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祠洞?」
雨非陽暗念了一聲,也不理洞內有沒有埋伏危險,直闖了進去。
而就在他闖進『宗祠洞』時,他後面所有的追擊聲全然消失。
只聽得山腰裡魔宗弟子是愈聚愈多,喊聲大振。
此時,雨非陽雖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既然他們不再追擊上來,他卻充耳不聞,
雨非陽眼看沒有了追兵,不由將玉筱悠輕輕放在地下,將右手放在她後心之上。
「呼呼呼~~~!」
一道道純淨的內靈之氣,便是急速的往玉筱悠的身體裡注入,想助她活絡各處筋脈,讓她儘早甦醒過來。
此刻,縱然是有千軍萬馬衝到跟前,他此時也要先救醒玉筱悠,再作其他理會。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玉筱悠「嚶」的一聲,悠悠醒來,低聲叫道:「我胸口好疼。」
雨非陽見已然醒過來的玉筱悠,心中大喜,喜道:「筱悠妹妹別說話,你在這裡歇一陣,我到洞口上去看一看。」
於是雨非陽便是向洞口方向走去。
橫劍當胸,決心拚死抗敵也要護她周全,可是放眼下望,不由得驚奇萬分。
只見在山腰裡眾魔宗弟子整整齊齊排成一道人牆,離山洞約有幾十丈的距離,各人面目依稀可辨。
而當先站著的一個人,只見身披著灰褐色的衣服,正是金天翼。
但眾人雙腳卻宛如釘牢在地下一般,儘是對著山洞中的雨非陽咆哮怒罵,卻不敢再上前一步。
雨非陽望了一陣,猜不透這些魔宗弟子鬧的是什麼玄虛,也不想理會,只要他們不追來,他才懶得管是這麼一回事呢。
當下他又是走回洞中,俯身去看躺在地上的玉筱悠。
只見玉筱悠雖然在他剛才的內靈之氣的輸送下,得到了暫時性的甦醒,但是隨著雨非陽注入她體內的內靈之氣變得越來越少,她身體又開始變得越來越虛弱起來。
玉筱悠也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內靈之氣,正在一點一滴的不斷消失。
不由一臉虛弱的說道:「非陽哥哥,我看我是不成的啦!你你抱我到到那放石棺的地方去,選其中一口石棺,把我放進吧。」
「讓我靜靜的一個人死去!你也別管我了,獨自闖出去吧!」
雨非陽隨著玉筱悠虛弱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由看到了幾口豪華的大石棺。
而且靠他們最近的地方,有一口是非常嶄新的石棺,像似剛剛放上去不久的。
雨非陽看了一眼那些石棺,又是看了看一臉虛弱,幾乎接近死亡的玉筱悠,心裡不由是一陣傷心欲絕的難過,頓時說不出話來。
但隨即想起這些天受到的無盡蒙冤,更是在他心裡驟然泛起說不出的難受。
心想:「反正此時,我即便是闖了出去,四宗的人和魔宗的人,他們都是不會放過我的。」
「在這裡等著,也是死,出去也是死,反正都活不成,還不如這時陪著她一起死在這裡,還能讓她死得開心一點呢。」
雨非陽一想通這一點,不由心下釋然,一陣舒坦之感,驟然讓他感覺到無比的舒暢。
這段日子以來,在他肩膀上肩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對於他這個只有二十幾歲的修真人來說,確實是太難為他了。
此時他的心驟然這麼一放下,便是感覺到世間幫派的、正邪的廝殺,這一刻,都與他再也毫無關係。
於是心中釋然的應道:「好!」
雨非陽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選擇了一口放在最後,而又與別石棺不盡相同的石棺處走去。
雨非陽抱著玉筱悠走到這口石棺之旁時,輕輕的將她放在旁邊另一具石棺的棺蓋之上。
此刻,洞內黑暗無比,雨非陽只能是祭起了天龍劍的光芒。
只見在劍芒的映照之下,石棺顯得非常厚重,而虛弱躺在石棺蓋上的玉筱悠,更顯得她柔纖較弱無比。
玉筱悠幽幽嘆息,虛弱的說道:「非非陽哥哥,不不知這些棺木里,是是否有屍首存放在裡面,如果有的話,我可是不願和他們死在一塊的。」
雨非陽微微一笑,道:「你想和他們死在一塊,我還不同意呢。如果裡面要是有屍身的話,我不會把這屍身移到別的石棺中呀!」
玉筱悠高興的點點頭,道:「你推開這這具石棺的蓋兒看看,要是空的,你就把我放進去吧。」
雨非陽平靜的說道:「好!」
玉筱悠察覺他話語之中並無傷感之意,微覺奇怪。
雨非陽推開棺蓋,發現這口棺木原來裡面是空的,不由大喜,道:」筱悠妹妹,這石棺裡面是空的。」
「嗯,把我放進去吧!」
雨非陽抱起她輕輕放入,隨即也跟著躍進棺中,和她並頭臥倒於石棺之中。
兩人擠在一口棺木中,已無轉側餘地,兩人的肌膚緊緊貼在一起。
玉筱悠的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奇怪,問道:「非陽哥哥,你這是要幹什麼樣?」
雨非陽臉上非常平靜的說道:「妹妹,你要死,哥哥我自然也得跟著你死在一起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