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就在神京城,因幽州大捷而震動的時候,王贏已經率領四萬騎兵出了山海關。
平盧治所在柳城,就在山海關外。
距離幽州並不算太遠。
王贏沒有帶輔兵,大軍走到何處,何處州府負責糧草供應。
兵貴神速,王贏很清楚,隨著幽州不戰而降消息傳到神京城之後,的確可以起到震懾天下作用,卻也是暴露了這次軍事行動。
「王爺,大軍疲憊,該歇歇了。」
在王贏身邊,安陸戰提醒著王贏。
大軍接連奔行太久,戰馬受不了的,哪怕是一人雙馬,也是不行。
「大軍原地休息。」
這支大軍,王贏並不熟悉。
這次王贏只帶來了一萬騎兵,這一萬騎兵,疏於戰陣,比之范陽騎兵差了不是一星半點,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有不少人掉隊。
「王爺...」
安陸戰拿著水袋遞給王贏,眸子裡難掩崇拜光彩。
這個幽州第一悍將,雖然略有殘暴,好色如命,但是作為這次投降第一人,王贏並沒有處置他。
這個時候,還不是處置的時候。
在這個時代,安陸戰投降的意義,還有收編他的意義還是很重大的。
這貨很殷勤,從他各種表現來看,王贏都懷疑,要是他想要收義子,安陸戰會毫不猶豫的喊出:戰飄零半生,承蒙王爺不棄,願拜王爺為義父。
對於收義子,王贏沒有這種念想:「安將軍,以你對平盧節度使的了解,他會如何布防?或者如何迎戰本王?」
「王爺。」
安陸戰臉色凝重:「平盧節度使朱泉是一代梟雄,平盧此地,一直都是與遼東各部族關係緊密,實力一直都很強大。自從朱泉接任平盧節度之後,一邊抵禦金國,向大乾索取各種好處,一邊又暗中支持金國入關,從金國這裡索取好處。」
「曾經草原南下之際,攻破薊州城,朱泉就是坐視北方大亂,積極吸收人口,敗兵,以至於他現在擁兵近十萬...而他明面上只向朝廷上報六萬兵馬。」
「朱泉左右逢源,已經成長為第一大節度使,又是野心勃勃。」
安陸戰吸了口氣:「朱泉擁有騎兵六萬八千,其實力,就算是金國,也一直都是拉攏,而不敢冒犯。」
「還有呢?」
安陸戰人品雖然不行,給外界也是一個莽夫形象,其實王贏很清楚,這貨與自己一樣,是一個將自己偽裝成莽夫的人。
如果不是安陸戰已經是而立之年,比他還要大幾歲,王贏都懷疑這貨是不是自己的兒子。
該死,竟然動了收他為義子的念頭...
這貨,體型像他,性格也有些類似...王贏忽然心中凜然,這貨可不是好人吶。
嗯,咱王贏也不是好人,真特釀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咋辦?
「朱泉手下有八大健將,十六勇將,一百零八猛將,個個都是驍勇善戰。」
安陸戰撓了撓頭:「其中能夠與末將爭鋒的將領,就有二三十個,能夠力壓末將的也有兩人。」
「這兩個能夠力壓末將之人,就是朱泉數十個兒子中的兩個,朱泉的兒子個個驍勇善戰,他們從會走路開始,就教導騎馬練武。」
安陸戰說起朱泉,帶著一種佩服:「范陽節度使就是跟著平盧節度使學習培養子嗣,才有了幾十個兒子,個個都很勇猛的結果。」
王贏也是臉色古怪:「這些節度使兒子都很多嗎?」
接觸過的節度使,或者節度使之子,兒子都是至少十幾個,多的幾十個...這些人都這麼能生嗎?
慚愧啊,他王贏目前只有一個兒子。
本王還是好人吶,沒嚯嚯那麼多女人。
安陸戰想了想:「其實,兒子最多的是朔方節度使,據末將所知,應該是六十三個...」
王贏沉默了。
羞愧與羨慕都有。
「你幾個兒子?」
王贏看向安陸戰。
安陸戰微微一呆,羞愧的低頭:「末將...只有一個兒子,兩個女兒。」
「嗯?」
王贏有些意外,但是心裡總算是平衡了不少:「根據本王所知,別人送你的美女就有十幾個,你的妻妾也有十幾個,怎麼只有一個兒子?」
「唉。」
安陸戰嘆息一聲,苦澀一笑:「王爺,您要知道,那些送到末將身邊的女人,可都是別人眼線,末將才會殺了她們,以至於外界都說末將是變態...」
王贏表示理解。
被人安排在身邊的眼線,那還能有秘密嗎?
