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一加一大於二
沈府，內院新房。
丫鬟鶯兒在外間替自家姑娘和姑爺守著房。
小丫頭雖不曾經歷，卻也非什麼都不懂，而且此前也是多次見過
屏風內時而傳來的靡靡之音，讓鶯兒原本白皙的臉蛋兒，早已是紅艷如霞。
許是之前喝了姑爺送來的蓮子羹，此刻竟有些起意，卻又不好在這時出去方便。
鶯兒嬌巧的雙腳不禁併攏了些，小腦袋裡的一些不宜畫面揮之不去。
姑娘曾與她說過，將來她也是要伺候沈沅的。
對此，鶯兒並不反對，她本就是姑娘的通房丫鬟，那是她的職責。
而且，姑爺也不避著她，想來就是希望她先學著，以防將來毛手毛腳。
定是這樣的，她鶯兒可一點也不傻，只是.
就在這小丫頭暗自琢磨時，裡間再次傳出一聲膩哼，姑爺進去都有一個多時辰了，姑娘怎能受得？
這會兒，裡間床榻前的紅木高几之上，兩束火紅燭光，隨風搖曳，燭淚緩緩流
圍帳之內，紅袍與薄衣散落其間。
俊逸的少年俯視著少女，那酡紅微醺的臉蛋兒，已是沁出汗珠，在燈火映照下，尤顯嫵媚動人。
「妹妹可有累著？」
寶釵盈盈妙眸之中，已是現著些.，聲音愈顯酥膩，那張豐潤玉頰白裡透紅，輕聲道：「沈郎，我.」
麗人本想說有些累了，可想到少年那般痴纏自己身子，又不好說出口來。
沈沅見著寶釵的神情，便知今晚要的有些過了，便不再動作。
將少女輕輕擁入懷中，靜靜躺著。
「妹妹，是我無度了。」
少女聞言，嬌羞著將螓首埋入少年胸膛。
即便心思玲瓏的寶釵，此刻也不知該如何接少年這話。
「來日方長，也無需貪念這一時。」
沈沅說著，忽感覺到背後有些兒冰涼，倏而心頭一陣古怪，輕聲道：「我們去梳洗一番吧，還有這被褥也該換下。」
不知何時，床單被套已是潮了一片，顯然已經不適合再用。
寶釵明白沈沅的意思，更加不敢抬眸看少年，只埋著螓首，聲若蚊蠅輕嗯了聲。
沈沅坐起抽身，隨後披上衣袍，去外間吩咐鶯兒準備熱水和新的被褥。
床榻上，寶釵將大紅被褥拉過頭頂，整個人縮進被中，心神嬌羞不勝。
————
美好的時光，轉瞬而逝。
翌日，東烏初升。
沈沅早已從睡夢中醒來，此刻只覺神清氣爽。
看著懷中杏眸緊閉的寶釵，麗人眉眼間，仿佛又多了些成熟氣韻。
倏而那長長睫毛顫動一下，伴隨著輕聲嚶嚀，寶釵杏眸緩緩睜開，旋即，那張豐潤白膩的臉蛋兒，唰的一下變得嫣紅。
「沈沈郎。」
「薛妹妹，你醒了。」
昨夜情之所至，過度了些，之後又相擁著膩歪到下半夜，寶釵卻是有些累著了。
此時醒來，已近巳時。
寶釵抬起素手，揉了揉略顯惺忪的杏眸，發覺天已大亮，心神忽而一凝，想著立刻起身，卻是感覺一隻大手在自己酥翹之上拍了拍。
「無需向公婆敬茶，妹妹多歇息下無妨的。」
「我已經睡好了，平日裡都是卯時天方亮就起，已經習慣。」
寶釵不想嫁進門第一日就懶床，這不符合少女上進的性子。
沈沅清聲笑道：「有些習慣也是可以改的，往後適應些才好。」
是否該給寶釵倒倒時差，否則，經常戛然而止，夫妻之間便少了許多樂趣。
寶釵聞言，自然明白夫君所說的『適應』指的何事，不由羞嗔了少年一眼，輕聲道：「其實鶯兒也可以一起侍奉沈郎的，她年歲與我相仿，也是個貼心的，若是沈郎憐惜，可以納了鶯兒，也算她有了個好歸宿。」
「此事容後再說吧，不急。」
沈沅倒不是矯情，鶯兒的心多半也是在他這裡，他也不會虧待了那個嬌俏的小丫鬟。
只是寶釵新婦進門，他也不合適這麼快收鶯兒入房，再稍稍等些時日吧。
沈沅從來都不是什麼柳下惠，他亦有所好，不然，當初也不會在山洞中
而且，鶯兒與寶釵情似姐妹，有這對麗人一同伺候，想來應該不只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其中逸趣非想像可知。
另外，鶯兒那丫頭，還特別喜歡糖葫
心念及此，沈沅就有了變化。
寶釵忽而察覺到少年的反應，似被驚嚇了一下，心神輕顫，忙轉移話題：「沈郎，我.我伺候你起床吧。」
沈沅搖頭一笑，應了聲，並沒拒絕寶釵伺候穿衣。
是該緩緩，若讓少女走路都不便，那她往後如何有當家主母的威嚴？
不一會兒，寶釵就伺候沈沅穿戴完畢。
她本就是知冷知熱的賢妻良母性格，性情溫婉似水，懂得照顧人，也知道該如何打理好這個家。
寶釵也穿好衣裳，在楠木梳妝檯前，照著銅鏡打扮一番，最後挽了個婦人的髮髻，露出光潔如玉的秀額，正式以少婦的姿態展現在沈沅面前，別有一番風味。
兩人攜手來到外間，便見鶯兒已提前準備好了熱水，應是剛才聽到了裡間起床的動靜。
鶯兒在一旁，靜靜看著沈沅和寶釵洗漱，明亮的眼眸中似帶著些異樣的神色，小腦袋裡也不知在想著怎樣的畫面。
不多一會兒，就有兩個丫鬟端來了早飯。
沈沅和寶釵一同坐下，又向鶯兒招了招手，清聲道：「鶯兒也過來坐著一起吃吧。」
少女先是一怔，隨後嘟了嘟嘴，露著倔強的小表情，俏聲道：「鶯兒是丫鬟，怎好與姑爺和姑娘同桌，若讓旁人看了去，指不定如何在背後議論。」
「去把門關上。」
「啊？」鶯兒忽聞沈沅吩咐，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輕『哦』了聲，走過去關上房門。
隨後，便見沈沅指了指桌邊的繡墩，溫聲道：「現在沒人會看見了，過來吃吧。」
一旁寶釵也笑道：「姑爺讓你坐，伱就坐吧，平日我也視你如姊妹，私下無需太過拘泥的。」
鶯兒聞言，猶豫下，還是緩緩坐了過來，與沈沅和寶釵一起，三人溫馨用著早飯。
「沈郎，多吃一點兒。」寶釵剝了個雞蛋，好讓夫君補充點能量。
沈沅接過，一口吃下，同時體貼的幫寶釵盛了碗粥，溫聲道：「妹妹多喝些粥。」
想著昨晚失了些水分，也該適時補點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