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漉血台,無形的詭氛正逐步侵襲而來,彷似拉緊的弦,將要崩斷。【,無錯章節閱讀】
「一月在天,影涵眾水。一佛出世,各坐一華。白毫舒而三界明,甘露灑而四生潤。」
荷葉禪師抱元守一,口誦經文,抵抗著殺念侵襲。
荷葉禪師感激道:「多謝弦首這些時日的陪伴,才讓我一直保持清醒。」
蒼安撫道:「無妨,依照約定,森獄方面在近期應該會來取劍,相信大師很快便會解脫痛苦。」
「千秋業,萬古名,英雄一身血沾塵;疆場沙,爭高下,百年氣概,勝者吾名!」
玄囂率神在在、凶暴大驚慌、兜率天童、陰羽夜魈、岐途亂者、公冶煉出現道:「不過是拔一口劍而已。」
蒼意味深長道:「既然閻王陛下認為血陽殘劍不過如此,為何準備如此之久,又為何親率大軍以防不測。」
玄囂坦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天地蝱背盟刺殺於我,讓我不得不小心,道玄一脈與論劍海同為苦境組織,不會手段亦是相仿吧。」
蒼化解道:「閻王陛下說笑了,我們還是先趕快為荷葉禪師解脫痛苦吧。」
玄囂拖延道:「不急,翼天未至,待翼天取來黎石再動手也不遲,不過翼天他遲遲未到,莫非是道真方面有所反悔?」
蒼解釋道:「雙秀為人磊落,言出必行,我想一定是另有原因。」
玄囂不置可否道:「那暫且等待吧。」
不久後,翼天大魔與猘兒魔、商清逸來到。
翼天大魔行禮道:「參見主上。」
玄囂扶起翼天大魔道:「你受傷了?」
翼天大魔拿出銀驃玄解道:「臣無礙,這次多虧此人……」
蒼提醒道:「魘帥以至,請閻王陛下動手吧。」
玄囂正視商清逸道:「哈,不急。嗯,風谷來客·商清逸。多謝先生搭救翼天,玄囂在此不勝感激。」
商清逸客氣道:「閻王陛下過獎了,魘帥功體渾厚,即便在下不出手,魘帥也可以魔化後安然退走。」
玄囂拉攏道:「先生客套了,不知先生對我森獄雄途如何看待?」
商清逸讚揚道:「森獄功業天雲壯闊,尤其黃泉歸線綿延萬里,如盤龍迴繞,布成龍口銜尾之勢,護持王業,黑海森獄已是不敗霸業。」
玄囂大笑道:「哈哈哈哈,先生謬讚了,那不知先生可願出仕森獄?」
商清逸直言道:「在下刻意展示所學,若是再推辭不就,未免顯得我虛偽了,那不知閻王陛下心中對在下如何定位?」
玄囂忽悠道:「只要先生願意,朕以森獄亞相之位相待,僅在示師神在在之下。」
(商清逸:唉,如此英主,讓我日後如何下手謀害?素還真啊,你真是讓我為難了。)
商清逸拜倒道:「臣風谷來客·商清逸,參見主公,願主公永世無憂。」
玄囂扶起商清逸道:「哈哈,愛卿免禮平身,朕此行之幸非是因得渠黎原石,而是因得愛卿也。」
蒼無奈道:「閻王陛下,我們現在可以動手了嗎?」
玄囂詢問道:「公冶先生,可有良策?」
公冶煉分析道:「渠黎原石因以鑄成血陽殘劍與銀驃玄解,無法建立聯繫,我猜測如果能以與雙器建立溝通的人來作為媒介,應該可以暫時化解血陽殘劍的殺伐之氣。」
翼天大魔阻止道:「不可,殺伐之氣沖身,一旦溝通不能安撫血陽殘劍,主公有反噬之危。」
玄囂不在意的拿起銀驃玄解道:「無妨,我相信渠黎原石的真情。」
