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電立即心領神會,急忙是站了起來。向著主位上空空的寶座便是一揖。
躬身說道:「各位,此時正是我魔宗生死存亡時刻,我個人覺得嘛!」
「此時選出的宗主一定要能服眾,而且還有帶領我魔宗走出困境的能力。」
「所以本人覺得,這個暫代宗主之最好人選,應該是我們的右護法月師兄!」
「對、對、對!我們一定要選一個有能力,又能服眾的暫代宗主!」頓時議事廳上,便是有不少的人開始附和著說道。
這明眼人心裡都非常清楚明白,這是要把趙殷亭晾到一邊去的意思。
趙殷亭掃了一眼座下眾人,幾乎沒有幾個是站在她這邊的,心驟然是涼了半截。
魔宗弟子為什麼對她認同度不高,不外有幾個原因。
一個有可能是,她平時對魔宗事務不太不放在心上。
二個有可能是,她一直在他父親趙弒天的庇護下,和這些魔宗下屬之間的溝通,實在是太少,幾乎沒有什麼深交。
三個有可能是,魔宗眾人見她年紀輕輕的,修為也不怎麼高,智謀膽略這些方面,更是未曾見過。
在如此危機時刻,更是不敢把這個賭注,完全下到這個年輕女子的身上。
月痕天一見趙天電推薦他來當這個暫代魔宗宗主,而且此時又得到許多人的支持,不由心中一陣竊喜。
但是臉上卻是絲毫不顯露出來,平靜的站起來,向眾人拘禮。
一臉感謝的說道:「月某人何德何能,竟得眾師兄弟的支持,這個宗主之位,月某實在不敢當!」
月痕天嘴上說得是很謙虛,一臉推讓的樣子。
但是坐在這裡的人,可沒有一個是笨人,心裡都非常清楚,他想坐上宗主之位的心早有。
有些首鼠兩端的人,既不表態,也不說話,靜看事態的發展。
在這些人心裡,反正跟誰都是跟,只要隨大流准沒錯。
趙天電馬上又是站起,力挺月恨天做宗主的說道:「在這裡除了月師兄有如此威望之外,那就屬左護法錘師兄了。」
「可是我深知錘師兄為人,無當宗主之心。所以此時除了月師兄你之外,我看魔宗上下,再也沒有比月師兄你,更適合的人選了。」
「是!天電師兄說的是!」
「」
霎時間,魔宗總壇議事大廳上,又是一陣的附和月恨天做宗主之聲,驟然響起。
而月恨天和趙天電則是看著如此大好時機,猶如上演雙簧一般,你一言我一句的配合著,鼓動著。
好像這次魔宗議事,就是專為了他們兩人而準備的。
而在此時,魔宗眾人見左護法錘凝天沒說話,沒表態。
議事大廳里,還是有很多長老和弟子,不敢隨意表態,只是靜靜的看著錘凝天的表情。
只見錘凝天毫無表情,猶如這裡的議事,不關他的事一般,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錘凝天這個樣子,倒是難為了議事廳里的一部分人。
這裡有一部分的魔宗長老和弟子,是以他馬首是瞻的,都在看著他的決斷呢。
而月痕天那一派的人,看著面無表情,即不說話,也不表態的錘凝天,更是高興興奮不得,猶如這個魔宗宗主之位,就能唾手可得一般。
而此刻最心焦的人,非趙殷亭莫屬了。
此時的她已經失去了右護法月痕天一派的支持。
而現在左護法錘凝天一派的人,又則是久久不做出任何的表態。
更令她焦慮的是,那些原來效忠宗主趙弒天的一派,雖還有幾個還為她說話,但是這幾個人說話的分量不夠,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加上她在眾人的心目中,實在是太過稚嫩,在眾人的眼裡,實在是無法挑得起魔宗此刻的重擔。
此刻,連有一些是趙弒天一派的人,都不看好她,這更是讓她雪上加霜。
但即便是形勢如此的一邊倒,她還是不想放棄任何爭取做宗主的機會。
她心裡非常明白,此刻,她最重要的就是要抓住錘凝天的心,只要錘凝天的心倒向她這邊,她就有翻盤的機會。
「我該如何說服錘叔叔站在我這一邊呢?我該如何說服錘叔叔站在我這一邊呢?…….」
反覆不斷的一個問題,不停的在趙殷亭心裡質問著她。
「刷!」
驟然只見她眼裡露出了一絲精光,看似想到了應對之策了。
「咳咳~~~!」
趙殷亭忽然站起來,咳嗽了數聲。
「刷、刷、刷~~~!」
剎那間,下面坐著的魔宗長老和弟子的眼光,無不向她那裡聚焦而來。
而月痕天則是一臉不屑的看著她,像似看她笑話一般。
趙殷亭站起後,環視了一眼在座的眾人。
當她看到錘凝天看她的眼神時,驟然感受到了他對她充滿了期待。
趙殷亭立時能感受得到,錘凝天其實是想站在她這一方的。
只是在此時,他沒有一個說服自己和自己一派人的理由,這個理由必須是由趙殷亭親口來說。
趙殷亭看到錘凝天那眼神之後,心裡驟然淡定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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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節詞一首
思尊愁
秋風山陵墓前祭,尊輩含辛儂可知?閣房昨夜枕入夢,驚眠不寐望月凝。
墳前砌石草猶在,香爐焚祭碑依舊。清風萬縷幾多愁,恰似寒風抹心頭。
——飆風神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