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高中案首

  第94章 高中案首

  空間中的那種果子,賈芸將之取名為智慧果。

  如果說之前賈芸對考舉人沒把握的話,但今天得了智慧果當中的傳承後,就有十足的把握了,甚至院試高中也不是不可能。

  他因記憶力好,基礎打得異常紮實,與這個世界的土著相比,就是對各種風俗文化,古文寫作了解的不太透徹。

  但是智慧果幫他補足了短板,賈芸相信,只要在鄉試之前,將自己得到的傳承融會貫通,考中舉人當是很容易的事情。

  至於畫畫的那些各種技法,反倒是細枝末葉了。

  「不過有個比較文雅的長項在手,倒是對我的名聲有益。」賈芸暗忖道。

  很快,李紈沐浴之後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素雲和襲人。

  賈芸微笑道:「這房裡暫時不能呆了,去隔壁房間。」

  襲人往榻上瞧了瞧,倒吸了口氣,直感這兩人不要命了,太瘋了。

  李紈有些不好意思,吩咐素云:「雲丫頭先把被單收拾一下再過來。」

  素雲應了一聲,上前去收拾被單,襲人也連忙上前幫忙。

  賈芸和李紈來到隔壁房間坐下。

  此時的李紈臉蛋兒紅潤,皮膚白裡透紅,吹彈可破,說不出的光滑細嫩。

  賈芸將放在桌上的銅鏡拿來遞給李紈,微笑道:「你瞧瞧看。」

  李紈一頭霧水,接過銅鏡一看,目瞪口呆,驚呼道:「天啦,我怎麼變年輕了?這是我十八歲的樣子!」

  她左看右看,越看越高興,過了一會兒後,她放下銅鏡,抬頭說道:「剛才洗澡時雲丫頭還在說那水汽養人呢,我還不明白什麼意思,這會兒算是明白了。」

  接著,她又蹙眉道:「只是,我這變化這麼大,回府之後怕是要引人懷疑了。」

  賈芸呵呵一笑,從袖子裡拿出一盒雪哈油遞給李紈,微笑道:

  「你就說是用了這個皮膚才變好的,至於為何會這麼精神,你就說賈蘭去青山書院讀書了,你覺得有了盼頭,所以精神才這麼好。」

  這是空間出產的雪哈油,加入了白茯苓、白芍、白朮、白芨等中藥精華。

  能夠細緻清潔滲透肌膚,緩解肌膚乾燥缺水,以及暗沉無光澤,起到收斂鎮靜,抗敏柔嫩的護膚效果。

  大年初二那天,賈芸去薛家拜年就是送的這種雪哈油,薛寶釵用了之後,效果非常顯著。

  李紈好奇的接過去,打開盒子聞了聞,一絲淡淡的清香溢散出來,讓人精神一震。

  「真香,卻又不濃郁,淡淡的,若隱若現,縹緲無蹤。」李紈高興說道。

  女為知己者容,自從跟了賈芸後,她每過來見賈芸,都會精心打扮,平時倒還是跟以前一樣樸素。

  賈芸問道:「喜歡嗎?」

  「非常喜歡。」李紈點頭道,然後將盒子蓋上,抬頭說道:

