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林如海讓人在附近給秦邦業租了一處住宅。
秦可卿姐弟也搬了過去。
但讓林淵沒想到的是,第二天,秦可卿竟然過來請求學武了。
這讓林淵很是詫異:「你父親怎麼會同意你學武?」
秦可卿道:「父親說,經歷此次生死劫難,只仿佛人為刀殂,我為魚肉,猶如待宰羔羊,太過無力。」
「他始知:人不能恃強凌弱,但也不能不自強,寄希望於他人為善,終究太過渺茫。世事不易,怕我和秦鍾也會面臨各種險境和艱難,便讓我學武、小鍾學文,多一分力量便是一分依仗。」
林淵樂了,這老頭還挺會吸取教訓的,但是太極玄功能不能抵抗那種邪異的魘魔之術,他可不知道。
不過估計秦邦業也沒想著靠學武來抵抗那種問題。
但這終歸是好事,這天地本源之力就又多了一個來源。
只是上午黛玉帶著清月、雪雁去找賈雨村學習去了,林淵讓英蓮也一併跟著去了。
林淵只好親自給她講說。
讓可卿帶來的小丫鬟在廂房暫避,兩人便在正堂講解。
這是兩人第一次單獨相處,讓可卿小姐姐頗為害羞。
林淵聞著秦可卿身上絲絲縷縷的氣息,也是一陣恍惚。
趕忙不著痕跡的離遠了一點,這才冷靜下來教學。
秦可卿也是無比聰慧的,發現了林淵的小動作,心裡既有些害羞,但也有絲絲高興,這個不開竅的傢伙對自己並非毫無感覺啊。
林淵發現教導聰慧的人,真的很省心,就像黛玉、可卿一般,總能輕鬆理解別人的話語。
講完了行氣口訣,林淵準備傳授行功路線時,卻發現了一個難題。
以前他畫的那幅行功路線圖被黛玉拿去了,這麼怎麼講?
見林淵為難,可卿貼心的問道:「淵兄弟可是有什麼不便?」
林淵只好把困難說了一遍,可卿頓時羞紅了臉。
林淵見此,便建議道:「要不,還是等黛玉她們回來了,讓她們教你吧?」
說著,便準備起身。
「等等,淵兄弟,我來畫一副正反人像,你依圖指點可好?」
「呃?如此也好。」
秦可卿不愧是才女,畫的畫比林淵強多了,但是為什麼怎麼看都覺得那是她本人呢?
尤其畫到胸部和臀部時,姑娘自己都羞紅了臉。
林淵在旁邊感覺挺有意思的。
笑眯眯的看著她,她似有所覺,更是羞的頭低下去了。
林淵覺得不能再這樣了,不然可卿小姐姐一會兒得羞哭了,因此體貼道:
「好,你先畫著,我去院子裡看看,院子裡那株梅花快開了,畫好喊我。」
「好……」秦可卿低聲細語的。
到了院子裡,那株黃色的梅花滿是花苞,粉粉嫩嫩的,只這幾日便可開放。
經常見別人賞雪詠梅的,自己卻沒那個雅興。
伸手摺上幾支,待會插入瓶中,放到屋裡,也能多些生機。
沒了林淵在身旁,可卿畫起畫來,便快多了。
林淵剛折好梅枝,那邊便說畫好了。
他將梅枝插入瓶中,洗了手,才來講解。
邊講邊畫出行功路線,便於記憶。不同之處,更是標註出穴位深淺。
但凡講到人像上的敏感地方,可卿小姐姐就是一臉羞赧,林淵只好視而不見,自顧自的講,否則更是尷尬。
好在姑娘也是個知道輕重的,很快便把路線圖記了個大概。
林淵交待她回去背熟,背熟後便助她修煉出內氣。
然後便來到院子裡為她演示太極拳。
林淵打起太極又與黛玉不同,多了些剛勁有力,少了些柔弱婉轉。
但林淵的內氣不管是質還是量都強於黛玉很多。
他揮舞跳躍間,滿院的落葉隨身繞轉,連樹上未落的葉子也扯下不少。
樹葉隨著林淵體外氣勁的流轉,能夠呈現了這功法氣勁的一些奧秘。
這也是林淵故意為之。
知其貴,方能珍稀。
果然,秦可卿看的瞠目結舌。
這才知道這套功法有多麼神異,這般景象只在話本里聽說過。
突然覺得自己就那麼張口來學,有些冒失了。
