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犟晴雯

  翌日。【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賈蘊如往常一般入拱衛司點卯,剛坐下沒多久,李國邦便笑盈盈地走了上來,一見面便見禮道:「見過大人。」

  賈蘊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招呼道:「李副參領來了,坐吧!」

  李國邦應了聲,眼神一轉,旋即恭喜道:「聽說大人不久就要接任京營,又蒙太上皇厚愛,招為駙馬,雙喜臨門,下官在此恭賀大人。」

  說著,李國邦從懷中掏出一沓銀票,笑盈盈遞了上去,道:「這是弟兄們的一點心意,請大人收下。」

  賈蘊抬眼瞧了瞧這一沓銀票,估摸著有四五萬兩之巨,這李國邦還真是下本錢啊!怕不只是恭賀這麼簡單吧!

  「李副參領,本官既未接任京營,招駙馬的事也沒有確定,這恭賀屬實早了些吧!」

  賈蘊話雖這般說,可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京營一事,天子雖未下過明旨,可崇明帝並未反,百官又含糊其辭,不僅如此,大明宮那邊也未多言,基本上就十拿九穩。

  而招駙馬一事,此事昨日便在宮中傳的沸沸揚揚,皇家之人並沒有澄清,如今消息都傳到宮外去了,皇家焉能收回,這不是損害皇家顏面,所以說駙馬一事也是確定了下來。

  李國邦也是老練之人,如何看不清局勢,聽賈蘊這般客套話,李國邦開口道:「大人天縱神武,又得陛下器重,這都是遲早的事,屬下等提早恭賀,沾沾大人的福氣。」

  瞧著李國邦拍馬屁的樣子,賈蘊心中略有猜測,估計李國邦一是交好於賈蘊,二則怕是瞧上了拱衛司參領的位置。

  賈蘊若是接任京營,那麼拱衛司參領的位置必定會空置下來,這時候,就是李國邦的機會,畢竟賈蘊深得聖眷,若是由他舉薦,想必成功的概率更大。

  別小看了拱衛司參領的身份,畢竟這是天子近衛的頭頭,便是朝中大臣見面也得招呼一聲,這是身份的象徵。

  賈蘊若有所思,將銀票推了回去,說道:「倒不急於一時,若是等事情定了下來再來恭賀也不急,你是定海候之後,也是咱們武勛一脈,哪裡需要這般客氣。」

  李國邦聞言心中一愣,他們的確都是武勛之後,可賈蘊以往從未在他們面前說過這等話啊!

  雖說不解賈蘊其意,可既然說了同為武勛一脈,自然是親近的話語,但是賈蘊推拒他的好意,這就讓他看不懂了,於是李國邦開口道:「大人說的是,倒是屬下孟浪了,只不過這都是弟兄們的一片心意,大人且收下。」

  賈蘊笑著說道:「不急於一時,日後若是本官府中辦喜事,那時再收也不晚。」

  李國邦聞言心中也懂了,與賈蘊共事的時間也不短了,曉得賈蘊行事謹慎,估摸著看出了自己的的意圖,並不想摻和此事,但賈蘊的話也表明了願意與身為武勛一脈的他親近

  見賈蘊推拒,李國邦悻悻地把銀票收了回來。

  賈蘊笑呵道:「李副參領也不必心急,你辦事也是勤懇,陛下都看在眼裡,日後定能一展所長。」

  這話賈蘊倒說的沒毛病,雖說李國邦有些阿諛,可這都是正常事,身在官場,哪個不是想著往上爬,便是賈蘊也不是如此,在崇明帝面前,賈蘊的馬屁拍的也不生疏,主要在於辦差是否得力,立場是否站的正,這才是關鍵。

  李國邦聞言心中也是明了,開口道:「那就承大人吉言。」

  賈蘊笑了笑,旋即開口道:「今日宮城巡視,便勞煩李副參領了,本官還有些公務要處置。」

  李國邦聞言應了一聲,旋即轉身去辦差事去了

  酉時三刻,賈蘊在拱衛司待了一整日的時間,雖說宮內沸沸揚揚,可賈蘊不為所動,仍舊是與往常一般處理自己的事務,待足了時辰,旋即又回到府里,這般作態,到似什麼事也沒發生。