  「不過我今天不回賈府了,直接回青山書院,等蘭兒習慣了,他能夠自己照顧自己了,我就可以隨時來見你。」

  「你專門去青山書院租了房子?」賈芸意外道。

  李紈點頭道:「嗯,在書院山下租了個小院兒,說實話,我要是不看著蘭兒,心裡總是不踏實。」

  賈芸道:「也好,既然你去青山書院,倒不怕別人發現蹊蹺了,不過賈蘭你怎麼跟他解釋?」

  李紈搖頭道:「不用跟他解釋,難不成我看著年輕了,就不是他娘了?」

  賈芸哈哈大笑,點頭道:「嗯,這你個說法我無言以對。」

  正說著話,襲人和素雲進來了,賈芸問李紈道:「你就休息一會兒吧!」

  「今兒心裡既高興又激動,不想休息,下次一定聽你的。」李紈倔強道。

  賈芸無奈搖頭道:「得,被套又要換了!」

  ……

  送走李紈和素雲,襲人回來跟賈芸說道:「太瘋了,寡婦果然不一樣,為了口吃的,連命都不要了!」

  賈芸無語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每次不評價幾句,好似就不習慣了是吧?」

  「呵呵,難道我說錯了?」襲人笑道:「我是說的實話好不好!」

  「不跟你拌嘴兒,記得抽時間過來把被套洗了。」賈芸道。

  襲人頷首道:「曉得,你不說我也會洗的。」

  兩人往回走,剛到院兒里,襲人突然小聲問道:「芸哥兒,今兒珠大奶奶的皮膚怎麼變那麼好了?可有什麼秘法?」

  她跟賈芸最初結合時,體內也留了一縷氣流,讓她冬天也不怕寒冷,月事來了也不存在肚子疼,倒是讓她爽利不少。

  襲人相信李紈今天變化這麼大,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發生,所以比較好奇。

  賈芸沉吟道:「可能跟那氣有關,我也搞不懂,她說她體內的氣要炸了,急著跟我要,倒是得了不少好處。」

  襲人急切道:「什麼好處,我也會有麼?」

  賈芸搖頭道:「好處是洗經伐髓,至於你會不會有,我也不知道,這事兒不受我控制,我倒是希望你有!」

  「洗經伐髓?我滴個天,這可是天大的好處啊!」襲人雙眼雙光道。

  作為一個女人,沒有什麼比這個更有吸引力了。

  襲人想了想,問道:「她才跟你多久?為何就得了這麼大的好處,我天天陪你,卻沒有?」

  賈芸搖頭道:「我剛才說了,我不知道,應該跟體質有關吧!」

  他卻知道,應該跟李紈是正冊金陵十二釵之一有關。

  至於襲人,她連副冊都不是,而是又副冊上的人,功法激活的片段極少,所以她體內的氣流才成長得格外緩慢。

  而媚人這種連正副冊都沒上的人,似乎就沒有什麼福利了。

  幸好賈芸還在張道士那兒得了《破敵拳》,上面有心法可以修煉,媚人修煉了大半年了,力氣倒是大了不少,別的效果還看不出來。

  襲人聽了賈芸的話後,有些失望,她如果不知道那種逆天的效果還好,現在知道了,就特別想擁有一次。

  「似乎每次跟芸哥兒結合時,體內的氣流就格外活躍,難道跟這個有關?」襲人暗自琢磨道。

  想到這裡,襲人抬頭看著賈芸,張了張嘴,覺得先前剛吃飽,再要吃的話,就太累了些。

  「算了,順其自然吧!」一想到那種被賈芸折騰後的疲憊,襲人退縮了。

  ……

  二月二十六,縣試放榜。