玄囂手握銀驃玄解,拔出血陽殘劍,剎那間,紅雨傾盆,一股亘古邪氣瀰漫四野,登時玄囂魔障沖身,陷入幻境之中。
殘劍劍殘,久年累積的恨,全數化成噬魂心魔,衝擊玄囂腦識。
「蘇底馬里荷!」
玄囂口誦異咒,安撫躁動冤魂,公冶煉見狀,同時運化鑄冶之術,赫然驚見雙器和調,建立溝通,玄囂順勢提元再贊,登時皇氣直衝霄漢,威貫整個漉血台,赫赫魔功盡納萬千冤魂,強勢送入輪迴。
玄囂欣喜道:「成功了。」
荷葉禪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多謝閻王陛下為貧僧也為他們解脫苦痛。」
玄囂安慰道:「大師雖因照世明燈分離渠玉與黎石鑄成大錯,但逝者已矣,大師平生樂善好施,相信這些罪孽很快可以彌補。」
蒼勸言道:「如此先前約定均已完成,希望閻王陛下日後以蒼生為念,與苦境正道共同維持兩境和平,請。」
神在在反勸道:「希望苦境正道亦能以蒼生為念,不會主動開釁。」
蒼認同道:「這是自然。」
玄囂施禮道:「我答應了渠玉與黎石儘快將它們融合,請。」
(商清逸:聽你們的語氣,真的可以維持和平嗎?)
……
玄滅殿。
玄滅呵斥道:「都出去,不要打攪我。」
末夜相端過一杯茶道:「你喝太多酒了,喝一杯茶潤潤喉吧。」
玄滅醒神道:「是你啊,這時候也就只有你還會來我這玄滅殿。」
末夜相安慰道:「不要這樣殿下,我們還都在您身邊。」
玄滅冷笑道:「鷹揚舅父與我疏遠是因為更靠攏父王吧,至於那兩位手足兄弟不過是玄囂派來監視我的罷了。」
末夜相解勸道:「不是的,父親他只是……」
玄滅接口道:「舅父只是想交好父王以保全我,唉,經過怎麼多,連我自己也開始懷疑我是不是真的不如玄囂了。」
末夜相安慰道:「不是的,閻王陛下善於武,殿下善於某,在末夜相看來,殿下不比任何人差。」
玄滅感動道:「哈,幸好身邊還有你,我有些了解玄囂為什麼會在乎鳩神練那個女人了。」
末夜相不知所措道:「殿下。」
玄滅堅定道:「叫我玄滅。」
末夜相聲音明顯降低道:「玄滅。」
玄滅拉起末夜相的手道:「末夜。」
末夜相扯開話題道:「啊,上朝的時間快到了。」
玄滅輕蔑道:「還上朝?朝聖誰?玄臏?如果我說他的代王不過是欺世盜名騙來的,那天私通天地蝱的不是我而是玄臏你信不信。」
末夜相不敢置信道:「啊,那代王殿下為什麼還要折返救駕?」
玄滅表情複雜道:「因為他還是那個心慈手軟的大皇兄啊,唉。」
末夜相諫言道:「恕末夜相大膽……」
玄滅攬起末夜相道:「向玄囂低頭?不需要的,只要我不裡通外國挑戰玄囂的底線,他的胸襟還是很寬容的,而且玄囂以後也不一定不再生子,隨遇還是需要我的。」
(末夜相:輔佐的是太子殿下,的確在心裡更容易接受一些。)
玄滅承諾道:「末夜,放心吧,我答應你,以後我不會再做危險的事讓你擔心。」
末夜相依偎在玄滅懷中道:「玄滅……」
……
玄境明都。
「多情樓上月徘徊,獨照離人妝鏡台。皎皎空中霜色影,凜如寒魄絕塵埃。」
魄如霜足踏異步,仙劍指路,鳩神練手拈琴弦,十指扣音,雙珠緋影如魅、如痴、如莊周幻夢,招招稱奇,琴音環繞,劍氣凝結,沉然落塵。
玄震放下酒杯鼓掌道:「曤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妙極,妙極啊。」
