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時候沈林看到柳新月了,長得很不錯,見到她的時候她正眼神迷離坐在吧檯抽菸,有一種隨性慵懶的氣質,將她和外面那些庸脂俗粉區分開。
「小哥,我陪你打一盤。」柳新月拎著一根球桿娉婷走來,暗淡燈光下肉色絲襪反射著油光,豐腴肉感讓人很想捏一把。
不過沈林見過更好的,就身材而言,張穎是無可匹敵的,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能勾起男性最本能的欲望。
「好啊。」沈林笑著同意,沒有拒絕一位美女的請求。
野牛正在追求柳新月,比將其視為禁臠不許外人接近,飛機哥小舅子阿威調戲了柳新月幾句被野牛知道了揪出來打個半死,沈林和柳新月同一桌打球的消息傳出去不用找野牛,他就會自己送上門來。
「九球還是斯諾克?」柳新月一邊給球桿上粉一邊說道。
「九球吧,斯諾克的規則我還沒搞懂。」沈林淡淡說道。
「看你一桿清台還以為你是高手,原來是個小菜鳥啊。」柳新月輕笑,叫球童來把球擺好,她大力一桿把球炸散,無球進洞,對沈林做了個請的手勢。
「世界上是有天才的。」沈林拿起球桿,開始他的表演,他握球桿的動作一看就是外行,但他擊球極准,杆杆進洞,哪怕是不可思議的角度也能把球送進袋,就好像球洞有某種引力。
「有件事我很好奇,酒吧街寸土寸金,柳老闆在酒吧街把生意做大還沒人搗亂,就一個野牛做保護傘恐怕不夠吧。」野牛說到底只是個打手,酒吧街是堂主石豹子的地盤,他靠著油水豐厚的酒吧街招募了一名進化者為他效力。
談話間遊戲已經結束了,沈林再次一桿清台,用念力打桌球就像是帶透視眼進賭場,怎麼玩都輸不了。
柳新月妖冶放蕩地一笑,指尖挑起沈林的下巴:「姐姐的生意怎麼做不需要向你交代,除非你陪我一次我就告訴你。」
「好啊,求之不得。」沈林將身體貼近,色眯眯地順著柳新月領口往裡面看,偷窺純潔聖山的無限風光。
柳新月牽起沈林的手,在球童和其他客人羨慕的目光中走向撞球廳裡面,撞球廳的客人也知道,老闆柳新月是個有來頭的,未經允許招惹她的人都成了屍體被丟進下水道里,而她會在撞球廳的客人里選中順眼的和她春風一度。
大多數來撞球廳的客人都是抱著泡老闆娘的念頭期盼著好運降臨到自己頭上,今天沒機會了,柳新月選中了一個幸運兒。
美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但老天偏不讓人間的美好都能如願以償,人沒到粗豪的嗓音便先響起。
「是誰TM的不給我野牛面子,我看中的馬子也敢招惹,給老子滾過來!」
野牛在撞球廳的確有眼線,柳新月剛和沈林接觸他就知道了,急匆匆趕來,銅鈴大眼瞪向和柳新月手牽著手的沈林。
「小王八羔子,今天非打斷你三條腿不可!」皮膚黧黑的野牛把拳頭骨節捏得清脆有聲,揮舞著沙包大的拳頭就朝沈林砸過來。
撞球廳圍觀群眾紛紛拱火,巴不得看沈林倒霉,柳新月則故作驚慌尖叫,手腕發力把沈林推向野牛。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沈林依舊平靜,在高階進化者面前野牛和柳新月的小動作都像慢動作一樣,後發先至捏住野牛的手腕,稍微用力就把野牛的手腕扭斷,堅硬的腕骨斷裂發出咔吧一聲脆響,腳下也有動作,將高壯的野牛直接踢跪下。
三拳不如一肘,重肘下砸,野牛雙眼翻白,天靈蓋霎時被砸裂,大腦都亂成了一團漿糊,他根本就沒想明白自己只不過來教訓一個不懂事的小子,怎麼會稀里糊塗的自己被人打死了。
各種流血事件在酒吧街混久了的老油條早已司空見慣,野牛被打死根本不算什麼,只是讓人覺得奇怪,畢竟野牛是張大炮手下頭馬,腦子雖然不好使拳頭可是很硬的,結果就這樣被人三下五除二打死了。
柳新月拍手相慶,一句話為眾人解惑:「沈小哥不愧是飛機哥相中的人,一出手就廢了野牛,小妹佩服,不知道沈小哥也沒有興趣幫小妹解解乏?」
「怎麼會沒有呢,走吧。」沈林抓住柳新月手腕,笑呵呵走進柳新月隱秘的閨房。
屋裡燈光昏暗,除了一張雙人床就是儲藏各種文件的儲物櫃,透過百葉窗可以看到外面景色。
一進屋沈林就把柳新月甩到床上,眯著眼睛,眼中閃爍著危險光芒:「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沈林從來沒有通報過姓名,再加上他加入飛機哥手下不到三天時間,根本就沒闖出名堂柳新月不該知道他,就憑柳新月有些姿色便能在寸土寸金,吸.毒嫖.娼追求快節奏娛樂的酒吧街開一間慢節奏的撞球廳就很奇怪。之前沈林就有疑問,現在疑惑增加了。
柳新月揉著酸疼的手腕,強顏歡笑道:「表面上這裡是一間撞球廳,其實是信息收集處。我為二公子做事的,收集西北三省所有人或事的資料,除你之外來到這裡的男人不是過夜,而是取走二公子想要資料。」
「您是梁市的主宰,雲英行省的王,小妹又怎會沒有您的資料呢,所以一見面就認出來了。」柳新月解答了沈林的疑惑。
沈林危險的眼神不但沒有隨著疑惑解開變淡,反而越發濃郁,沈林動了殺心!
