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譁變?

  翌日,京營大帳之中。

  賈蘊一臉愉悅地坐在虎皮交椅上,雙腿架在几案之上,嘴裡哼著小曲,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親衛吳策端上一盞香茗,恭敬道:「伯爺,瞧您今兒個心情甚佳,可是得了什麼好事?」

  賈蘊瞪了吳策一眼,笑罵道:「多事,辦你的差事去。」

  吳策是自賈蘊入京營後被提拔的親兵,跟隨賈蘊也有不短的日子了,還算是任勞任怨,而賈蘊對於身邊之人也不會板著臉,故而吳策才會大膽詢問。

  不過即便是親兵,賈蘊也不會把私密事泄露出來,總不能說賈蘊愉悅的事情是在回味寶姑姑的滋味吧?膚如凝脂,手如柔荑,真是讓人慾罷不能,可惜寶釵到底尚小,不堪征伐,讓賈蘊不得盡興

  賈蘊端起香茗抿了一口,開口道:「吳策,本伯爺有一件私事,你辛苦些,走一趟去辦了。」

  吳策聞言恭敬應道:「伯爺言重了,屬下是您的親兵,您的事就是天大的事,屬下定當肝腦塗地。」

  無論在何地,拍馬屁,表忠心的人都不會少,像賈蘊不也是拍崇明帝的馬屁,要想在人家顯貴,自然也要有所付出,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輕笑一聲,賈蘊沒好氣地說道:「什麼肝腦塗地的,不過就是一些小事罷了。」

  對於下屬來說,領導讓你去辦私事,那是信任你,吳策也不是萌新,自然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只要賈蘊開口,吳策肯定盡心盡力去辦。

  於是吳策恭敬應道:「請伯爺吩咐。」

  賈蘊點了點頭,開口道:「江南的薛家你知道吧?」

  吳策聞言明了,笑道:「「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這皇商薛家富甲天下,屬下哪裡會不曉得。」

  賈蘊聞言不以為意,即便吳策不是賈蘊的親兵,知曉薛家也不足為奇,江南四大家族有一句俗言:「賈不賈,白玉為堂金作馬,阿旁宮,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史,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其內代表的正是賈、史、王、薛四大家族,賈家是京營的老京營節度使,王家是前任京營節度使,吳策作為國公府舊部之一怎會不曉得四大家族。

  沉吟一聲,賈蘊開口道:「近年來,薛家各地店鋪的紅利銀子愈發的少了,本伯爺懷疑底下的掌房欺上瞞下,中飽私囊,故而決定派兩個精幹的老帳房陪著薛家公子去各地查驗帳冊,你帶些侍衛隨從,幫助薛家公子。」

  既然應承了薛家,賈蘊自然不會食言,故而今日便安排事宜起來。

  吳策聞言心中一頓,陪著薛家公子查帳,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啊,畢竟薛家生意不小,要是一一查驗帳冊,要費不少功夫呢!!!!!

  不過吳策也不馬虎,他曉得賈蘊能讓他去辦差那是看得起他,多少人眼紅著想為賈蘊辦事,他不做,有的人願意去做,還能挑挑揀揀的?

  於是吳策應道:「伯爺放心,屬下定當照料好薛家公子。」

  吳策曉得薛家與賈家是世交,除此之外,薛家的小姐是賈蘊的四房夫人,可不能怠慢的。

  賈蘊點了點頭,沉聲道:「你不光是陪同,也要看著薛家公子,那小子不是個省心的主,保不齊會惹出禍端,本伯爺給你權力,便宜行事,若是薛家公子鬧事,你可當場拿下,不用理會薛家的情面。」

  賈蘊派侍衛是幫薛家去辦事的,可不是給薛蟠胡鬧的權力,賈蘊是饞寶釵不錯,可也不會沒腦子地去做舔狗,這薛蟠敢鬧出事端,賈蘊就敢收拾了他,可不會讓這糊塗蟲牽累了。

  吳策先是一愣,賈蘊都說薛蟠不是一個省心的主,恐怕不好相與,念及此處,吳策一時之間倒是沒應下來,雖然賈蘊這般說了,可薛家是賈蘊的親家,不好得罪

  賈蘊見狀心知肚明,沉聲道:「吳策,你跟在本伯爺身邊的日子也不短了,該知道本伯爺的性子,好生辦你的差事去,其他的不用理會,本伯爺也不會遷怒於你。」

  吳策聽得賈蘊如此說,當即應道:「伯爺放心,屬下一定用心辦事,看好薛家公子。」

  賈蘊點了點頭,繼續道:「此行儘量以薛家公子為主,不過薛家公子是個糊塗腦袋,被人哄兩句便分不清東南西北,你順帶仔細看著些,該查的東西就查,哪個敢多事也不用慣著,不過不可仗勢欺人,若是敢如此,休怪本伯爺不講情面。」

  薛家那些底下的人敢中飽私囊,估摸著背後有什麼道不明的關係,故而賈蘊才讓吳策仔細著些,這也是賈蘊除卻派帳房外另派侍衛跟隨的原因,他可不信在外還有人敢不給國公府的面子。

  「是。」吳策抱拳行禮應道。

  賈蘊滿意地點了點頭,斜靠在虎皮交椅之上,隨口道:「這場差事辦的好,本伯爺就讓你下去帶兵。」

  既然安排別人去辦麻煩的差事,賈蘊自然得給些好處,反正讓吳策下去帶兵也是賈蘊早就想好了的事情,乾脆提前與吳策說個清楚,就當是激勵吧!!!

  吳策聞言面色一喜,雖說當親兵不賴,可終歸手上無權,以他親兵的資歷,下放下去絕對是要高升的,這樣一來,既升了官職,又得了兵權,這可是大好事啊!!!

  「屬下謝伯爺栽培,敢不效死力。」吳策單膝下跪恭敬道。

  賈蘊擺了擺手,道:「下去挑選幾個精幹的人,過兩天出發。」

  「是。」吳策應了一聲,便準備退下去,正此時,張晟急匆匆地跑了進來,賈蘊見狀心中頓時有不好的感覺,似這般沒規矩地跑進中軍大營,怕是出了什麼事了。

  張晟進來後忙道:「伯爺,不好了,那奮武營騎兵營趙立、果勇營步兵營錢武等一眾人領著手下兵丁,揚言要向伯爺討個說法。」

  賈蘊聞言心中一沉,這是譁變?區區幾個營指揮使有這個膽子?是牛繼宗他們背後策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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