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任重道遠

  寧國公府,花園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二月間,微風輕輕地吹拂,略帶春寒料峭,但春已不覺間擠入季節,綠蔭遍野,百花綻放,競相爭艷,可在數位嬌人的襯托下黯淡無光,當真是人比花兒艷。

  許是趙曦親和,故而幾人沒一會便頑鬧在一起兒,涼亭內,幾人在此歇一歇腳,趙曦抿了抿茶水,笑對著黛玉說道:「林妹妹,現今還早著呢,等到了陽春三月,才是賞花的好時節,有道是「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趙曦是皇家的寵兒,自小也是飽讀詩書之人,文采方面自然不俗,畢竟文采與性趣不相悖,沒甚關聯不是

  黛玉聞言應道:「殿下說的極是,時節是差了些,不過二月早春自有好處,生機勃勃,另有一番景象。」

  湘雲點了點頭,開口道:「林丫頭說的不錯呢,園子內倒是缺了些楓樹,要不然能欣賞「霜葉紅於二月花」的場景,那才是美極了呢!!!!」

  趙曦大氣擺手道:「湘雲妹妹,這算什麼事,趕明兒種上下楓樹,明年咱們再來瞧便是。

  在眾人眼中,如今趙曦不僅僅是有著公主的身份,還是寧府正經奶奶,在園子裡種些樹算不得大事,便是把整座園子翻了過來也無妨,故而湘雲等人都是希冀的眼神。

  趙曦這兒是應承的爽快,可瓔珞卻是無奈的很,自家公主這是把寧府當成宮裡了不成?那擊掌為誓算什麼事兒?說好的不摻和賈家之事,轉頭來便想著改造別人家的院子?

  幸而這兒人多,瓔珞不好多言,要不然早就拆趙曦的台了。

  湘雲對於頑樂之事倒是積極,應承道:「那好啊,不過不能光種楓樹,還要種上槐樹、白楊、銀杏」

  寶釵聞言笑著打趣道:「哎呦,惟有雲丫頭的鬼主意多,這一年四季的樹都種齊全了。」

  黛玉幾人聞言抿嘴輕笑起來,一時之間,風情各異,讓趙曦心情舒暢,大手一揮,應承道:「小事,待會便安排人下去種上,一年四季咱們也都有樂子。」

  正當幾人逗趣之時,賈蘊踏步而來,瞧見涼亭內歡聲笑語的,面上一怔,不過這倒是好事,總比死氣沉沉地好。

  趙曦瞧見不遠處的賈蘊,神情也是怔住,忽地想起此時她是在寧國公府,而昨日才與賈蘊約法三章,這時賈蘊前來,莫非是前來問罪的不曾?

  賈蘊行至涼亭,湘雲招呼道:「蘊哥兒怎麼來了。莫非是放心不下侄媳婦不曾?」

  迎春等人輕笑一聲,眼眸則在趙曦、黛玉、寶釵三人之間打量。

  賈蘊聞言挑了挑眉,開口道:「雲姑姑,莫要打趣侄兒了,侄兒只是聽說姑姑們在遊園,故而前來瞧一瞧。」

  話罷,賈蘊瞧了眼趙曦,相貌俊美異常,手中摺扇白玉為柄,握著扇柄的手,白得和扇柄竟無分別,這幅打扮倒是讓賈蘊心中一動,想著是不是讓自個的女人也穿上一回,好嬉戲一場,

  不由多想,賈蘊對著趙曦躬身拱手行禮道:「見過公主殿下。」

  賈蘊的語氣帶著疏離,在場的人都聽的分明,可不像是新婚夫妻的態度,此時湘雲幾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想著昨日聽說賈蘊與趙曦沒有同房的事兒,猜想裡面有一些不為人知之事,一時之間都沉默起來。

  趙曦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輕咳一聲,虛浮道:「不必多禮。」

  賈蘊聞言直起身,正色道:「公主萬金之軀,這春寒料峭,恐傷鳳體,還望公主回屋。」

  趙曦聞言臉色一變,賈蘊的話明擺著就是趕人了

  不過趙曦到底是有錯再先,一時之間到不好與賈蘊嗆嘴,沉吟一聲,趙曦笑道:「倒不妨事,也就是隨意轉轉,打發些時間。」

  賈蘊可不會慣著她,昨日說明互不干涉,才過一夜便跑到後宅與黛玉幾人相交,不論其中是是否藏著奸,總歸是不將賈蘊放在眼裡,既如此,即便是皇家之人,賈蘊也不會給面子,想要逞威風,到自個的公主府去耍去,這種態度必須要立起來。

