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玉筱悠不由長長嘆了口氣,只覺得此時心中十分平靜和舒坦。
而身上的傷痛,便已不如先前厲害。
不由轉眼向雨非陽瞧去,只見他目光也正凝視著自己。
只見兩人驟然四目相對,他們那兩道深邃而情深的眼眸,在那一刻猶如凝固於半空一般,瞬間植入彼此的心間。
玉筱悠莫名的、情不自禁的、不知道怎麼地,就把她嬌軀偎依在雨非陽身上。
當她瞬間依偎在他那寬厚結實的胸膛之中時,驟然間,她只覺得心頭上忽然泛起一陣火熱。
她心中更是期盼著在死前,能得到雨非陽的一個伸臂來摟抱著她。
可是,那雨非陽的兩條手臂,卻是在此刻伸得直直的,規規矩矩的,一直放在他那兩條大腿之上,似乎惟恐碰到了她身子一樣。
玉筱悠第一次感到了女性的害羞,臉上一紅,轉過了頭不敢再去瞧他,心頭迷亂了半晌之後。
忍不住問道:「非…非陽……哥哥,你……你真……的不出去了嗎?」
「嗯!」雨非陽平靜的說道。
雨非陽聽著玉筱悠如此說話,便是感覺到了她身體,正在變得越來越虛弱。
不由伸出一隻手掌,緊緊去握住她那隻玉手。
「刷、刷、刷~~~!」
只見一道道渾厚的內靈之氣,不斷的從他手掌中臨時地過渡到玉筱悠身體之中。
玉筱悠感受到雨非陽如此動作之時,不由情動的看向雨非陽,微微一笑。
只見她那臻首更是緊緊地挨到了雨非陽脖頸之處。
「好!既然非陽哥哥你不想再出去,那就把石棺的蓋給蓋上吧!」玉筱悠恢復了一些精氣神之後,不由看著那半截的石棺棺蓋說道。
「嗯!」
雨非陽輕聲應答了一聲後,便是把石棺棺蓋給蓋了上來。
「咔嘰!」
一聲之後,只見那石棺棺蓋在一瞬間,便是完全蓋在了他們倆所處的這具大石棺之上。
「刷!」
登時兩人只覺得無盡的漆黑,猶如永恆的黑暗一般,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物體!
但是在這一刻,他們倆能感覺到彼此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還有他們那緊緊偎依在一起的肌膚相貼之情感。
忽然!
兩人驟然聽到一陣的嘈雜之聲後,便又是再聽到了許多急速腳步響起。
「嗒、嗒、嗒~~~!」
只聽這些急速的腳步聲,看似是朝這山洞裡行來的。
「右護法,這是我們魔宗禁地,你是不能進來的!」這是金天翼勸阻右護法月恨天的聲音。
「現在宗主不在了,在魔宗沒有選出宗主之前,我和左護法的權力在魔宗這裡最大,現在宗里的大小事物,都得我們倆來打理。」
「此刻在我們魔宗禁地里,既然有外人潛入,我們更應該回去把他們給捉出來,以免影響了我們魔宗『宗祠洞』里,列位前魔宗宗主的息眠!」
「但但是我們魔宗有規定,只有」金天翼還想著極力勸阻住月恨天,讓他不要硬闖魔宗禁地。
月恨天一聽金天翼這般說話,臉色不由難看起來。
登時截斷他的說話,道「金天翼,金天王,這事你就別理了,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金天翼聽完月恨天的話,再看到他那有些憤怒的臉色。
便是沒有再作聲,只是在後面默默的跟著月恨天向宗祠洞裡走來。
「不好!」雨非陽忽然驚呼一聲道。
「非陽哥哥,怎麼了?」
玉筱悠雖然也是聽到了外面的對話聲,和腳步聲,但是說話語氣倒是略顯平靜。
「沒什麼!沒什麼!」
雨非陽聽著玉筱悠如此平靜的話語,不由也是心平氣和起來。
「哎!」
忽然,玉筱悠幽幽的又是嘆口氣,道:「其實非陽哥哥,你沒有必要這樣陪我死在這裡的。」
「你大可趁此時,他們還沒有進來時,趕快想辦法逃出去!」
「不逃了,心累了,想休息一會兒了!」雨非陽發自肺腑的說道。
「是啊!從我認識哥哥你開始,你就從未對自己的事用心過,你一直都在為這;為那不停的奔波著。」
「象哥哥你這樣活著的人,確實是很累的。可是像哥哥你這樣的人,如果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你這樣的人,勢必會得到萬人的敬仰。」玉筱悠也是發自肺腑的說道
「哎!筱悠妹妹,我們還是別談這些事了,讓我聽了覺得心裡難受。總覺我這樣做,對不起太多人似地。」
雨非陽忽然有一股莫名躁動,在他全身瞬間蔓延開一般。
「刷!」
他不知道為什麼,竟是不由自主的祭起了天龍劍和凌龍劍。
只見劍芒驟然之間把石棺裡面照亮得通透。
「非陽……」玉筱悠剛想問雨非陽這是要幹什麼時。
「咦!」
不由就是聽到了雨非陽一聲驚疑之聲驟然發出。
「怎麼了?」
玉筱悠立時朝著雨非陽的目光看了過去。
「棺蓋上寫有字!」雨非陽指著棺蓋上的字興奮的說道。
「魔宗寶藏所在!」
「此石棺下面有夾層,夾層下面是一個洞穴。凡魔宗弟子勿得輕易進入,裡面危機重重。」
「如魔宗總壇中遇重大事件後,魔宗弟子可以在此處逃生,也可以在此處得到東山再起的資本!」
「落款人的名字叫做趙天一!」
玉筱悠一字一句的輕聲讀著這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