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兒參見皇伯伯」接到口諭後,我趕忙隨傳旨的太監趕往皇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免禮,起來吧,海兒」皇帝擺了擺手隨口說道。
「皇伯伯,這麼晚找侄兒過來有什麼事嗎?」
我起身後詢問道。
「先坐下再說」皇帝指著身旁的凳子,輕聲說道。
「皇伯伯,到底有什麼事?」
我坐下後問道。
「海兒,皇伯伯想要謝謝你。
這次如果不是你,皇伯伯這條命可能就……」皇帝握著我的手,激動的說道。
「皇伯伯不要亂說」我忙打斷他的話,說道:「皇伯伯是真龍天子,自然是吉人自有天相。」
「不管怎樣,皇伯伯都要謝謝你」皇帝搖頭說道:「對了,有件事皇伯伯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商量什麼?」
我忙問道。
「皇伯伯的年紀越來越大了」皇帝說道,「這個帝位遲早都就傳給小傑。
所以,皇伯伯打算最近封小傑為太子,你看怎麼樣?」
「這個嘛」我想了想後說道,「我想,總要過一陣子再說比較好。」
「怎麼講?」
皇帝聞言問道。
「雖然這幾年小傑一直有上朝參政,但卻一直都是默默無聞的,如果這個時候封他為太子,恐怕那些大臣會有非議。
如果過一陣子,等小傑有些作為之後,在封他為太子也不遲啊。
這樣,就算那些大臣不同意,皇伯伯也可憑這些作為來堵他們的口嘛。」
「這麼說也對」皇帝點頭應道,「看來此事還是不要過於著急才好。」
說著,皇帝突然轉移話題,說道:「對了,海兒這次救駕有功,想跟皇伯伯要些什麼獎勵呢?
反正戶部侍郎的位置還空著,不如海兒就去戶部任職好了。」
「戶部侍郎?」
我驚訝道,「還是算了吧。
侄兒實在是對當官沒有什麼信心,還是讓我在兵部做個兵器管理好了,這樣侄兒也輕鬆些。」
「這樣啊」皇帝輕應了一句,說道:「那就算了,既然海兒不心仕途,那皇伯伯也不勉強你了。
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府休息吧。」
「既然如此,侄兒就先行告退了」說完,我便轉身往外走去。
我剛離開寢宮行止御花園外,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我回頭一看,只見一大群的侍衛手持兵器朝我這面奔來。
見狀,我忙停下腳步,沖為首的那人問道:「出了什麼事?
幹嘛這麼慌慌張張的?」
那人聞言不但不搭理我,反而帶領身後的人馬將我團團圍住。
「你們究竟要做什麼,幹嘛攔住本殿下的去路?」
我不解的看著這對人馬,莫明其妙的問道。
這時為首的那位看著我說道:「陛下剛剛在寢宮遇刺,小的奉命來請世子殿下回去盤查。」
「遇刺?」
我納悶道,「什麼時候的事?
本殿下剛剛還在寢宮和皇伯伯聊了很久,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啊!」
「就是殿下離開後不久,總管夏公公發現陛下側臥在寢宮地下,身旁還有一灘血跡。」
那人回道。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這麼說,你們是懷疑本殿下出手謀害了皇伯伯?」
「小的不敢」那人聞言趕忙陪罪道,「小的只是奉命行事,還望殿下不要為難小的才好。」
「好……我不為難你」我冷冷的說了一句,「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栽贓本殿下」說完,我轉身邁步往皇帝的寢宮回去。
來到寢宮一看,我突然發覺此時的氣氛非常怪異。
按理說,皇帝遇刺所有太醫都應該到場救治吧,可寢宮裡不但沒有一個太醫,就連侍候左右的太監、宮女都沒有一個。
這諾大的寢宮只有一個身穿青灰色道袍的道士,正神情自若的守在龍榻前。
在他腳邊不遠還躺著一個一席黑衣的男子,不過看樣子好像已經斃命了。
「你就是海世子吧」這時那個道士從龍榻站起,舉步向我走來。
「不錯,你是誰?
為何會在皇伯伯的寢宮裡?」
我隨口應了一句,回問道。
「貧道是誰?
這並不重要。
貧道只是想知道世子是否認識這個人?」
道士邊說邊將躺在地上的男子反了個身,將他的正面露了出來。
「本殿下並不認識此人」我仔細瞧了瞧後,搖頭說道。
「不認識?
那就怪了」那道士搖頭說道,「這人在死之前明明說,他是殿下派來謀害陛下的,殿下怎麼會不認識他呢?」
「你少血口噴人」我怒罵道,「本殿下幹嘛要謀害皇伯伯?
再說就算本殿下要謀害皇伯伯還要派人動手嗎?
本殿下自己來好不好?
幹嘛還要多一個人知道,為以後留下隱患。」
「這麼說,你早就起了謀害陛下的心思?
只是還沒有機會施行是不是?」
道士聞言忙道。
「是你個頭啦」我沒好氣的罵道,「我什麼時候說我早就起了謀害皇伯伯的歹心了?
皇伯伯,沒想到我幫了您這麼多年,您還是不相信我?
