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自然看著趙殷亭的眼裡,趙殷亭眼珠子一轉,急忙說道:「爹爹,這一時半會的,你讓他突然背叛師門,你這不是為難他嗎?還是給他一點時間來想清楚這問題吧。」
趙殷亭說完,不由使了一個眼色給那個蒙面女子,想讓她幫說些話。
果然,這蒙面女子也挺遷就趙殷亭的,溫柔的看著趙弒天說道:「弒天,殷亭說得對,既已成為事實,那我們就給一點時間這個年輕人考慮考慮嘛。」
「如果在你規定的時間內,他不給你答覆,你再收拾他也不遲,畢竟他是你未來外孫的爹呀。」
趙弒天看著一臉極力維護雨非陽的趙殷亭,只能是妥協的說道:「那就按你的意思吧,我給他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他要是不給我明確答覆,我就到青仙城來要人。」
趙殷亭瞄了一眼雨非陽,見他神情有難色,頓時向雨非陽說道:「非陽,你放心吧,此事我會處理好的。」
說著便是輕輕的拍了拍肚子,意思是說:「這是假的,只要把我爹爹勸離這裡了,我就把事情真相給說出來,到時爹爹就不會找他麻煩了。」
雨非陽當然明白趙殷亭的良苦用心,一個女孩子當眾之下,為了他的性命,當眾說出她懷有他的孩子,這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和付出多大的犧牲呀。
這種對他的情意,除了對他有深深的愛意外,或許再也沒有任何一種情意,能讓她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雨非陽此時即便有心去維護趙殷亭的清白,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是讓事情如此發展下去了。
他知道,如果他這樣一做的話,勢必會讓他身邊的兩位師兄當場送命,他既不想讓趙殷亭受這不白之冤,也不想他的師兄們死於非命,權衡之下,他選擇了沉默。
「小子,我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抓緊時間想,不要到時讓老子親自上門來找你。」趙弒天惡狠狠的向著雨非陽說道。
趙殷亭忽見雨非陽嘴角一動,剛想說話,趙殷亭急忙跑向前拉住趙弒天的手,撒嬌的說道:「爹爹,他知道了,你別那麼凶嘛,嚇到了你的外孫就不好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嗯!好吧!」
趙弒天面色緩和了許多,不再看雨非陽他們一眼,徑直的向外走了出去,趙殷亭不時留戀的回頭望了幾眼雨非陽,一臉依依不捨的表情。
「非陽、非陽,我回去了你會向我嗎?」
雨非陽心中感激趙殷亭所對他的付出,也是動情的看著趙殷亭,一臉不舍的表情油然而生。
「殷亭,謝謝你!我一定會去找你的,即便是死在魔宗,我也一定會去找你的」
「」
「殷亭,快走了,別磨磨蹭蹭的,要是你爹爹後悔了,我看你也就更後悔了。」蒙面女子回身急促趙殷亭離開。
然後貼近趙殷亭的耳朵小聲說了一句:「殷亭,你懷孕這事,你騙不了我的。」
「啊!」
趙殷亭忍不住驚呼。
「別這麼大聲,快走,不然真的要後悔了。」蒙面女子急催道。
趙殷亭登時看見趙弒天回身過來看向她們倆,心裡更是一驚,急忙收起留戀的目光。快步的跑到趙弒天是身旁,挽起他的手臂,竟是開始撒嬌起來。
雨非陽等人目送著趙殷亭等人的離開。
李詩書雖然給人印象吊兒郎當,但是他是這幾個人里心思最縝密的一個人。
不由看著雨非陽笑道:「師弟,這姑娘真是對你死心塌地啊。懷孕這種謊言都敢當著眾人為你撒,還真不知道,你小子泡妞還是一個高手呢,師兄平時小瞧你了。」
秦業不由訝異的問道:「非陽師弟,李師弟所說的可是真的?」
雨非陽點點頭道:「李師兄所猜不假,這都是殷亭為了救我們,不得已撒的謊話。」
「哎!沒想到這魔女子還是有情有意的。」秦業不由讚嘆的說道。
「嗚嗚~~~!」
「我的客棧!」
眾人向哭泣之人看去,這人正是這裡的劉掌柜,只見他不斷的命令著店小二收拾這個,收拾那個的。
雨非陽頓時感到很是不好意思,這事都是因為他而起的,不由把身上帶著的一些珍奇的寶物,拿出一兩件交到力掌柜手中。
李掌柜也是個識貨的人,這些都是難得的寶貝,都是一些大妖精身上掉下的法器和珠寶,只要是一件都幾乎可以買下他這西南客棧了。
頓時眉開眼笑的看著雨非陽笑道:「小哥,你們今天晚上的住宿費我全包了,你們的晚膳我也全包了,保管讓你們滿意。」
「嘿!師弟你出手夠闊綽的呀,看你這氣勢,這次西北之行,你應該收穫不小吧?」李詩書不由驚羨的說道。
雨非陽微微一笑,道:「何止收穫不小呀!差點就把命給丟到西北去了,來我先上三樓再詳談。」
於是四人在店小二的帶領下,走上了三樓的貴賓廳。
「我們倆剛和你們分別沒多久,就來到了石頭鎮,在鎮上便是出現了妖魔的蹤跡,於是師姐她就…….」
「哦!原來是這樣的,後來呢?」
「後來在石峰山上,我們遇到了石峰山的大大王雷鳥人,它的法力超強,它施出的雷電不知比我們青仙城的御雷道訣,強了多少倍……」
然後我們就,再然後唐師姐,就這樣失憶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後來,我又去了蝴蝶谷、魔醫魔谷、土靈山谷、滇理海底…….」
「哎呦!沒看出師弟你竟然如此的厲害!」
「全憑運起好和高人相助。」
「……」
三人在好酒好菜之下高談闊論著,分別述說著這次出行的種種遭遇,當然雨非陽隱藏了許多在天龍劍里發出的詭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