自己到華聯市微服私訪的消息要是傳到了沙天勝耳朵里,他只要不傻大概能猜到沈林此行居心不良,是要和他們金沙幫開戰,他就不會傻乎乎帶著大筆黃金來找沈林做那筆註定不可能完成的交易。
能做到這個位置柳新月在察言觀色方面肯定是沒問題的,她看穿沈林心中所想,頓時覺得呼吸有些不順暢,一個舉動引起不必要的猜想都有可能招致殺身之禍,心慌意亂時她做出一個沈林沒想到的舉動。
她已近乎粗暴的方式脫掉了自己身上衣服,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撕掉,她要以最快的速度把美好肉體展現在沈林面前,讓他在動手前猶豫一秒,不要驟下殺手。
「小女子深知沈將軍您的虎威,這座城市應該由您統治,您才是西北三省天命的王。」她急不可待表忠心,生怕慢一步就被沈林殺了,忙碌於書案間的弱女子哪裡承受得住沈林屍山血海中闖出來的殺氣,她有點驚嚇過度。
「你一直為沙天勝做事,現在又突然說仰慕我,你讓我如何相信你。」沈林冷著臉不為所動,她如果不能說服他,沈林也只能辣手摧花了。
柳新月沉默了一瞬,款款走來抱住沈林的腰,將兩片甜美豐潤的唇瓣奉上,俏臉酡紅眉目含春:「這樣可以嗎?」
沈林挑了挑眉毛:「就這?」
柳新月露出微笑,她知道自己不會死了,摟著沈林脖子將他拉到床上......
「真沒想到就因為開口叫破你的身份就要做出這麼大犧牲。」香汗涔涔的柳新月伸出青蔥玉指在沈林胸口畫著圈圈,酥酥麻麻的感覺撩撥著沈林的感官。
沈林胸膛輕微起伏著,說道:「犧牲用得不好,你不會覺得你很虧吧?怎麼看受累的都是我。」
柳新月輕笑:「多少男人想受這份累還沒資格呢。」
嬉笑打鬧了一陣,柳新月正色起來,她是事業心很強的女人,不然不會冒著風險叫破沈林身份,偷偷將此事上報給沙天勝才是最優選擇。
早在沙天勝下令全方位調查沈林資料的時候掌控情報部門的柳新月就去做了,甚至把沈林高中大學時候的資料全都深挖了出來,因為沈林大學之前都在西北梁市,大學是在九原行省念的,也在西北三省中,聯邦調查不到的資料柳新月能調查到。
越調查越是心驚,高中時期沈林放假時候會以補習名義消失一段時間,柳新月初步判定此時沈林應該作為高級軍官的預備役在軍隊秘密受訓,不然沒有辦法解釋災變降臨沈林等高一呼就組建起一支軍隊。
有些事就怕瞎琢磨,越琢磨越不著調,尤其是在知道結果的情況下倒退前因,會不自覺將自己腦補出的答案往上面靠,其實沈林借補習的名義消失的那段時間是去黑網吧和同學打遊戲去了,根本沒有柳新月想得那麼複雜,災變之前,沈林真的就只是個沒有任何背景的普通青年。
叫破沈林的身份是一場豪賭,她想跳出金沙幫陣營,棄暗投明加入沈林麾下。
柳新月調查得知,沈林在梁市的軍事儲備遠超沙家父子的想像,一旦開戰,金沙幫只有潰敗的份,她剛得知消息的時候憂愁得滿嘴起泡,她實在無法想像一旦沈林向金沙幫宣戰,整個華聯市在炮火之下哀嚎呻吟的景象。
到那時她只不過是個知道了太多秘密的弱女子,無法改變大局,要麼死在炮火之中,要麼淪為奴隸。
萬萬沒想到轉機會來得如此突然,在店裡閒坐沈林竟然會突然出現,信命的柳新月覺得這是老天給她的指引,不然又怎會冒出棄暗投明的想法沒多久沈林就出現在她面前呢,她刻意接近沈林的原因也解釋通了。
「你覺得華聯市怎麼樣?」柳新月問道。
「說實話,有點壓抑,我這麼說你可能覺得我在說大話,你應該看看梁市人人安居樂業的景象就明白我現在的想法了。」沈林直言道。
「金沙幫在梁市也有暗探,梁市的情況我很清楚,我更清楚將軍的野心,小妹沒別的本事,卻也願意為將軍的宏圖霸業盡一份心,不知道將軍願不願意收留。」
說這話的時候柳新月趴在沈林身上輕哼一聲,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是負的。
「我要做的是你幫不上太大忙,用不著輕舉妄動暴露了你自己,不要讓沙家父子知道我來過華聯市即可。」
梅開二度,不知道今夜會不會有梅花三弄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