便在這時,林淵基本演練完畢,最後一拳,直擊在石桌旁的一個石凳上。
「嘭!」的一聲響,石凳被轟成石粉。
其實這不單是太極拳的內勁力量,他還用了一部分身體的巨力,為的就是讓秦可卿震驚,能夠好好修煉。
「啊!」秦可卿嚇得花容失色,她那小侍女聽到驚呼,趕緊跑出來查看,見她無恙才放心。
但秦可卿心中的震驚卻久久不能平息:「這、這,這是人力能做到的嗎?」
「自然是,好好修煉,你以後也能做到。」林淵風輕雲淡,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那,那黛玉她們也能做到這樣?」秦可卿很快想到了關鍵。
「她們暫時還做不到,但是如今也能輕易打倒一個成年漢子了。只要你好好練,以後也能做到,很快就能保護你爹爹和弟弟了。」林淵有些誇張的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練,謝謝你淵兄弟,能將這麼神奇的秘技教給我。」秦可卿很感動。
林淵淡然的擺擺手:「無妨,也是你的機緣。」
心裡想的則是:誰讓你漂亮呢?
誰讓你是我想改變命運的人呢?
……
中午,黛玉幾人剛回到林淵的小院,便有人來請,說是京都來信,賈敏讓他們過去。
一行人來到賈敏房裡,卻看見她正在抹淚,林如海正在一邊勸她。
黛玉看見母親哭泣,馬上便眼中濕潤,趕緊過去抱住賈敏的胳膊問道:「母親這是怎麼了?」
「嬸娘何事傷心,竟至於此?」林淵也是詢問。
賈敏只顧啼哭,沒有回答。
林如海嘆了一口氣道:「你們外祖家快馬來信,說是你們大舅月前忽染怪病,一覺睡了過去,喊也喊不醒,每日灌些參湯吊著,估計堅持不了多久了,讓我們做些準備,同時幫忙打聽打聽可有什麼神醫能治。唉!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得了怪病?這信在路上走了好幾日,也不知如今怎麼樣了?」
林淵奇怪,這原著中可沒這一出啊,賈赦前期一直活的好好的。
這是怎麼回事?
他神念轉動,時空根須瞬間來到京都,只轉悠了一會兒,便找到了榮國府所在。
按照書中所說,賈赦住在榮國府東外院。
他瞬間便來到賈赦府中,只見賈赦府中眾人面帶愁色,倒是尚未掛孝,當是還未死。
這時,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一個中年婦人見了,便慌忙來問:「璉兒,可找到鍾神醫了嗎?」
年輕人滿面疲色,但也沉穩道:「太太,倒是找到鍾神醫了,可鍾神醫說,即是宮中太醫無法,他便也無能為力了,因此不來。」
「這可怎麼是好?」中年婦人著急。
年輕人卻無奈道:「早和老爺說過,那墓中的東西不乾淨,他最近偏偏就熱衷於這些東西,如今誰能如何?」
婦人著急,卻依然不忘為賈赦說話:「他也沒辦法,上皇的旨意,讓他去地下找,他怎能不找?結果不知道從哪裡觸了邪祟,把京都周圍的寺院、道觀燒遍了香也沒用。這可怎麼辦,每天灌點參湯吊著,都成皮包骨了,眼瞅著堅持不了多久了。」
「京都這裡實在沒有辦法了,要不我去龍虎山跑一趟,都說他們是道教祖庭,總不能一點能耐沒有吧?」
年輕人賈璉倒是有點擔當。
林淵聽了他們的對話,便知了大概,進入屋內一看。
只見床上躺著一個皮包骨的老頭,臉色蠟黃,眉心一道死氣縈繞。
和秦邦業身上的死寂氣息差不多,但量少了不少,而且缺少攻擊性,有點無根之木、無源之水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