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觀察了半年,這魔修的操作,確實讓修士看不懂。
捉來孩童,並不是吃,也不是當做爐鼎。
包吃,包住,還教孩童們強身健體的武術,教讀書……
「可他分明就是魔修?」
半月後。
石猴與李白說想家了,單封於便送兩人出了洞府,送回到了安平府。
臨行前囑咐,「下次別在走丟了。」
單封於囑咐時,眸子變得血紅,周身黑氣湧現,似對人販子深惡痛絕……
「呵!身為父母,竟不知照顧好孩子,老祖偏要把孩子帶走,讓汝等著急個幾年!」
單封於化為一團黑霧離去。
獨留下懵逼的石猴與李白。
「啊…這?」
「就真走了?」
「這不對吧?」
兩道流光,兩人恢復真身。
李白提起酒葫蘆,獨飲了一口酒,「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我可以感覺出來,他是把孩子們當做了陪伴的親人……」
石猴也點了點頭,「或許世人皆誤解了吧。」
嗡!
九天之上落下兩道金色流光。
兩名天庭金甲神將,帶著千餘天兵落至安平府城。
「兩位道友可曾見過煉酮魔修?」
「不曾。」
石猴、李白對視一眼,同時開口。
金甲神將率領天兵離去。
「哈哈!」
對視一眼,都不願做惡人。
「白兄,何處去?」
李白轉身望向了茫茫大海,聲音堅定,「金鰲島。」
碧藍無限的海面上,漂泊著一艘蓑舟。
李白身著一襲白衣,靜坐船頭。
石猴穿著一襲杏黃色道衣,坐在另一船頭。
相向而坐,船中間煮酒。
海風濕咸,十分涼爽。
兩人修煉小成,本可以騰雲駕霧的,但同時選擇了蓑舟飄蕩,這亦是一場修行。
李白來自長安,向孫悟空講述了長安的故事。
「當年汜水一戰,醫國館館主號令百萬雄兵,揮師西進,攻破西岐,改名長安,寓意長治久安。」
「經過春秋、大秦、大漢、魏武數年,逐漸繁榮……」
「如今的長安,可謂是人傑地靈,物產豐美,極盡繁榮,夜市,燈會……」
石猴憧憬想像著長安繁榮。
同時又對館主好奇極了,忍不住的抓耳撓腮直呼,「館主,真乃聖人也。」
「白兄,可知館主叫什麼名字?」
「姓申,名公豹。」
「申公豹。」石猴暗暗念了幾遍。
轟!嗡!
一道海浪襲來,遮天蔽日。
卻絲毫影響不到喝酒論道的一人一猴。
一艘渺小如塵埃的蓑舟飄蕩在大海,乘風破浪!
李白緩緩站起身,望向了遠處仙島輪廓,露出欣喜,「猴哥,咱們到了。」
蓑舟停在島嶼結界之外。
李白走上沙灘,恭敬朝島內大拜,「人族李白,拜見聖人。」
石猴有模有樣的學著,作揖行禮,「猴族石猴,拜見聖人!」
兩道聲音落下,便見著島內走出一位童子。
「水火見過兩位道友,請入島吧。」
「多謝上仙。」
……
而就在石猴登金鰲島時。
須彌山,菩提樹下。
接引、准提立於樹下,面色憂愁疾苦,眸底怒火中燒,「什麼?觀音你說什麼?」
觀音面色惶恐至極,「弟子無能,弄丟了劫子……」
轟!嗡!
兩股聖人佛韻激盪而出,直接將觀音掀飛出去。
砰!
觀音狠狠墜在地上,口吐仙血染紅了潔白的僧衣。
准提徹底怒了,「弄丟了劫子?你怎麼會弄丟了劫子?怎麼敢弄丟了劫子?」
「吾西方等了無數元會,好不容易等來了大興的機會,你卻說丟了?」
怒火中燒,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觀音面色慘白無比。
文殊、普賢、懼留孫心亦緊張到了極點,「老師息怒……」
觀音惶恐道:「老師,那劫子生有智慧,故意躲著我佛門……」
「若是僅憑劫子一人,定然躲不過弟子探查。」
「定是有…聖人背後出手,阻攔了弟子。」
准提盛怒。
接引面色憂愁疾苦,深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師弟,觀音所言有理。」
「恐怕真的有聖人出手針對我佛門。」
「誰?究竟是誰?安敢如此大膽阻攔我佛門?」
藥師侯在一旁,恭敬補充道:「老師,洪荒中膽子大的修士,多了去了,例如說:三清、女媧、冥河、鯤鵬,甚至連鎮元子如今也不把佛門放在眼裡。」
「藥師!你憋說話!」
「苦啊,痛啊,怎是一個痛字了得?」
「三清、女媧、冥河、鯤鵬,都有出手的可能啊!」
「這該如何?」
「師弟,天降大任於西方,必先苦吾等心志,說不得西遊劫難,已經算開始了。」
「師兄。」
「唉。」
「為之奈何?」
申公豹這時緩步走上前,「老師,當務之急,是尋到劫子下落。」
「弟子這便召集師兄弟,去尋劫子下落。」
「好!」
「公豹務必要尋到劫子下落!」
「老師放心!」
准提面色稍緩和了些,「有公豹在,真的是西方的福氣啊。」
目光看向觀音,准提面色一冷,「有罪者,當罰!」
「觀音便交由公豹發落了。」
「是,弟子謹遵老師吩咐!」
靈山,大雷音寺。
佛殿之上。
觀音面色慘白,無一絲血色。
數萬年前的屈辱,還歷歷在目……
申公豹掃視了一眼,嘴角微翹起弧度,「聽說菩薩養了數萬年,又養好了元陰?」
「扣吧。」
申公豹隨手一揮,虛空中浮現一幅畫面,精彩絕倫。
……
許久後。
龍鬚虎顯現了真身,穿梭天地間,龍爪里抱著一團純粹的元陰之力,「呲溜,呲溜,老師對俺可真好啊。」
「剛把上回的元陰之力煉化,這又來了,美滋滋。」
……
金鰲島。
先天靈氣濃郁,仙鶴靈禽飛舞,祥瑞紫氣翻湧。
聖人道場,玄妙不可想像。
石猴跟在水火童子身後,有些疑惑,「島上怎沒有人影?」
水火童子停下腳步,看了一眼石猴,笑道:「你猜。」
金鰲島當然看不到截教仙了,等以後石猴走上西行路時,便知道了。
碧游宮已搬至禹余天。
金鰲島正中,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湖泊,湖泊正中,有一湖心亭。
湖心亭正中,坐著兩青年修士,正在下棋。
青衣修士執白子,落子間,可隱隱聽到劍鳴,看到青蓮盛開。
黑衣修士執黑子,落子間,有黑氣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