  寧國公府,三間抱廈處,賈蘊剛入前廳,晴雯與香菱兩人便迎了上來福身行禮。

  晴雯身著桃紅撒花褂子和素絨掐金線背心,下面則是櫻紅雁羽輕羅底裙,香菱與晴雯類似打扮,只不過不是一身桃紅,而是一身湛藍。

  她們兩個本就生的極好,這樣一梳妝打扮,水靈的如同畫中的仕女般精緻。

  雖說有些逾矩,不是丫鬟的打扮,可賈蘊也不在乎這些,下面的人自然不敢多言。

  而且,據賈蘊所知,她們這些行裝都是黛玉送給她們的。

  只是這兩個丫頭今日倒是有些反常,以往見賈蘊回府,那都是一臉喜意,尤其是晴雯,嘴角翹的老高,一口一個爺的,聲音膩歪的不行。

  「出什麼事了,怎麼臉子都擺起來了。」賈蘊坐在主位上,開口問道。

  晴雯聞言挑了挑眉,「哼」了一聲,面上帶著生疏、冷漠的神色,垂著眼帘,一本正經的說道:「爺說笑了,奴婢就是個丫鬟,哪能擺臉子給主子看。」

  聽著晴雯的夭里夭調的,賈蘊不由地蹙了蹙眉,不過想著小丫頭是自己的人,倒也不妨事,平靜道:「你這丫頭,沒來由地陰陽怪氣的,敢情日子來了,脾性大了起來?」

  「噗呲。」

  繃著臉的香菱忍不住地笑了出來,晴雯俏臉不由地一紅,橫了賈蘊一眼,什麼日子來了,得虧賈蘊能說出口。

  瞧著香菱忍俊不禁的模樣,晴雯伸手掐了掐香菱的軟肉,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小蹄子,先前咱們說好的,你倒好,轉眼便叛變了,真是沒良心的種子。」

  香菱吃痛了一聲,顯然晴雯手下沒注意分寸,不過香菱倒沒計較這些,而是忙辯解道:「我沒叛變,你可別胡說。」

  賈蘊見晴雯沒輕沒重地皺了皺眉,雖然寵著晴雯,可對於香菱他也是疼愛的,平日裡晴雯言語上占些風頭也就罷了,可不興動手的。

  而且聽著兩人說什麼叛變,賈蘊更是一臉黑線,於是賈蘊沉著臉說到:「晴雯,不要欺負了香菱,什麼叛變不叛變的,說什麼胡話。」

  晴雯聽著賈蘊略帶訓斥的話語,咬牙切齒道:「奴婢說什麼胡話了,爺把林姑娘都拋在一旁,還不興咱們說兩句抱怨話。」

  聽著晴雯說什麼把林姑娘拋在一邊,賈蘊也回過了神,估摸著賈蘊要迎娶樂平公主的事府里傳開了。

  不過這也正常,昨兒個賈蘊既然與賈母打了招呼,傳出來也並不是什麼大事,別說賈府,其他府邸的人想必也都聽到了消息。

  瞧了瞧立起兩隻眼的晴雯和沉默不語的香菱,賈蘊也明白過來,敢情這兩丫頭是在為黛玉抱不平,倒也不枉費黛玉那般厚待她們

  輕笑一聲,賈蘊說道:「晴雯,香菱,這些事你們也都不要理會,迎娶公主一事那是太上皇欽定,爺也沒辦法,日後仔細些辦差便是。」

  晴雯與香菱今日去瞧過黛玉,黛玉自然也這般與她們說過,只不過晴雯聽著黛玉為賈蘊說好話,心裡更是氣不過,林姑娘那般好的人兒才是府里的主子才是。

  「反正奴婢心裡只認林姑娘,管她什麼金枝玉葉的,奴婢才不理會。」晴雯冷哼一聲說道。

  賈蘊聞言臉色沉了下來,對于晴雯瞎胡鬧,賈蘊一向是寬縱的,畢竟是自己的枕邊人,素日裡那般盡力的服侍,總要特殊對待,所以對于晴雯的一些小性子,賈蘊都是一笑而過,就算晴雯說賈蘊沒良心,這也是在為黛玉抱不平,這般心中有恩義的丫鬟,賈蘊為何要責怪?

  只不過,晴雯說什麼只認黛玉是主子,這置公主於何地?若是公主計較,晴雯可沒什麼好果子吃,遲早惹出大禍。

  「晴雯,你真是愈發驕橫了,不想待在府里了,爺成全你。」賈蘊淡淡地說道。

  晴雯聞言臉色一白,轉眼間便淚水滾滾,瞪著賈蘊不可置信地說道:「爺是要趕我走?」

  賈蘊不為所動,沉聲道:「既然你只認林姑姑是主子,這府里留著你作甚。」

  晴雯臉色更是蒼白起來,敢情賈蘊是真打算趕她走,晴雯淚眼婆娑地盯著賈蘊,死死地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香菱見狀忙上前求饒道:「爺,晴雯就是這般胡言的人,您也曉得她的性子,就饒她這一回吧!」

  賈蘊看著晴雯冷哼道:「平日裡胡鬧也就罷了,這等事也能胡鬧,公主是金枝玉葉,便是我也得好好敬著,你算哪個份上的,也敢胡言亂語,讓你念書識理,便識成這樣,若是再慣著你,早晚惹出滔天大禍。」

  香菱見賈蘊語氣緩和了些,忙拉著晴雯的袖角,示意她趕緊說兩句認錯的話,可是晴雯是什麼性子,自己認為對的事,焉能服軟?

  不顧香菱的提醒,硬挺著看著賈蘊。

  賈蘊見晴雯還這般犟性,臉色更是沉了下來,他可以寵著晴雯不錯,可卻不能不識錯,於是賈蘊大聲呵斥道:「晴雯,跪下。」

  晴雯揚著臉,與賈蘊對視著,見賈蘊一臉冷色,晴雯便只能一邊落淚,一邊屈膝。

  見晴雯老實地跪在地上,賈蘊心下緩和了些許,若是晴雯仍舊這般犟性,即便賈蘊再喜歡晴雯,那也不會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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