  於是乎賈蘊沉聲道:「下官也是為公主好,請公主移步。」

  趙曦都把語氣放軟了,賈蘊還是追著不放,她可是宮中寵兒,自小便在蜜罐子裡長大,哪曾受過這般氣,一時之間,趙曦被賈蘊的態度激怒,指著賈蘊怒斥道:「你放肆。」

  賈蘊不以為意,繼續道:「下官這是為公主殿下著想,若公主有不滿的地方,大可向太后娘娘稟報。」

  趙曦聞言頓時語噎,對於趙曦而言,她怎麼可能去向太后稟報,若是稟報,總得說出由頭來,沒準容易被太后看出貓膩,那麼擊掌為誓的事瞞不住,到時賈蘊會被責罰,趙曦也絕對沒好果子吃,這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此時的趙曦面色尷尬,盯著賈蘊打量幾眼,瞧賈蘊面無懼色,趙曦到是慫了起來,不過面上卻不能丟了臉面,於是乎趙曦起身擺手道:「好一個賈蘊,今兒個的事本宮記住了,來日方長,你不要落在本宮手中。」

  說罷,趙曦便甩袖離開,步伐略顯凌亂,瓔珞拾起石桌上的扇子,扭身追了上去,忙道:「殿下,您慢些」

  對於趙曦的狠話,賈蘊不以為意,一個公主,再受寵愛又能如何?只要面子上賈蘊不羞辱皇家,旁人無可奈何。

  趙曦離開後,賈蘊施施然地坐了下來,眾人神色不一。

  賈蘊笑聲道:「擾了你們的興致,諸位姑姑莫怪。」

  湘雲幾人自不會多言,聊了幾句好也就散了,涼亭內,黛玉與寶釵留了下來,於是賈蘊開口提醒道:「林姑姑,寶姑姑,日後與那樂平公主遠些,莫要與她有什麼干係。」

  聽得賈蘊的話,黛玉與寶釵面面相覷,黛玉更是低聲問道:「蘊哥兒,出了什麼事了,昨兒個不是才大婚,怎麼瞧你這般不待見曦姐姐。」

  賈蘊聽見黛玉的稱呼心中詫異,這才剛打交道,便親熱地姐姐都喊了出來

  沉吟一聲,賈蘊開口道:「侄兒早就說過,我與公主的婚事乃是不得已,不光是侄兒這般想,公主殿下亦是如此,昨日侄兒與公主約法三章,只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日後公主回公主府,各過各的,互不干預,不曾想這公主今日便尋到後宅了,心思不純。」

  一聽這話,兩人皆是錯愕,不曾想裡面還有這些事兒,而寶釵也明白所謂的「約定」是什麼了

  頓了頓,寶釵低聲道:「蘊哥兒,今日是我去喊公主一塊來的,此事是我的錯,倒與公主無關。」

  瞧著寶釵攥緊了繡帕,一副緊張的模樣,似乎是怕賈蘊怪罪與她,畢竟趙曦是公主不錯,賈蘊還是她未來的夫君呢!!!!

  賈蘊見狀伸手拉住寶釵的柔荑,笑道:「寶姑姑原本便是公主身邊的侍讀,與之親近實屬平常,也怪我,先前未與寶姑姑言明,倒是侄兒的不是,還請寶姑姑莫要見怪。」

  聽著賈蘊溫聲細語的,還把責任往自個身上攬,寶釵雙眸間眼波流轉,心裡一陣感動。

  見兩人含情脈脈地,一旁的黛玉冷「哼」一聲,開口道:「大驚小怪的,我倒是覺得曦姐姐和善呢,哪有蘊哥兒說的心思不純,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雨露均沾,這話說的是好聽,可總會顧此失彼,察覺到黛玉語氣中的酸味,賈蘊的另一隻手近前拉住黛玉的柔荑,細聲道:「林姑姑說侄兒大驚小怪也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好,總之侄兒不放心那勞什子公主。」

