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賴家的下場

  賈蘊走後,堂里剩下的基本就是西府的人,想起今日發生的事,賈母不由地頭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老太太,您沒事吧!若是身子乏了,歇息片刻養養精神。」

  李紈見賈母精神不濟,便開口關心道。

  賈母看了看李紈, 開口道:「我無礙,倒是今日你操勞了。」

  李紈聞言忙應道:「這是孫媳婦應該做的,不妨事的。」

  「蘭哥兒怎麼樣了?」賈母繼續問道。

  李紈回道:「蘭哥兒此時正是念書,倒沒什麼其他。」

  賈母聞言點了點頭,倒也沒在說什麼,隨後說道:「那你先回去吧!留蘭哥兒一個人在哪裡也不好。」李紈神色如常, 行了一禮後告退道:「那孫媳婦先回去了。」

  話罷, 李紈蓮步輕移, 退了下去

  對此,眾人也都沒說什麼,畢竟府里都知道,這位珠大奶奶向來不理府中之事,一心一意地撫養幼子。

  等李紈離開後,賈母看著跪在地上的王熙鳳夫婦,沒好氣地說道:「作那樣子給誰看,起來吧!」

  一直沉默不語的賈璉與悻悻之色的王熙鳳起了身,只是賈璉對王熙鳳心裡膩歪起來,似今日這般情形,他純粹是被王熙鳳坑的,王熙鳳所做之事他完全不曉得,今日事發,作為丈夫的賈璉只能一同跪下請罪。

  念及此處,賈璉沒好氣地對著王熙鳳說道:「你也是的, 府里就短了你這些銀子, 非得作這些丟人的事出來。」

  王熙鳳聞言頓時心寒起來, 這也是自己丈夫說的話,她這樣做難道是為了自己攢體己銀子?那些利錢她可一份沒落, 全都貼補進了府里的月例去了,如今反倒是埋怨起她來,但凡賈璉有些擔當,她也不會做這等事,丈夫還不如侄子體貼,起碼那侄子還曉得自己的苦楚。

  心裡有氣的王熙鳳委屈道:「我又不短錢使,還操這心,到處放高利貸斂銀子沒個足厭,不過為的是日用出的多,進的少,若不是我千湊萬挪的,早不知道到什麼破窯里去了,如今倒落了一個放帳破落戶的名兒,討不到一個好。」

  正說著,王熙鳳哭訴道:「這管家的日子沒法活了。」

  賈母也是憐惜自己這個貼心的孫兒媳婦,對著賈璉叱罵道:「你擺臉色給哪個看,你媳婦也是大家大戶出來的, 能瞧上這些蠅頭小利,要不是你們爺們沒點出息, 何至於放下身段作這等下三濫的事。」

  賈赦尚不敢對賈母不敬,賈璉那就更不敢了,聽得賈母呵斥,賈璉忙回道:「是孫兒的不是,老太太息怒。」

  「哼。」賈母冷哼一聲,旋即也不在理會賈璉。

  正此時,賈赦這老不修的開口道:「母親,也實在是想不到這些畜生竟敢侵吞府里的財產,如今一併處置了也是好事。」

  沉吟片刻,賈赦小心道:「老太太,眼下要緊的,是趕緊去查抄了這些奴才家裡,將一應地契、房契甚麼的都抄回來,那往後咱們府里也不會這般缺銀子了。」

  賈母瞥了賈赦一眼,並未理會,目光在堂上諸人面上轉了遍,最後落在王熙鳳臉上,吩咐道:「鳳丫頭,你帶些可用的人招呼著去趟東府,讓蘊哥兒出些人手,將所有和賴家、吳家、單家、周家、來家、趙家、李家等相關聯的婆子媳婦全部看押起來,若是有敢鬧事的,直接打殺了了帳,總之,今日之後,賈家再不許有奴才比主子還有派頭的刁奴!」

