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雨非陽心裡很清楚,從他用劍割破火風真人脖頸的那一刻起,或許他將會變成中原四宗的頭號公敵。
此刻的他當真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不按著自己預想中發展,而卻是發展到如此地步的呢。
忽然,他覺得四宗不容他,魔宗也不容他,那就更別說是妖宗等其他宗派了。
雨非陽驟然感覺到,在這茫茫大神州之中,似乎好像再也無他容身之所一般。
而接下的這場廝殺到底如何發展,他更是一無所知。
但是在他被綁上魔宗總壇時,他隱隱聽到了趙天金反對月痕天再次出戰的聲音。
「男子漢大丈夫,說出的話自當一言九鼎,我答應了他的話,我就絕不能食言。只要是火龍谷弟子不攻來,我所管轄的弟子就不出戰!」
「你……」
最後聽到月痕天憤怒的一聲你之後,雨非陽就再也聽不到這邊場地上的聲音了。
而他早已經是被那兩魔宗弟子,快速的架著掠出了幾十到上百丈之遠。
雨非陽不由向押著他的兩人問道:「你們這是想要把我抬去哪裡呀?」
一人不耐煩的說道:「囉嗦些什麼!你再羅唆一聲,我把你丟到沙漠裡餵野狼!」
雨非陽心想:「你們把我丟到沙漠裡,正是求之不得,反正此刻我也不想活了。」
但是爾後一想,此去魔宗總壇,或許還會有調解魔宗和四宗廝殺的可能,當下便不在出聲說話了。
「先把他眼睛蒙上,不然等下讓他瞧見了我們魔宗密道的所在,那就不好了!」一人忽然說道。
另一人應答了一聲,把雨非陽放下,拿出一條黑巾,蒙上了雨非陽的雙眼。
「刷!」
頓時間,雨非陽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便是什麼東西也看不到了。
片刻之後,他又是被兩人抬了起來。
「呼呼呼~~~!」
雨非陽只覺耳畔生風,黑乎乎的一片,知道自己在快速的被兩人抬著行進中。
那兩人走了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時辰,雨非陽覺得自己身子漸漸熱了起來。知道此刻已是由晚上變成了白天,太陽已經開始曬在了他的身上。
過了一會,只覺兩人越走越高,似在往山上快速行進。
這一上山,又不知道走了多少時間後,雨非陽忽然又是感到身上寒意漸起。
心想:「多半此時已經是到了極高的山上,峰頂或許有積雪,因此才會感到這麼冷。」
突然之間,身子好像是離地飛了起來,他驟然大吃一驚,忍不住想喊出聲來。
但還未在他想完時,只覺身子一頓,那抬著他的兩人又是已然著地。
雨非陽頓時明白,原來適才那人是帶著自己縱躍了一下,心想:「此時身處之地,多半是極高山峰上的危崖絕壁。」
「那兩人抬著我如此跳躍,這山岩峭壁上積有冰雪,勢必會很滑溜,倘若他們一個失足,豈會管我,準是讓我摔個粉身碎骨不可!」
心中剛想到此處,那兩人又已躍起。
只見在這兩人不斷的跳躍中,忽高忽低,忽近忽遠。
此刻雨非陽雖被蒙住了雙眼,見不到半點光亮,也能猜得到,此地的地勢必定險峻異常。
雨非陽被那人帶著又一次高高躍起,忽聽得遠處有人叫道:「你們抬著這個人是誰?是誰讓你們抬上來的。」
抬著雨非陽的其中一個人說道:「是我師傅,右護法月痕天叫我倆把他抬上來的。」
遠處那人又是問道:「你們倆抬個陌生人上來,宗主知道嗎?」
雨非陽只覺得那人一面問,一面向他走近。
「我這不是想押著他去見宗主嗎?」抬著雨非陽的其中一個人說道。
向他們走進的那人又是說道:「宗主已經下峰去,此刻宗主正在指揮著和四宗的戰役呢!」
「現在宗主不在總壇,不知道這人是什麼身份,你們竟是要押他來這裡?」
「連魔宗宗主都親臨戰場上指揮了,看來這一戰勢必打相當的慘烈!」雨非陽心裡不由擔憂的想著。
心裡更是讓他不斷地想著,希望能儘快找出逃離這裡的好辦法,下去勸阻這場大廝殺。
只聽抬著雨非陽的其中一人又是說道:「師傅說,這人好像是四宗各掌教的師叔!」
「啊!就這小子?如此年輕就當四大宗派的掌教師叔,真是太不可思議!」那人驚呼不相信的說道。
「現在宗主不在,這人怎麼處理呢?」抬著雨非陽的另一人又是問道。
「嗯……」
問他們話的人想了一會兒後,道:「先把他關到大牢里去吧!等宗主上來了,你們再把他交給宗主處理如何?」
「好!就這樣!有勞黃師兄帶路!」
抬著雨非陽的兩人,於是又抬起了雨非陽,跟在了那黃師兄的後面,往魔宗總壇大牢方向走去。
雨非陽一回到魔宗總壇裡面,就聽到了不少弟子的議論聲。
「我是剛從東北方回來,『天翼天王』金天王讓我回來看看,總壇上還能戰的弟子還有多少。」
「我們那個方向是天龍寺方丈天元禪師親率師弟天悟、天明,天煞等六神僧,以及諸代弟子共六百餘人,正在東北方向我魔宗總壇方向攻來。」這說話之人氣喘噓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