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床邊的司徒景突然見我手上的玄冥戒白光大放,轉眼間本來消失在房間內的輪迴王突然又冒了出來,身旁還站著一個赤條條的幼童。記住本站域名
「你剛才到底做了什麼?」
我被王薛從玄冥戒中拉出來後,迫不及待的沖他吼道。
王薛捂著耳朵說道:「你先回去,你這個樣會把景世子嚇到的。」
我一時氣憤竟忘了讓元嬰歸位,忙掐決鑽回了體內。
「阿海,他沒事吧?」
司徒景眼見著那個赤條條的幼童鑽入了我的體內,不明所以得忙向一旁的王薛詢問道。
王薛瞄了我一眼說道:「沒事,他馬上就醒了。」
元嬰回位後,我微微睜開了雙眼。
司徒景見狀擔心的問道:「阿海,你可醒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景哥哥。」
隨即我噌的坐起身來,沖坐在桌前的王薛叫道:「你剛才到底做了什麼?」
王薛沒有搭理我,而是指著我對司徒景說道:「你看你這弟弟,你就不能好好管教管教他。」
司徒景剛要開口,我忙出言阻道:「你少在這打馬虎眼。
趕快說,剛才你究竟對馨表姐做了什麼?」
王薛聞言只是沖我笑了笑,絲毫沒有想要回答我的意思。
「我跟你拼了」我見他完全不理我,氣的我召出祭煉完成的血髄珠朝他打去。
血髄珠一出手,只見屋內紅光一片。
王薛眼見紅光逼近,面露微笑絲毫不放在心上。
只是隨意的一抬手,血髄珠便被他抓在了掌中。
王薛仔細看了看手中的紅珠,對我說道:「你也太狠了吧,竟然拿血髄珠打我。」
我見血髄珠並沒有打中他,反而落入了他的手中,忙從床上跳了下來,把手向他一伸說道:「又沒打中你,瞎嚷嚷什麼。
快點還給我!」
王薛看著我說道:「還給你可以,你可不許再用它來打我了。
被血髄珠打中,可是很痛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放心,我保證再也不用它來打你了。
現在可以還給我了吧?」
王薛把手一伸,露出了躺在他掌中的血髄珠。
我拿過血髄珠,收入體內後,揮起拳頭在他頭上狠狠的敲了下去。
「幹嘛,不是說好不打我了嗎?
你說話有沒有信用的?」
王薛一把抓住我的手,沖我抱怨道。
我極力甩開他的手後,說道:「我說話怎麼沒有信用了?
我說不用血髄珠打你,又沒說不用拳頭打你。
快點說,你剛才到底做了什麼?
不說的話,我讓景哥哥幫我一起打你。
反正景哥哥是個凡人,量你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王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真是服了你了。
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說。」
我冷哼了一聲,在他對面坐下。
「其實我剛才並沒對你表姐做什麼,我只是利用鬼術將她的魂魄壓制在她的軀體內,以免你還未尋到芝仙她便魂飛魄散了」王薛見我坐下,便開口說道。
我將信將疑的問道:「真的是這麼回事,你沒有將她的魂魄拘出來?」
王薛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是真的。
我以輪迴王的仙位發誓,絕沒有將她的魂魄拘出來。」
見他以仙位發誓,我覺得還算比較靠譜,便說道:「既然你是在幫我,你幹嘛不早點說。
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拘我表姐的魂魄才跑上來的呢。」
王薛哭喪著臉說道:「我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竟然會以為我是壞人。
我們相處這麼久,我在你的心中就這麼不堪嗎?」
說著說著,眼角竟然閃著晶瑩的淚光。
「拜託你別這樣好不好?
怎麼說你也活了幾千年,幹嘛跟個孩子一樣,說哭就哭呢」我見他這樣,忙對他說道。
王薛眨巴著眼睛對我說道:「你真的相信我?」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了,薛哥哥。」
王薛聞言哈哈大笑道:「想聽你喊聲哥哥還真不容易,沒枉費我這麼辛苦幫你的忙。」
我一愣,大聲吼道:「你竟然騙我!」
王薛輕笑道:「我哪裡騙你了?」
我氣憤道:「你沒騙我?
那你剛才為什麼會哭?
為什麼流眼淚?」
王薛搖頭說道:「我哪裡哭了。
我只是不小心迷了眼,流幾滴淚出來很正常吧。
我可不像你,就知道拿眼淚來唬人。」
我聽他這麼說,忙仰起拳頭朝他的腦袋上擊去。
「你要再對我這麼凶,別說我不告訴你哪裡有芝仙」王薛揉著剛被打的發疼的地方,小聲的嘀咕著。
「什麼?