  有一句話賈蘊說的好,以往就是對這些奴才太好,才養出了這般刁奴,瞧瞧那觸目驚心的帳目,賈母差點沒緩過來。

  有精確的數目,才能更加直觀,若只是嘴上說說,賈母也不會這般重視。

  王熙鳳聽見賈母還是把大權交給她,心裡頓時痛快起來,忙道:「老祖宗,您放心,必不給你丟臉!」

  賈赦聞言扯了扯嘴角,自家母親這是有多嫌棄他。

  隨後賈母對著鴛鴦說道:「你也一併去了,我這暫時不需要你來照料,有琥珀她們就行,蘊哥兒心裡也沒別的成見,你莫要往心裡去,好生照料主子便是。」

  先前賈蘊拒絕讓鴛鴦跟著的時候,賈母便注意到了鴛鴦的異色,說來也是,現在名義上鴛鴦是被賈母賞賜給了賈蘊,可根卻還在賈母這邊,人際關係與奴契之類的都屬於西府,與賈蘊隔著也是理所當然的。

  賈母既然發了話,鴛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不過一旦兩府之間出了些什麼事,或者說是賈母與賈蘊之間有了衝突,鴛鴦就裡外不是人,真是難做

  話說另一邊,賈蘊自兩府之間的甬道回道寧府便直接來到前廳。

  此時前廳內,李國邦領著徐清等人在此等候,堂上放著十數個大箱子,貌似沉甸甸的。

  「見過伯爺。」

  賈蘊剛踏進前廳,眾人便起身行禮。

  「都坐,不必客氣。」賈蘊招呼一聲,旋即坐在主位之上。

  晴雯香菱貼心遞上茶盅,便規規矩矩地侍立在一旁。

  要說晴雯這丫頭嘴犟,平日裡也沒個規矩,可好在也只是在賈蘊面前,若是旁人在,丫鬟的本份還是做的好的。

  賈蘊端著茶盅抿了一口,喉嚨也舒適多了,先前盡費口舌,早就口乾了。

  正此時,李國邦起身稟報導:「伯爺,賴家的府邸已被屬下等抄獲,所應財物一併在此。」

  賈蘊瞧了瞧廳下的十來個大箱子,心中有數,能被搬進廳內的,無一不是值錢的東西,如今一併抄獲,富了賈府。

  正當賈蘊滿意之時,李國邦神色猶豫,賈蘊見狀笑呵地說道:「李副參領有什麼直說便是。」

  李國邦聞言小心道:「回伯爺,據下面的人稟告,那賴家的賴二被關在小院後,得知賴家被抄,破口辱罵伯爺,還說說先寧國公府賈大爺是被伯爺氣死的,說伯爺忤逆不孝,有弒父之舉。」

  賈蘊神色不變,平靜道:「犬吠之言,不必理會。」

  就憑几個家奴就想「污衊」賈蘊?可以這般說,除卻賈母親自告御狀,要不然這件事沒人會去信,頂多也就是傳出些父子不和之類的話。

  李國邦見賈蘊不在意,也就不多言,反而詢問道:「伯爺打算如何處置這些忘恩負義的刁奴?」

  賈蘊眼神凌厲,開口道:「把那些奴才全都集中在院子裡,將賴大賴二這兩個奴才當著眾人的面給我活活打死,警告那些奴才,侵吞主子財物,倚仗國公府權勢欺男霸女的就是這般下場。」

  當著眾人面前打死,賈蘊的目的是震懾眾人,按賈蘊所想,西府那些娘們作主的人,估摸著有不少人會被法外開恩,既如此,若不震懾一番,焉能遏制住他們心中的貪念。

  說實話,首惡懲治也就得了,誰也不會知道下一批人就能安分守己,偷摸卡要的只要不過分,賈蘊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國邦等人聞言也不覺得有什麼過分,畢竟這賴家侵吞了這般多的財物,換成哪家都不可能留他,打死真不為過。