  一大早,賈芸剛洗漱完畢,薛蟠就帶著僕人上門來了。

  「芸哥兒,走,去看榜!」薛蟠嚷嚷道。

  賈芸無奈道:「薛大哥,就算要去看榜,卻也不用跟著這麼多人,太勞師動眾了,影響不好!」

  薛蟠癟嘴道:「我這算什麼勞師動眾?剛才我來的路上,看到幾家比我帶的人帶要多呢!」

  說著,他指了指前院兒的僕人,繼續道:「你以為這些人是去湊熱鬧的嗎,他們是去開道的,今兒去看榜的人不少,要是不多帶些人去,是擠不進去的。」

  賈芸很想說自己站很遠也能看清榜單,不過他也不好拂了薛蟠的好意,於是點頭答應讓那些僕人跟著了。

  「走,看榜去!」賈芸大聲道。

  是騾子是馬,今兒就能見分曉了,高中榜首,秀才可得,不中,那過幾天再繼續參加府試,一步一步往前走,只是需要多耗費時間罷了。

  「走著!」薛蟠也跟著大喊一聲,帶著僕人,簇擁著賈芸,邁步前往縣衙。

  榮國府。

  賈政將小廝叫到書房,吩咐道:「你去縣衙看看今兒放的縣試榜單,看看三房裡的賈芸是否在榜首,得了信兒立即回報。」

  小廝領命退出,賈政捏著鬍鬚呢喃道:「如今賈家很久未出什麼人才,如果賈芸真的高中榜首,倒是要準備一份厚禮送去,權當我這長輩的一番心意。」

  榮禧堂,賈母也吩咐了人去看榜單。

  雖說賈芸是三房的後生,但也是賈家族人,如果真考中秀才,橫豎也是賈家的臉面,而賈府,也是其中的一份子,自然要有所表示,而且要最先行動。

  無名小院兒,林黛玉新的住處。

  自從上次驚覺自己長大後,林黛玉就去求了賈母,要單獨住一個院子,而不是在碧紗櫥這種地方。

  起初賈母不答應,說是要就近照顧林黛玉。

  林黛玉慪了幾天氣,飯也不吃,水也不喝,日漸消瘦,最終賈母還是心軟了,給她就近分了個小院兒。

  此時在林黛玉小院兒門口,賈寶玉又在跟紫鵑爭吵。

  吵架的原因很簡單,那是因為紫鵑攔著賈寶玉,不讓他進去。

  這種事最近一段時間天天發生,不管紫鵑怎麼阻攔,賈寶玉依然鍥而不捨,風雨無阻,每天都會過來一次或幾次。

  看著門前仰頭叉腰,鬥志昂揚的紫鵑,賈寶玉一陣頭疼,他耐心說道:「紫鵑姑娘,今兒我找林妹妹真的有事兒。」

  「寶二爺,男女有別這句話奴婢都說爛了,奴婢也求你聽進去,別為難奴婢好嗎?」紫鵑癟癟嘴,欠身說道。

  賈寶玉氣的直瞪眼睛,他深吸了口氣,道:「今兒我過來不是跟你吵架的,是真的有事找林妹妹,你別攔著!」

  紫鵑道:「有什麼事兒跟奴婢說,奴婢會告知姑娘的。」

  「你!」賈寶玉憤怒的指了指紫鵑,咬牙說道:「你信不信我這就去求了老祖宗,讓她把你給我,到時候看我怎麼拾掇你!」

  紫鵑仰頭道:「奴婢當然相信啦,你是寶二爺嘛,不過奴婢也跟二爺說一句,要是老太太真讓奴婢去你那兒,奴婢就撞死在你眼前!」

  「豈有此理!」賈寶玉大罵一聲,然後怒火中燒轉身走了。

  紫鵑鬆了口氣,回頭跟站在門後邊兒的林黛玉小聲說:「姑娘,寶二爺走了。」

  林黛玉紅著眼,噙著淚,握著紫鵑的手道:「有你真好,要不然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姑娘別哭,奴婢就算是拼了命,也不會讓寶二爺來稀里糊塗壞了你的名節!」紫鵑柔聲說道。