何況還是枕邊人。
「轟隆隆...」
忽然,馬蹄聲響。
王贏耳朵一動,立即起身,爬上平安的背上,看向遠方,立即高喝:「迎敵!」
東北方向,黑壓壓不知幾萬騎兵,向這裡快速移動。
騎兵數量太多,以至於馬蹄聲響,匯聚如雷。
安陸戰臉色凝重,直接跳上馬背:「迎敵,迎敵!」
王贏不慌不忙的,將大刀組裝:「今日大刀是否可用,一戰就知道了。」
一邊組裝大刀,王贏一邊讓平安繼續前進...為了與平安形成默契,王贏可都是親自餵養平安的。
並且每日幫著平安梳理經絡,現在的平安與王贏之間的默契,可比戰馬強得多。
前方,敵軍騎兵怕是平盧節度使全部騎兵,很明顯是要將王贏抵禦在平盧節度勢力範圍之外。
嘴角一勾,王贏眸子裡都是冷意。
對方沒有戰前任何的互動,直接就是衝鋒。
「大元帥,有金國騎兵!」
安陸戰滿臉凝重:「這怕有十萬騎兵!」
「十萬!」
安陸戰說過,平盧節度使麾下騎兵就有六萬八千,如今這裡有十萬。王贏凝目看去,可以看出金國典型形狀的盔甲,還有那鼠尾鞭子。
金國騎兵!
王贏臉色冰寒。
「朱泉與金國怕是已經勾結到了一起!」
節度使在地方經營數十年,豈能是真正愛惜當地百姓?
沒有做過任何的罪惡之事?
這些節度使也很清楚,一旦投降,就會被審判,最終可能九族夷滅...畢竟,河西節度使、劍南節度使、嶺南節度使這種自信自己沒有作惡,不會被審判的沒有幾個。
對於裁撤節度反應越是激烈的,罪惡之事做的越多。
「殺!」
對方來勢洶洶。
數量太過龐大,而這裡地勢寬闊,很明顯對方早已經做好了迎戰準備。
以逸待勞!
王贏雙眼微眯,手中大刀揮舞...
「噗...」
對方一個將領,距離王贏還有幾丈距離,一道黑光閃過,腦袋已經飛起。
對方幾個將領,明顯一愣...
他們明顯沒有看清楚,王贏是如何斬殺他們一方的將領的!
妖法?
術法?
當看到站在平安背上,手中大刀,足足幾丈長的時候,很明顯嘴角抽搐,調轉馬頭,殺向別的方向。
惹不起。
「咻咻...」
對方進攻頗有章法,站在平安背上的王贏目標很大,數十支箭矢,密密麻麻射向王贏。
王贏手臂一揮。
「嘩嘩...」
數十箭矢,被王贏攬在了懷中。
這一幕,讓不少叛軍愣住,王贏側身,手中箭矢,奮力擲出...
箭矢比來時還快的速度,瞬間射殺一片。
催促著平安,王贏將大刀放下,從平安背上一側,將一架火炮炮管抱了起來。
點燃...
「轟!」
火炮炮彈不是開花彈,但是裡面全是鐵砂碎石,一炮,王贏將那幾個調轉馬頭,殺向別處的叛軍將領轟碎。
「再來!」
吩咐身後兩個炮手填充火藥:「依舊是鋼珠填滿!」
王贏感受了一下火炮的後坐力,玩兒一樣不費勁。
火炮射程極遠,有的甚至能有十幾里遠!
當然,那需要實心彈。
現在王贏站得高看得遠,目力又好。王贏凝視著敵軍中軍的大纛旗,炮口對準了此處:「距離剛剛好,真是死亡好站位。」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點火!」
「轟!」
火炮轟鳴,叛軍中軍方向,大纛旗下,幾個將領,外加數十叛軍主將親兵,被轟成了篩子。
大纛旗緩緩倒下。
王贏運轉真氣,聲音如雷:「叛軍主將已死!殺!」
叛軍中,一個鼠尾將領,看向中軍方向,頓時眼珠子差點瞪出來:「父汗!」
另一個叛軍將領,臉色猙獰起來:「父帥!」
安陸戰目瞪口呆,緊接著興奮的大吼大叫:「朱泉死了!哈赤死啦!」
「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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