  「至於賴家其餘人等,一併送去順天府衙,如何治罪,由官府定奪。

  寧國公府的人也全都送去府衙,至於榮國公府的

  李副參領,留下些兄弟看著他們,讓榮府的老爺太太們處置便是。」

  「是,謹遵伯爺之令。」李國邦應諾道。

  接著,賈蘊和善的對眾人說道:「本是國公府的私事,卻勞煩眾位弟兄了,這樣,待會本伯爺準備一萬兩的銀票,全當弟兄們的茶水費,諸位還莫要嫌棄。」

  李國邦等人聞言忙受寵若驚地說道:「伯爺,不過是舉手之勞,值當不了什麼大事,伯爺若是這般說,那不是瞧不起咱們幾位弟兄了。」

  賈蘊聞言擺手道:「哎諸位弟兄忙碌了一天,為我國公府追回的財物不計其數,些許茶水費值當什麼,莫不是眾位弟兄瞧不上?」

  「這」李國邦等人頓時語噎。

  賈蘊直接拍板道:「就這麼說了,你們都是休沐,卻被本伯爺拿了公差,理應有所回報,本伯爺做事公私分明,你們也都是曉得的。」

  見賈蘊這般說了,李國邦等人也不好拒絕,也就欣然接受。

  話說犧牲了休沐的時間,哪個人心裡沒個抱怨?只是不敢說出來罷了,不過能得到茶水費,這還是不錯的事,一萬兩,就算是平分都能分個二十幾兩,這難道不香?

  李國邦見事情已了,復又起身道:「伯爺,若無其他吩咐,屬下等便不打擾伯爺了。」

  「嗯」賈蘊輕應一聲,李國邦等人便退了下去。

  待人都退了下去,賈蘊算是緩了一口氣,府內肅清了,也就不那麼呱噪了。

  晴雯神色猶豫,躊躇片刻,上前開口道:「爺,當真要把賴家都一併處置了?賴家的人也並非都是壞的。」

  賈蘊聞言倒不覺得意外,畢竟晴雯原本是賴家送給賈府的,與賴家有舊。

  沉吟一聲,賈蘊開口道:「若是個好的,賴家能心安理得的拿著府里的用度享福?」

  晴雯聞言頓時語噎,畢竟賈蘊說的也對,自個都享了福,現在說無辜,可笑至極。

  賈蘊又開口道:「你這丫頭能顧念舊主倒是好的,不過賴家的事早有定論,哪個說情也沒用。」

  晴雯沉默地點了點頭,她說出此話,那也是念在當初賴家老嬤嬤的活命之恩上,作為丫鬟,她也沒辦法。

  賈蘊對于晴雯求情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對,若是連舊主之情也不念的人,賈蘊何敢用之?

  見晴雯情緒低落,賈蘊語氣溫和道:「你也不必多想,爺不會因此事對你便有偏見,以後盡心服侍,往後也不會虧待你。」

  聽得賈蘊的安慰,晴雯心裡好受了些,不過聽見賈蘊說以後盡心服侍,晴雯不由地蹙了蹙眉,輕聲道:「奴婢哪裡不曾用心服侍了?」

  賈蘊聞言嘴角微微上揚,笑罵道:「你這小妮子還敢說盡心服侍,昨兒個讓你用嘴服侍都不肯。」

  晴雯頓時滿臉熏紅,惱怒道:「爺那是要服侍?那是作踐人。」

  不止是晴雯羞惱,便是一旁安靜的香菱也不由地羞澀起來,經過賈蘊這一「提醒」,腦中就不由地想起昨日羞人的一幕。

  賈蘊瞧見兩個美婢羞澀的模樣,各有各的風情,心情愈發暢快,伸手朝著香菱招了招。

  香菱羞澀地走上前,賈蘊伸手捏住香菱的下頜,當著晴雯的面教導道:「香菱,你還是生疏了些,往後得多練習,爺告訴你訣竅,這頑意若是想舒適,得靠靈巧的香舌」

  說著,賈蘊的食指落在香菱櫻唇來回摩挲,更是挑眉看了看一旁的晴雯,其意不言而喻,惱的晴雯和香菱直跺腳。

  見此情形,賈蘊不由地得意大笑起來,這種生活才是安逸

  「喲蘊哥兒這是有什麼樂事」

  正得意之時,廳外傳來一陣嬌喝之聲,語氣似乎略帶有嗔怪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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