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