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雨非陽這邊呢,全然沒有預想到周之鶴會回身對他一擊。
此刻的他,緊握著天龍劍,猶如天龍撕裂空氣一般的速度向著這一槍挺進,他已經是無法改變劍的方向,直奔周之鶴而去。
周之鶴這突然間的回身一槍,也是令得趙殷亭驚愕了一下,不過倒並未令她有所慌亂。
只見她左手雙指並曲,一道紅青色的內靈之氣加注在星雲鎖鏈上,星雲鎖鏈猶如一條紅青色的火蛇一般,合著雨非陽並駕齊驅的直奔周之鶴而來,頓時顯得格外的狂暴。
紅青色的鎖鏈和紅青色的人劍合一與那白藍色的長槍相向刺出。下一刻,三件法器已是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鐺!」
鎖鏈、劍、槍三者的對碰,金鐵相交,爆發出清脆的聲音,火花自三件法器碰撞的尖頭上濺射而出,肉眼可見的一道光暈光波在此瞬間向四周擴散開來。
此刻,周之鶴眼神冰寒,左手在此時結成指印,指尖璀璨如白藍的槍光,催動起內靈之氣,一聲大喝,內靈之氣如數加注在右手的長槍之中,長槍瞬間爆閃,一道道白藍色的內靈之氣通過長槍狠狠的對著雨非陽和趙殷亭席捲而去。
「唰、唰、唰~~~!」
而面對著周之鶴這突然間猛烈起來的攻勢,雨非陽滿臉青筋暴露,一臉痛苦之色,勢必已經是達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最大承受能力。
不過他並沒有這麼的輕易放棄,一咬牙,嘴裡已是流出牙齒之間堅韌著而咬出的血絲,紅青色內靈之氣瀰漫,也是毫不相讓全面爆發而出。
趙殷亭好在遠離比斗中心,只能通過她那飛奔而出的星雲鎖鏈來傳導,此時她所面臨的壓力,所以她沒有雨非陽直接處於拼鬥的中心,來得壓力大。
紅青之光與白藍之光,幾乎是在此時瀰漫了在三人的身體裡。
場外的所有人能夠見到那三件法器、兩個人瞬間凝固在半空之中,猶如是粘合在了一起一般。
無數人屏息靜氣的望著場中那兩道身影凝固的瞬間,那種凝固猶如是山崩地裂前的預兆。
「啊~~~!」
三人同時對自己的法器催持著最為猛烈的內靈之氣。
「轟!」
一擊石破天驚般的巨響在蝴蝶谷上空撕裂震盪著,在場不少觀禮的眾人,忍不住被著巨響之聲震得五臟翻騰,氣血難抑。
「哇、哇、哇~~~!」
慘叫聲不斷,但是最為慘烈的慘叫聲當數半空之中的雨非陽,只見滿臉鮮血一聲,幾股血箭連連從雨非陽嘴裡飛奔而出。
「咻!」
半空之中,雨非陽耳邊只剩下了狂風呼嘯的聲音,眼前一片模糊,殷紅的鮮血幾乎遮擋住了他的眼睛。
趙殷亭則是被倒折回去的星雲鎖鏈擊中,一如雨非陽一樣口噴鮮血,一路向後急飛了出去。
周之鶴看著兩人被擊傷倒飛了出去,心裡頓時大為舒暢。
「哈哈哈~~~!」
「你們就這點道行也敢跟我來對抗,真是不知道死活。」
「砰、砰!」
兩人倒飛了十幾二十丈之後,掉了下來,摔著草坪之上,只見雨非陽滿臉血色,雖然在血色的掩蓋下,還是掩藏不住他那慘白無色的臉面。
而旁邊的趙殷亭倒是比雨非陽要好上一些,一臉痛苦之色爬了起來,搖了搖身旁的雨非陽喊道:「非陽、非陽,快起來,快起來。」
只見倒地的雨非陽是毫無反應,他剛才和周之鶴對決那一刻,已經是耗費了他許多的內靈之氣,加之又被周之鶴重創一擊,整個人瞬間進入了短暫的昏迷期。
趙殷亭連喊幾聲無果,大感著急,急忙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只覺得鼻息尚存,頓時放心下來。
「別喊了,他就算是不死,也非重傷不可,你也別指望他還能起來和你並肩作戰了,要是你能乖乖的束手就擒的話,或許我還能放過你們倆。」周之鶴在遠處得意的說道。
「休想,死了我也不會束手就擒的。」趙殷亭狠狠的說道。
「好,有個性,我就是喜歡趙姑娘這種氣質的人,但是今天你想死,我也不會讓你死呀。你就別掙扎了,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我呸!你倒想得美!」
「是啊!你想得太美了,你還沒有問過我同不同意呢。」鄧啟仙悠悠開口道。
「老匹夫,你個殘廢,你還能做些什麼呢?你想救他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樣,能保住自己就不錯了。」周之鶴不屑的說道。
「哼!看誰先不能保住自己,女娃子,快喚醒那小子,和他一起修合修之術,彼此修復受傷的經絡。」
「快,這個不孝逆徒呢,我先來為你拖延著。」鄧啟仙朝著趙殷亭喊道。
趙殷亭馬上醒悟,可是喊醒雨非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正在為難之際,忽然看到在遠處穿著新娘服飾的唐傲霜,頓時眼中閃出了絲精光。
趙殷亭朝著雨非陽連續大喊道:「非陽,非陽,你師姐要大婚了!」
「快醒醒,你師姐就要大婚了!」
「」
「啪!」
趙殷亭驚奇的發現,雨非陽猶如殭屍一般瞬間坐了起來,驚訝四處張望問道:「在哪裡?」
「我師姐呢?」
「」
「你再不醒來,你師姐可真的要成為了別人的新娘了,快,我們使用合修之術,儘快的修復彼此受傷經絡,鄧前輩那邊怕是堅持不久了!」趙殷亭很著急的說道。
雨非陽向遠處一看,果然,只見鄧啟仙在用著棗核與周之鶴周旋著,眼見起初還是略占上風的,慢慢周之鶴懂得鄧啟仙的規律後,棗核的出擊,慢慢又處於了下風。
雨非陽豈有不知鄧啟仙被動的道理,急忙伸出雙手抵住趙殷亭的雙手。
登時間,兩人便是進入了入定的狀態,彼此的經絡和內靈之氣便是膠著融合在了一起,彼此沒有受傷的經絡修補著彼此受傷的經絡,內靈之氣也在互相補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