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餘波
「皇上,老奴回來了。」
御書房內的萬隆帝,緩緩抬起頭,看見只夏守忠一人,略帶不滿道:「張愛卿呢?怎麼沒跟你一起進宮謝罪?」
「謝罪?」夏守忠忙道,「哦,對對對!侯爺確實叫老奴跟陛下請罪,說他昨日操勞過度,精力不濟,後半個時辰實在力有不逮,有些敷衍……」
「什麼?後半個時辰?」萬隆帝驚呼出聲,瞪大了雙眼,問道,「你是說他那一個半時辰,連弄虛作假都沒有?」
做為自幼跟隨皇帝的大伴,夏守忠自然清楚這話里的含義,只是,張雲逸確實勤勤懇懇,他也不敢隨意編排。
只得硬著頭皮道:「是!老奴看得真切,他進屋以後片刻沒敢耽擱,便直奔主題……從供桌到棺槨、蒲團,那梅夫人都累的雙腿打顫,他仍是不依不饒,也就後半個時辰,似乎體力不濟,才另闢蹊徑,讓梅夫人逞了會口舌之利……」
他倒是事無巨細,將兩個時辰的經過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
聽得萬隆帝嘴角好一陣抽搐,沉吟了半晌,方悠悠道:「你可有看見他用了藥?」
最信任的大伴都這麼說了,萬隆帝自然不再懷疑真實性。
只是,原想著藉機敲打,卻自討沒趣。
是個男人就不願意在這方便認輸,若是相差無幾有也就罷了,偏偏這般天差地別。
他身為天子,富有四海,高高在上,一呼百諾,豈肯在這方面人輸,承認不如一個臣子?
更不甘心承認,被張雲逸甩了幾條街,只得找個吃藥的由頭,稍稍緩解臉上的尷尬。
夏守忠心領神會,忙道:「老奴……老奴確實看見,他進屋時候有個吞咽的動作,只是吞了什麼,就不清楚了。」
他不敢欺君,又不敢觸皇帝霉頭,也只能避重就輕。
雖聽出了夏守忠話里猶豫,萬隆帝仍舊心裡舒坦了不少,擺了擺手,不置可否道:「退下吧!」
待到夏守忠退到門口,萬隆帝又叫住道:「去!把當值的太醫傳來!」
「呃……」夏守忠微微一怔,連忙領命,「老奴這就去傳!」
……
大觀園,紫菱洲。
坐在門檻上閒話家常的繡橘和小蓮花,看見遠遠走來的人影,連忙沖屋內喊道:「逸大爺來啦!」
做戲做全套,既然說了體力不濟,張雲逸也不去衙門,乾脆直接回家偷懶。
回去沖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想到邢岫煙的珠釵還未送出,便揣著珠釵趕到了紫菱洲。
隨手扔了兩顆金豆子,丟給迎上來的繡橘和小蓮花,正準備詢問迎春和邢岫煙在不在,卻見二人已經,在司棋的陪伴下,迎了出來。
「逸大哥!」
「大爺!」
張雲逸剛向迎春二人還了禮,邢岫煙便連忙道:「逸大哥想必來找表姐有事,妹妹就先回屋去了。」
她從母親口中得知,迎春也已經許給張雲逸做妾。
雖然二人同樣是未過門的侍妾,可先後有別,更何況她還借住在迎春的綴錦樓。
迎春面色微紅,剛要開口,卻被司棋扯了扯衣角。
張雲逸把一切看在眼裡,他並未急著把珠釵拿出來,而是笑道:「確實與二妹妹有事商談,打擾了二位妹妹說話,多謝邢妹妹體諒。」
邢岫煙聞言也鬆了口氣,她知道迎春與自己一樣,迎春卻還不知道,她也被許給了張雲逸做妾。
倘若被張雲逸說破,自己還怎麼好意思住在綴錦樓?
見狀,連忙如釋重負,告退回到自己屋內。
來到綴錦樓東頭迎春的閨房,張雲逸便一把抱住迎春,抱坐在了床沿。
便迫不及待的吻上了迎春的櫻唇,上下其手。
良久,唇分。
他方笑著問道:「妹妹可想逸大哥了?」
迎春已是面紅耳赤,卻仍舊輕輕點了點頭,嬌喘微微道:「如今表妹住在這裡,逸大哥還是跟太太說一聲,再接我過去住些時日……」
自打張雲逸跟探春攤牌,便不再需要藉助邢夫人,有司棋幫忙安排,時不時偷偷潛入綴錦樓,反而更加方便。
一旁的司棋癟了癟嘴,埋怨道:「小姐可真是作繭自縛,琴姑娘還是寶姑娘的親堂妹哩,還不是被她和大姑娘踢皮球似的踢給林姑娘,偏偏你要做這勞什子爛好人……啊!~」
話音未落,張雲逸一把扯過司棋,將其按趴在床沿,抬手就在她隆起的寬臀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隔著衣裙,手拿把攥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怎麼?覺得礙著你的事,就埋怨起主子了?」
他一麵皮笑肉不笑的開口,一面揉麵團似的揉捏,把個司棋揉弄的忸怩不止。
她自知失言,忙道:「奴……奴婢不敢!奴婢這就去外頭守著,大……大爺和小姐,別耽擱太久……」
原想出去放哨,豈料卻被張雲逸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只得拗著身子,一臉委屈的,回頭道:「青……青天白日的,邢姑娘就在屋子西頭,大爺便是要責罰奴婢,也千萬別鬧出太大動靜……」
張雲逸一雙大手遊離在臀瓣之間,似笑非笑道:「怎麼?這就等不及了?待大爺明兒晚上再來收拾你個小蹄子!」
「明……明晚?」司棋喃喃自語了一聲,這才明白張雲逸有意作弄,臉上的紅霞不減反增,抿著唇嘟著嘴不再開口。
一旁的迎春有些疑惑道:「逸大哥莫非給表妹安排了別的地方?」
張雲逸攬著她的纖腰,和顏悅色道:「你啊!就是性子太過軟糯,又不懂拒絕……」
說到這,他摟住迎春纖腰的手臂略微緊了緊,開門見山道:「前幾天大太太來找過我,說要把邢姑娘許給我做妾,我尋思著她性子倒還不錯,你們又是表姐妹,以後去了我那,也能彼此作伴,給伱解解悶,便答應了下來。」
納妾之事不可能一直瞞著,與其讓迎春從別人嘴裡聽聞,倒不如自己來說,還能掌握主動。
納妾本無必要對妾室解釋,迎春又是個不爭不搶的性子,張雲逸毫不隱瞞,十分坦然,冠冕堂皇的把納妾說成是為她考慮。
迎春自然不可能說出反對話來,加上對他深信不疑,當下便眼波流轉,春心萌動。
司棋雖然不太相信張雲逸的說辭,可才受了教訓,加上這也沒有丫鬟置喙的餘地,又忌憚他的大手,便也只能沉默不語。
張雲逸又抱著迎春,搓揉著司棋,與二人溫存了許久,方才依依不捨的將其從腿上,抱至床沿坐好。
並起身道:「你們既都是我的人,又是表姐妹,以後當相親相愛,你們同住一個屋檐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待我去跟她把話說開,明兒晚上再來,也不至於鬧出誤會。」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