如果我真的想要謀朝篡位,還會等這麼久嗎?」
早在走進寢宮的那一刻,我就發覺此時躺在龍榻上的皇帝根本就沒有受傷。
之所以沒有當時就揭穿,就是想看看他引我回來是為了什麼。
「看來,是朕多慮了。」
我剛說完,皇帝從龍榻上坐起說道:「不過這也不能怪朕。
你這次平亂有功,朝廷上下都對你讚許有佳,就連幾位皇兄都表示看好你,朕不得不多加小心才是,所以才想出這麼一招試探試探你。
既然海兒並無二心,那朕也就放心了。
天色不早了,海兒還是早些回府吧。」
「皇伯伯,如果侄兒真有心謀朝篡位,那皇伯伯會怎麼處置侄兒呢?」
聽他說完,我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開口問了一句。
「如果是這樣,那就別怪朕心狠了」皇帝起身離開龍榻,走至桌前說道:「雖然浩智皇弟為了朕操勞了半輩子,但為了確保帝位的安穩,朕不得不要了你的性命。」
「看來伴君如半虎這句話說得一點也沒有錯」我笑著說道,「這十幾年來,我一直在為了幫助小傑能夠登上帝位而為皇伯伯出謀劃策。
而皇伯伯竟為了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要置侄兒與死地。
皇伯伯……不,陛下。
你真的以為就憑門外那二百名近衛軍,和那五十名弓箭手就可以置我與死地嗎?
哈哈……你真是太小看我了!」
「朕知道以在平亂時的表現,這些人恐怕並不能把你怎麼著?
但如果這位烏道長出手一定可以擒住你」皇帝聞言面色一冷,趕忙躲到身旁的道士身後說道。
「就憑他?」
我看了一眼那道士,冷笑道:「不過區區一個元嬰期的修行者,你就那麼有把握擒的住我嗎?」
說完,一閃身我來到了那道士面前,大力的掐住他的下顎冷言道:「說,你究竟出身何門?
是怎麼混進皇宮的?」
那道士被我突然一擊愣在了那裡,待反應過來時,已經動彈不得了,「沒想到,殿下也是同道中人。
看來,貧道真是小看殿下了。」
「少說廢話!」
我手上稍微一用力,惡狠狠的說道:「快說,你是怎麼混入皇宮的?」
「……」「不說是吧,那好……」我見道士始終不肯吐口,忙鬆開抓住他下顎的右手,向他的鎖骨大力的抓了下去。
只聽『喀嚓』一聲,他左面的鎖骨便被我抓碎了,疼的他直吸氣。
「沒想到,你很有志氣嘛,看來派你來的那人想必對你有深的恩惠嘍」說著,我把手放在他右面的鎖骨上,輕輕一捏說道:「既然你這麼護著你這位恩人,那就不要怪我了。」
「不……不要……我說……我說……」道士顯然被剛才的疼痛嚇怕了,見我向他另一邊的鎖骨抓去,忙道:「是顏大人。」
「顏尹?」
聞言,我不知不覺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沒錯,正是他。」
道士吃痛的連連點頭。
「好你個顏尹,不就是當年殺了你那個作惡多端的外孫嗎?
竟然出這麼毒的招對付我」聽他說完,氣得一時失手把他另一側鎖骨也給抓碎了。
雙側鎖骨的碎裂,當時便讓他疼的背過了氣去。
「陛下,不管你是真的懷疑我會謀朝篡位,還是聽信了他的話才懷疑我會謀朝篡位?
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我看著因那道士倒下而瑟瑟發抖的皇帝,冷冷的說道:「從現在起,我司徒海在也不會出現在這個冷酷無情的皇宮裡。
不管你打算給我強加多少莫須有的罪名,我都沒有怨言。
只要你善待我的家人,我司徒海可以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因為我不希罕這鎖累一生的帝位,我只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
說完,我無所顧忌的召出紫笛,御笛飛去。
回府後,我將今夜所發生的一切通通說了出來。
爹爹聞言氣惱的準備去找顏尹算帳,我忙攔住了他,勸道:「爹,孩兒早就想要擺脫世俗的牽伴,專心修行。
這回好了,不用我再想其它的理由來擺脫了。
你們不必怨恨皇伯伯,作為一朝之君,他這麼做無可厚非。
只是今後孩兒不能隨時侍奉爹娘左右,盡忠守孝了。」
說完,我便不顧娘親的哭泣,爹爹的阻攔,執意離開了平王府,返回青松谷。
三日後,皇帝頒下一道聖旨,大致是說:平王府二世子司徒海,為救聖駕而被刺客刺死。
皇帝體恤其功德,特封為海親王,並風光大葬。
此詔一出,司徒景便急忙騎馬趕到了青松谷,在第一時間內告訴了我這個消息。
我看著滿頭大汗的他,淡淡的說道:「我一直欠司徒海一個名分,今天終於是還給了他。
從此這個世界與我在無半點牽掛,我可以專心潛修了。
景哥哥,回去告訴司徒睿,讓他好生待馨表姐和寒兒。
如果讓我知道他待他母子不好,小心我去抽他。」
說完,我一揮袖將他送出了青松谷。
「景哥哥,如果有空我會回王府看你們的,你們永遠是我的家人。」
送走司徒景後,我用濃霧封住了整個青松谷,再也無路可入。
多次尋路無果的司徒景,不停的念著那句臨別前的話,伴隨著燦爛的夕陽牽著馬兒默默遠去。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