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非陽立足未穩,又見長槍緊接而至,無奈只能是用天龍劍正面迎擊。
「轟!」
然而就在劍槍相交的剎那,雨非陽頓時感覺,握劍手巨震,好似麻木一般,人又不得不飛退了倒飛出去,一路塵煙之下,流著點點血跡。
「哇!」
雨非陽在倒飛之中,胸口氣血翻騰不斷,一時難以壓制,口中不斷流出鮮血來。
蝴蝶谷主在心念內,同樣是震撼無比。
他這一擊長槍聲勢浩大,剛猛無比。竟然只是震得雨非陽氣血翻湧而已。
雨非陽被擊飛退至十丈之外後,剛剛是穩住了身形,蝴蝶谷主又是再一次攜槍前掠而來。
「歡修槍印!」
又是一招歡修槍印,手中白藍色長槍再次向著雨非陽一刺。
「呼!」
一個猶如法印一般的長槍巨印,從上而下直壓而來。
蝴蝶谷主接連的出手,一點都沒有讓雨非陽有任何的喘息機會,想是在頓時間內解決戰鬥一般。
當一個巨槍印再次向他直壓下來,雨非陽知道這樣被他壓著打的話,一點反擊的機會都不可能會有的。
腳跟剛站穩,疾呼一聲:
「天龍歸一!」
瞬間,雨非陽猶如一條人劍合一瘋狂的天龍一般,怒髮衝冠的向著槍印衝擊而去。
「轟!」
當天龍與槍印再次劍槍硬撼之時,卻是再一次發出山崩地裂的震盪之聲。
瞬間一道碰擊而出的火光沖天而起,猶如直奔天際一般,煞是耀眼奪目。
而周圍的碎石泥石,都被這股氣浪狂風捲動,飛天而起。下方一丈寬長的青石,也都開裂了十數塊。
「哇!」
雨非陽喉頭一甜,又是一口鮮血從候間裡噴出。
不止是雨非陽被那洶湧而至的反震之力衝撞,身軀如飛一般的倒飛出去之外。
蝴蝶谷主也同樣被震得往後漂蕩,然而只是僅僅一丈的距離而已,他就又是再次踏足地面。
當他那足掌與地面上一塊大青石接觸的剎那,立時間出現無數條深難見底的裂痕,『咔嚓擦』的往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雨非陽右手已經徹底麻木,此刻的天龍劍反震之力,對他身體上下,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骨骼,每一條經絡,乃至每一點血肉,都產生了巨震之力,使得他體內都翻騰不止。
而蝴蝶谷主則是要輕鬆得多,就在方才足掌觸地的瞬間,把雨非陽的劍力,輕鬆導引到了地下,直接把地面的青石震裂。
兩人之間的修為和力量之比,相差甚遠,蝴蝶谷主連擊三槍。然而就是這三槍,就已將雨非陽逼迫到了絕境。
然而下一刻,雨非陽又是一聲「哇」。
口中再次一口鮮血吐出,鮮血點滴流進了天龍劍之中,而此刻他的身形卻也強行止住了退勢,半空中如流星般往下急墜。
兩人之間如此全力的施為,如此直面對攻,使二十丈外所有觀戰之人,都能感覺勁風撲面。
當雨非陽再次站在地面上之時,臉上表情已然發生了變化,只見,臉上神情變得異常的亢奮起來,身體上顯現的氣息猶如有仙氣包裹其中一樣。
「咦!」
「這小子怎麼回事,明明受了不輕的傷,怎麼反倒變得更加亢奮起來了,身上仿佛還隱隱有層仙氣包裹其中。」
「不可能呀,這小子不是人……」
「……」
蝴蝶谷里的弟子看著一臉仙氣盎然的雨非陽,發出一陣議論之聲。
就在此時,雨非陽在天龍劍的亢奮之下,把自己的修為境界提升了不少,加上身上有裝備和法寶在身,一時竟然和蝴蝶谷主斗得旗鼓相當,竟是不輸一分過蝴蝶谷主一般。
「咦!這人總是能給人驚奇,在石峰山山上時,他就是如此,今天不會又讓奇蹟在這裡發生吧!」趙殷亭有些興奮的看著雨非陽想道。
只是她不知道,雨非陽這修為的提升,主要是靠了天龍劍吸取了他的精血,而在一定的時間內提升他的修為,如果過了天龍劍的亢奮時間,雨非陽勢必又要回到他剛剛的水平。
眼看著兩人斗得個半斤八兩,場下的蝴蝶谷眾弟子無不擔憂起來。
「這小子明明比谷主低一個境界,實力開始明明比谷主低了很多,但是不知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突然間變得如此的強悍。」
「是啊,看來今天這場打鬥難分勝負了。」
「谷主怎麼還不施展出他的絕技蝶谷幻術呢?」
「對付這小子,我們谷主還用得到出蝶谷幻術嗎?太抬舉他了。」
「……」
兩人飛來縱去的,竟然鬥了一刻鐘的時間,隨著時間過去的,雨非陽慢慢就開始走下坡路了,越來越疲於招架,完全沒有了剛才那氣勢。
就在眾人都以為蝴蝶谷主在如此大好時機,一必定要施展他那絕技蝴蝶幻術時,蝴蝶谷主在半空之中的身影忽然驟止,卻不避不閃,也不硬抗。
反而是棄槍,改用出他那擒拿手的架勢,把掌變為爪,使出了爪法。瞬間扯住了雨非陽身軀之後衣領,猛地往右下方一拉!
競技是差之毫厘,便是失之先機,蝴蝶谷主是從雨非陽的劍勢中從旁偏開後,一把捉住雨非陽的後衣領,只聽:
「砰!」
一聲,雨非陽人已然撞擊在了地上。
一時間是地面隨之震動,煙塵飛揚。
「啊!」
蝶兒和趙殷亭不由同時驚呼起來。
而周長興在遠處望著,楞了好半天,才勉強回過了神。
暗忖:「雨非陽這傢伙我雖看不慣,然而他的本事,也是實打實的。」
趙殷亭知道事情已經無可挽回,裝成淡淡的說道:「虎境界和龍境界修為差之毫厘,便是千里之隔。」
「他修為不如人,其劍法招法變化,身法挪移,也都不如谷主。敗於谷主之手,那也是理所當然的。」趙殷亭甚是恭維蝴蝶谷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