  說著,賈蘊將兩位姑姑的手兒合在一處,正色道:「咱們才是一家人,可別為勞什子公主惱心,兩位姑姑在侄兒心中可重要的多,若不是擔心著兩位姑姑,侄兒怎會去開罪公主呢!!!!」

  聽著賈蘊沒完沒了的情話,黛玉與寶釵皆是甜蜜不已,黛玉性子足,抽回自個的手,扭身道:「怎麼說都是你有理。」

  賈蘊見狀呵呵一笑,到未曾多言,有時候談談戀愛,似乎極為不錯呢!!!!

  寶釵心中雖是羞澀,不過還是開口提醒道:「蘊哥兒,曦姐姐到底是公主,你這般駁她顏面,會不會出什麼岔子。」

  先前趙曦甩袖離席,臨了還放下狠話,這著實讓寶釵心中擔憂,本想著一家人其樂融融,不曾想還鬧僵開來

  黛玉也回過了神,蹙眉道:「寶寶姐姐說的極是,你總是這般躁性子,早勸你改改,非不聽人話兒,如今倒是好了,開罪了公主,仔細有好果子吃。」

  賈蘊不以為意,開口道:「是她不遵守諾言在先,說好的不摻和各自家事,一轉眼便尋到侄兒後宅來,那也就怪不得侄兒駁她臉面,不過沒什麼大不了的,姑姑不用擔心,而且,這公主慣是個胡鬧的,侄兒怕兩位姑姑吃虧,寶姑姑當了侍讀也有不短的日子,想必也是曉得一二。」

  見賈蘊意有所指,寶釵抬起瑩潤的杏眸,低聲道:「哪有的事,不過是女兒間的親近罷了。」

  賈蘊曉得這個時代對於女兒的親近容忍性極大,一般而言是不會在乎女兒間如何,甚至於還樂於見此,要不然皇家曉得趙曦這性子焉能不理會?

  對於賈蘊而言,這等事也不值得什麼大事,若是寶釵與黛玉兩人如此,賈蘊欣然允之,還能增添幾分趣味,可趙曦始終是個「外人」,賈蘊可懶得理會,以往如何賈蘊不計較,可現今寶釵可是賈蘊身邊的人,自然不會讓趙曦染指

  於是賈蘊開口道:「反正兩位姑姑聽侄兒的便是,總不至於侄兒還會害了兩位姑姑。」

  寶釵與黛玉見賈蘊這般說了還能如何,只能應了下來,兩人在意的不是這事,而是賈蘊對趙曦的態度,對方是皇家公主,可不好得罪。

  見兩位姑姑還在擔憂,賈蘊岔開話題道:「今兒個是侄兒壞了兩位姑姑遊園的興致,不若侄兒將功贖過,陪兩位姑姑遊園。」

  賈蘊大婚,自然是休沐,故而賈蘊現在可是有空的很。

  本以為兩位姑姑會欣然允之,不曾想黛玉起身,秋水星眸閃了閃,沒好氣地說道:「我可不與你遊園,讓寶姐姐陪你吧!!!!」

  說著,黛玉扭著腰款款離去。

  本想攜釵黛遊園,倒是黛玉離席,不過沒關係,不是還有個寶姑姑嗎,一個人或許更便利不是。

  正當賈蘊心中打小九九的時候,寶釵似乎察覺到什麼,抽回自個被摩挲的手兒,起身道:「我可沒這閒情,蘊哥兒自個遊園去。」

  話罷,寶釵抿嘴一笑,旋即也移步離開

  賈蘊嘴角一抽抽,有旁人在的時候,這兩人倒是好姐妹,可在賈蘊面前確是誰也不服誰,哪個都不肯主動留下來陪他

  念及此處,賈蘊感嘆道:「任重而道遠啊!!!!」

  搖了搖頭,賈蘊也就不在理會,仔細是早晚的事兒,如今趙曦的問題解決了,是該想想元春的事了,若是其他女兒,黛玉與寶釵都不會理會,關鍵這是同宗同姓的大姑姑,這事讓這兩丫頭曉得了,心裡還不知道怎麼膩歪了,這倒是麻煩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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