玄離評點道:「琴音暗合閻王武典之霸道意境,莫非是地獄音讖。」
鳩神練輕笑道:「不錯,玄囂想讓我以音律逐漸適應閻王武典,這地獄音讖正是閻王武典中以音入武之式,具有凝聚黑海獄音之效,霸道異常。」
魄如霜收劍道:「玄震,你今天居然有時間陪我,不用上朝了嗎?」
玄震不以為意道:「玄囂皇弟不在,我當然曠工了。」
(玄闕:我們曠工絕不是不給大皇兄面子,都是這廝的原因。)
(玄離:沒錯,沒錯,只扣老十一的工資就好了。)
魄如霜取笑道:「這般憊懶,你的劍法想要趕超玄同皇伯怕是渺茫了。」
玄震不在意道:「老四那個瘋子劍覺非比常人,美人相伴也不知道珍惜,這不又閉關了。」
玄闕反駁道:「偷懶的人沒有資格貶低他人,而且這一回是閻王皇弟贈予四哥的兵甲武經·廢之卷與四哥身邊那名劍侍手中的兵甲武經·生之卷同時修煉,相信四哥出關後一定會更上一層樓。」
玄離分析道:「修為增幅還在次要,四皇兄之劍術極招頗多,導致戰時內力時常捉襟見肘,生之卷卻有內元延綿不絕之效,應該可以極大改善四皇兄此弱點。」
鳩神練詢問道:「說起提升修為,聽聞十一伯也在修煉聞名苦境的觀劍不則聲。」
玄震不屑道:「切,觀劍不則聲上面全是劍術的基礎,只有對劍理註解有所獨到之處,我這種一般的劍者修煉還算有所收穫,如果是四皇兄修煉,恐怕作用不大。」
玄闕質疑道:「你如此貶低觀劍不則聲,我已經看到了苦境諸多劍者的深深惡意。」
鳩神練詢問道:「唉,這時候應該是十二伯出面化解矛盾,以免爭吵。疑,十二伯他人呢?」
玄震懶洋洋地道:「任務失敗,在陀羅迷殿關小黑屋。」
魄如霜問道:「喔,怎麼說?」
玄震戲謔道:「玄幻他去執行不死怨石任務,結果空手而歸,一定是對某人手下留情了。」
玄闕八卦道:「你這麼說,那一定是位姑娘了。」
玄震意味深長道:「沒錯。」
鳩神練拿出玉尺道:「說起姑娘,我剛剛將一位被牧神打傷的姑娘送往清靈山……」
玄離詢問道:「喔,那位姑娘的傷勢可有大礙?」
鳩神練嘆道:「唉,中了牧神的牧心掌勁,傷情不容樂觀,依照計劃,玄囂應該已經身懷渠黎原石前往清靈山,不知玄離皇伯可願前往接應。」
玄離接過玉尺道:「臣玄離領命。」
玄闕起身道:「我也陪你一起去。」
……
陀羅迷殿。
逸冬清戲謔道:「這憐香惜玉的性子像誰呢?」
神思尷尬道:「這個嘛,梓童你也知道,兒子多了總會疏於管教……」
玄幻求情道:「父王。」
逸冬清輕笑道:「呵呵,夫君你說這不死怨念有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法。」
神思思考道:「嗯,當年本王雖將不死怨念留在天石山,但這些怨靈並非只能居住於天石山不可,玄豹。」
玄豹出現道:「兒臣在。」
神思吩咐道:「陪同你弟前往大黃地母,借鬼吟詩的鬼燈一用,之後你們……」
玄幻感激道:「多謝父王。」
(神思:唉,兒子多了都是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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