你知道芝仙的下落!」
我聽他在那嘀咕,驚呼道。
王薛瞪了我一眼說道:「要不是我偶然發現在大別山里藏著一株即將化形的千年靈芝,我急著跑上來作什麼,還真以為我閒的沒事來找你玩啊。」
我一聽忙坐回凳子上,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大別山里真的有芝仙?」
王薛點頭說道:「當然了。
半個月前我有事途經大別山的時候,在一山坳里發現的。
不過那株靈芝距化形尚有些時日,恐怕一時半會還救不了你表姐。」
我聽他說完,激動的抓著他的手說道:「薛哥哥,我真不知該怎麼謝謝你才好。
這幾年來,我時常為尋不到芝血而犯愁,這下可好了。」
「阿海,馨表姐真的有救了?」
司徒景見我這麼高興,忙從床上來到我的身後問道。
我站起身抓著他的雙手高興的說道:「真的,景哥哥。
過不了多久,馨表姐就會痊癒了。」
王薛聞言忙打斷我的話說道:「你先別著忙。
靈芝化形所需的時間可是相當的長,最少也要三到五年的時間。」
我搖頭說道:「不怕,只要能醫治好馨表姐,就算十年我也等了。
反正已經等了五年了,不在乎再多等五年。」
王薛輕笑道:「你能等難道那靈芝也能等嗎?
你可別忘了,千年靈芝可是修行之人夢寐以求的仙草。
你能保證那靈芝能夠在山中安穩的度過化形,而不被他人采了去?」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慌道:「那可怎麼辦?
這好不容易盼來了點希望,不會又讓我竹籃打水一場空吧。」
王薛說道:「放心,這點我早就想到了。」
我急問道:「薛哥哥,你有什麼高招,快點說來聽聽。」
王薛嘴角向上一翹,看了一眼面前的空茶杯,沒有說話。
我見狀忙端起桌上的茶壺將他的茶杯斟滿,並端到了他的面前說道:「薛哥哥,喝茶。」
王薛接過茶杯,裝腔作勢道:「這態度還差不多,下次注意點。」
我笑罵道:「德行。」
王薛輕抿了一口清茶,說道:「其實這事好解決,只要你找個時間隨我去一趟大別山,將靈芝移植到別的地方,一切問題便可迎刃而解了。」
「這樣可行嗎?
我聽說冒然移移植,可能會有損它們的道基,那樣豈不得不償失?」
我略有疑惑的問道。
王薛看著我說道:「這是誰告訴你的?」
我隨口說道:「是我師姑說的。」
王薛一愣說道:「你師姑?
你哪個師姑?」
我說道:「我二師姑說得,難道不對嗎?」
王薛『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碧霄仙子說得。
其實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不過,只要我們下手輕一些,多注意一點不就好了。」
我微微點頭道:「這倒是。
對了,你什麼時候帶我去大別山?」
王薛隨口說道:「我隨時都可以,問題你是什麼時候有空。」
我不加思索脫口而道:「我當然也是隨時都可以了。
要不這樣,我們這就出發好了。」
「爹爹」正說到這,瑞葉突然從門外跑了進來,來到我的面前說道:「爹爹,你要去哪啊?」
我抱起瑞葉坐到我的腿上,輕聲說道:「爹爹哪都不去。
葉兒,怎不跟寒兒一塊玩,來找爹爹有事嗎?」
剛才一時興奮差點把倆小給忘了,我現在好歹也算是倆孩子的爹了,還真不能隨隨便便就離開。
瑞葉望著我說道:「爹爹,外面來了好多的人,爺爺叫我喊你出去呢。」
聽他這麼說,我猛然想起今兒個是我行冠禮的日子,自然會有不少官員登府祝賀。
我忙扭過頭對王薛說道:「薛哥哥,你在這坐會兒,我要出去陪陪那些來府道賀得人。
我回來要是見你不在,你應該明白你會有什麼下場。
景哥哥,你在這陪他坐會兒,順便幫我監視他,我一會就回來。」
說完我將瑞葉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坐好,站起身來到床前,將扔在床邊有些褶皺的衣衫拿起穿上後,來到瑞葉面前笑著對他說道:「葉兒,我們走吧。」
瑞葉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隨即我俯身抱起瑞葉,大步向外走去。
王薛指著我遠去的背影向司徒景問道:「他平時就這樣嗎?
對孩子那麼可親可愛,對我就這麼凶神惡煞?」
司徒景摸著後腦勺,憨憨的笑道:「等你習慣就好了。」
王薛一聽,吐了吐舌頭,沒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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