  頓了頓,紫鵑繼續道:「不過,奴婢剛瞧著寶二爺過來好像是真有事。」

  林黛玉抹了把淚道:「還能有什麼事兒,今兒是縣試放榜的日子,估計是三房那邊賈芸的事兒。」

  紫鵑哦了聲,點了點頭,扶著林黛玉回到房間,突然嘆了口氣道:「這下麻煩了,如果芸哥兒考不中秀才,豈不成笑話了?」

  說著,她又恨恨道:「都怪賈芹那個混帳,到處亂說,要不然芸哥兒就不會被架在火上烤了,連累襲人姐姐和媚人姐姐也會跟著難過。」

  林黛玉輕笑道:「你這是操的哪門子心,賈芸在不在榜首都不太重要,只要上榜就成了,不中榜首雖成不了秀才,卻還可以繼續參加府試和院試。」

  紫鵑咯咯笑了笑,說:「奴婢還是希望芸哥兒能夠直接高中秀才,這樣襲人姐姐和媚人姐姐也會很高興的!」

  作為好姐妹,她是真心希望襲人和媚人能有一個好歸宿。

  賈芸她是親眼看到過的,是世間少有的俊美男子,如果能有功名在身,哪怕襲人和媚人只是與人做妾,那也臉上有光。

  大興縣縣衙前,站滿了前來看榜的人群,街道上更是擠得水泄不通。

  賈芸和薛蟠到了縣衙門口,迎面就碰上了賈蓉,還未來得及寒暄,就聽到幾聲鑼響。

  「鐺!鐺!鐺!」一群衙役開道,幾名官員抬頭挺胸拿著榜單走了出來,走到高牆前,當先一人高聲喊道:「開榜……」

  又是幾聲鑼響,接著就有衙役上前,將榜單往牆上掛。

  人群頓時沸騰起來,不停的往前涌動,摩肩擦踵,你推我搡,都激動不已。

  賈芸緊握雙手,眯著眼,盯著衙役手上的榜單,剛一展開,頓時就鬆了口氣。

  「中了,我排名第一,中案首了!」

  賈芸心喜道,格外的興奮,說不出來的舒暢,直想高聲大笑,渾身的毛孔都像打開了一般。

  雖然高興,但他臉上卻不動聲色,畢竟自己視力好的事情卻不能表露出來。

  等衙役將榜單徹底掛好後,薛蟠和賈蓉同時對身後的僕人揮手:「沖!」

  頓時,好幾十個僕人如狼似虎一般扒開人群,直往前沖,有那躲的慢的,倒在地上了,立刻就有僕人一腳踢開,也不管人死活。

  這時,前方有人看了榜單,高聲大笑,手舞足蹈,也有人嚎嚎大哭,指天跺地,埋怨老天不公,也有人笑著笑著就淚流滿面大哭起來,人生百態。

  很快,人多力量大在這時體現的淋漓盡致,僕人們快速開出一條通道出來。

  被擠開的人罵罵咧咧,回頭一看,頓時沉默下來。

  薛蟠和賈蓉比賈芸還要激動,兩人拉著賈芸就直往榜單下方跑去。

  「中了!」來到榜單下面,薛蟠和賈蓉異口同聲道。

  接著兩人看著賈芸,薛蟠拍著他的肩膀:「哈哈哈,芸哥兒,你中案首了,你中秀才了!」

  賈蓉興奮的滿臉漲紅,上前握住賈芸手說:「芸哥兒,你給咱們賈家爭光了。」

  「我爹今兒一早就吩咐我,讓我親自過來看看,說如果芸哥兒能高中案著,他親自出面,出錢出力,給你擺三天三夜的流水席慶祝!」

  薛蟠扯開賈蓉,嚷嚷道:「要你們擺什麼流水席,我薛家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直接在芸哥兒家門口擺不好嗎,偏要跑到你們寧國府去?」

  賈芸按住薛蟠,笑呵呵道:「別說了,走,咱們先回去,家裡和族裡在等消息呢!」

  賈蓉笑道:「哪還用我們通知,報喜的差役估計早去了!這也是在京城,要換到地方縣城,芸哥兒你這會兒早就被縣衙請去戴紅花遊街了!」

  京城顯然不比其他地方,能在這裡戴花遊街的,只有三年一次的狀元、榜眼和探花,也就是殿試的前三甲,別人是沒有資格的。

  寧榮后街。

  幾個衙役騎著馬飛馳而來,一路吆喝:「恭喜,恭喜,賈家賈芸排名大興縣縣試第一位,高中案首!」

  站在門口的賴皮狗一聽到消息,連跑帶爬直衝中院兒。

  「中了!芸哥兒中案首了!報喜的官差到后街了!」賴皮狗興奮大叫。

  卜氏等聞言,都喜笑顏開。

  襲人展顏笑道:「狗子,快去將備好的鞭炮點了。」

  接著回頭又跟媚人說道:「芸哥兒他們這會兒還沒有回來,媚人妹妹跟我拿著賞銀去打發官差!」

  說著,她回頭看著卜氏,卜氏拿了紅包出來,遞給襲人和媚人:「去吧!」

  「恭喜,恭喜,賈家賈芸排名大興縣縣試第一名,高中案首!」

  門外傳來官差的高喊聲,又有鑼聲相伴。

  襲人和媚人趕緊拿著紅包出去,苗嬸也笑呵呵的拿了個簸箕端著往外走,簸箕裡面全是銅錢。

  「噼里啪啦……」鞭炮響起來,賴皮狗上前請兩位差役來到前院兒。

  剛好襲人和媚人出來,將紅包遞給差役,兩人輕輕掂了掂紅包,都露出滿意的神色,然後說了幾句恭喜的話後,就轉身告辭離開了。

  這時,門口街道上圍滿了人群,都大聲喊著吉利話。

  苗氏喜笑顏開的走了出去,端著簸箕一盪,就將滿簸箕的銅錢灑了出去。

  人們紛紛搶著銅錢,嘴裡也沒忘記說好聽的話。

  很快,三房裡的族老帶著賀禮過來了,大多是米麵臘肉臘腸雞鴨魚鵝,只有族長賈代令買了一套文房四寶。

  他們剛坐下,就又有人登門。

  這次來的是賈府賈赦、賈政、賈珍、賈璉等人,他們送的賀禮就多了,銀子、銅錢、布匹、米麵、各種肉食,甚至還有兩匹健馬!

  這時卜氏已經回了後宅,不方便出面,襲人幾個忙得暈頭轉向,還好賈芸他們回來的及時,要不然她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賈芸向來客行禮,茶都還未喝一口,賈家其他幾房的人也都派人過來了,基本上是族長帶著族老過來,賀禮雖然沒有大房那邊多,卻也不少。

  來人太多,客廳里坐不下,於是賈珍提議,大會兒都去院子裡坐著商量慶祝賈芸高中案首的事情。

  賈珍是大房族長,大房又是賈家在京八房裡最體面的,所以賈珍開口提議後,大會兒都沒說什麼,紛紛從客廳出來,到院兒里坐下。

  等人都坐好後,賈珍站起身來,高興說道:「說起來,咱們賈家好久都沒有這麼高興的事兒了。」

  「今兒三房子弟賈芸高中案首,不只是三房有光,咱們整個在京的賈家族人都臉面有光。」

  「我這邊得了老太太的囑託,那就是慶祝賈芸高中的事,不能草草就過了,應該大辦,至少也要在街上擺三天三夜的流水席!」

  「至於花銷,我們大房一力承擔。」

  「當然了,剛才三房裡的老祖宗令老太爺說了,可以讓我們接手去辦,卻只能在后街辦酒席,這事兒我做主,就在后街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