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殷亭不由想起了那些讓她臉紅的一幕幕,整個人瞬間沉浸在那些陶醉的場景之中。
鄧啟仙看著一臉沉醉往事模樣的趙殷亭,會心的一笑,靜靜的等待著雨非陽下來。
「咻!」
雨非陽下來的身影,驚擾了沉醉往事中的趙殷亭。
「噢!」
「你什麼時候下來的呀!」趙殷亭忍不住問道。
「在你沉醉往事中,下來的呀!」
「哈哈~~~~!」
鄧啟仙取笑的說道。
「前輩!」
被看出心事的趙殷亭撒嬌的喊道。
「哈哈哈~~~!」
雨非陽看著一臉羞澀樣的趙殷亭,和一臉大笑樣的鄧啟仙,頓時感到莫名其妙:「我飛上去,又飛下來,就有那麼好笑嗎?」
「你們這是怎麼了?」雨非陽一臉莫名其妙的問道。
「咳咳~~~!」
「事情是這樣的」鄧啟仙還沒有說完,趙殷亭急忙插話,說道:「前輩!」
「怎麼了?」鄧啟仙明知故問。
「哼!以老欺小,不跟你說了。」趙殷亭負氣的說道。
「我怎麼個以老欺小了?你倒是說說看。」鄧啟仙得理不饒人的問道。
「你就是以老欺小了,我就是不跟你說。」趙殷亭明知鄧啟仙在逗她。
「你們在說些什麼呢?」雨非陽更是莫名其妙,自己這才飛上去不夠一刻鐘時間,怎麼兩人竟然打起啞謎來了。
「沒什麼,我們快上去吧!你師姐還在等著我們去救呢!」趙殷亭急忙說道。
「嗯!前輩我來背你上去吧!」雨非陽說著就是把鄧啟仙背了起來。
「咻、咻!」
兩道紅青色的光芒閃現,不一會,三人便是上到了洞窟的出口。
三人一上到洞口,趙殷亭便見雨非陽臉色忽喜忽憂,知道他心中所想,喜的是能見到他師姐,憂的怕是師姐已經大婚,就算沒大婚,也怕救她不得。
趙殷亭想到他們師姐弟會面,即便是唐傲霜已然失憶,但是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好受的。
而身旁的鄧啟仙卻是極為興奮,或許是因為一百多年後,竟然沒想到還能見到外面的世界,喜道:「小伙子,快背我去找那個不孝之徒。」
趙殷亭忽然道:「前輩,你須得先洗個澡,換套衣衫吧,這樣過去總是襯不起你的身份呀。」她心裡有些擔心見到雨非陽和她師姐相會的那個局面,只盼挨得一刻是一刻。
鄧啟仙一看自己這破爛裝束,覺得有道理,道:「我身上衣衫爛盡,身子上百年沒洗過了,確實骯髒,是該去洗洗,換換衣服了。」
這回可到雨非陽急了,道:「前輩,梳洗這事我們稍候再說,我們還是先去救了我師姐再說好嗎?」
鄧啟仙指指天上還沒有落下的太陽,笑道:「小伙子,你別急,據我估算,此時不是良辰,入夜後便是吉時,到時或許才是他們拜堂成親之時,聽我的准沒錯。」
雨非陽雖然心急,但是他一個人去救,那是萬萬救不出唐傲霜的,他也覺得鄧啟仙說得甚是有道理,便是道:「那前輩你準備去那裡梳洗呢。」
雨非陽游目四顧,未發現有什麼地方可以進行梳洗的,此處是一個絕峰之頂,四下里林木茂密,遠望那大石屋,相距已有數里之遙。
鄧啟仙道:「這山峰叫做蝶魂峰,谷中世代相傳,蝶谷上的彩蝶,迷戀蝶戀花不成的,一小半會選擇此處死去。」
「所以都說峰上有蝶魂作崇,是以誰也不敢上來,想不到我重出生天,竟是在這蝶魂峰上。」
「這裡距蝶谷只有幾里的距離,以你們兩人的飛行速度,要不了多久,便是很快就能到達,不如你先背我到蝶谷入口的那條小河上梳洗一番吧。」
雨非陽馬上說道:「好,我們即刻便去。」
於是雨非陽二話不說,背起鄧啟仙就是急速的向蝶谷入口那條小河飛去。
趙殷亭看著一臉著急模樣的雨非陽,嘆了口氣,祭起星雲鎖鏈,緊跟了上去。
不一會,鄧啟仙穿上了趙殷亭從蝶谷上偷來的衣服,修剪掉嘴上的鬍鬚。在雨非陽與趙殷亭左右攙扶下,走向大石屋的大門。
進門之際,三人心中都是思潮起伏。
鄧啟仙這一離世外,便是百餘年,心中感慨萬千。
三人只見大門口點起大紅燈籠,一眼望進去儘是彩綢喜帳,大廳中傳出鼓樂之聲。
眾家丁見到鄧啟仙在雨非陽和趙殷亭的左右攙扶下進門,均感愕然,但見谷主大喜日子,均是不敢多有言語。
三人直闖進廳,只見賀客滿堂,大都是蝴蝶谷中蝶谷山莊的四鄰。
只見周之鶴全身吉服,站在左首。右首的新娘鳳冠霞帔,面目雖不可見,但身材苗條,自然便是唐傲霜了。
天井中火光連閃,「砰、砰、砰」三聲,放了三個響銃。
此時,贊禮人唱道:「吉時已到,新人同拜天地!」
忽然,鄧啟仙哈哈大笑,只震得燭影搖動,屋瓦齊動,朗聲說道:「新人同拜天地,可曾問過他們長輩呢?」
他手足筋絡雖斷,修為卻絲毫未失,在石窟中心無旁騖,無人驚擾,無事便是以修煉為主,這樣修煉倒是比常人修煉得要快一些。
雖然他門派的內修道法不算好,但是也是讓他在心無旁騖,修得半層境界,達到了飛霞期。
他這兩句話喝將出來,各人耳中嗡嗡作響,眼前一暗,廳上紅燭竟自幾乎盡數熄滅了去。
眾人吃了一驚,一齊回過頭來。
周之鶴聽了喝聲,本已大感驚詫,眼見雨非陽與趙殷亭安然無恙,再看站在兩人中間之人,似曾熟悉,更是愕然不安,喝道:「尊駕何人?」
鄧啟仙嘿嘿冷笑不止,道:「我和你同門一脈,我曾受你三拜之禮,收你為徒,你這是假裝不認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