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拂的風,吹過夕陽下讀書的人,隨著書中劍理,緩緩舞動。【,無錯章節閱讀】
「穿龍盪海!」
玄羅旋劍盪武,引動花瓣翻飛飄絮,悟理於心,在天地萬物之中探得劍中虛實。
七色翎走進竹林道:「這口劍喚作青燈孤照,是我三年前參禪封爐所制,便從此將它供在留白寺,以禪音佛號日夜禮讚,增添其劍精靈慧,」
玄羅讚美道:「哎呀,多謝母親,這確實是一把好劍,母親你看師父傳授給我的上乘劍法是不是也很厲害。」
凜若梅在七色翎身後取笑道:「劍是一把好劍,劍法也確實上乘,只是用劍的人不入流,所以劍氣的威力一般。」
七色翎稱讚道:「哪有人這麼貶低自己夫君的,玄羅修為雖然平平無奇,但閻王以心頭銀血為玄羅重塑肉身,一身王脈功體加上木元之力,也可以算作人中龍鳳了。」
凜若梅低落道:「我和夫君確實虧欠皇伯良多。」
七色翎建議道:「你們現今實在不宜捲入這場三界戰爭,近期就在我這敲竹山居小住一段時日吧。」
玄羅鄭重施禮道:「母親,如果這一段時間我們什麼也不做,結果造成任何的遺憾發生我都很難原諒自己。」
七色翎凝重道:「你想怎麼做?」
玄羅懇求道:「能否請母親以渠黎原石為皇兄打造一把神兵利器。」
凜若梅為難道:「什麼!你怎麼會這樣想?」
玄羅解釋道:「如果天疆方面與我森獄正面對決,皇兄在戰鬥時難以全面周全到,但我相信皇兄在優勢過大時會手下留情的。」
七色翎拒絕道:「抱歉,我無法做到,牧天九歌的問世,就是當年我為牧神量身打造,要我毀掉自己昔日的心血,我做不到,不過渠黎原石分割日久,待戰後我會為當代閻王打造一把與他身份相符的神兵利器,以回報你們虧欠他的恩情。」
玄羅也不強求道:「這樣啊,是我強人所難了。」
凜若梅求情道:「母親,若梅還是想為牧神正名,他是我的父親,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自父親復出以來的手段偏差,都是一心想保衛天疆,父親的本質上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燕歌行背著伐天虹與冷別賦奔入敲竹山居道:「師太救命。」
七色翎問道:「燕歌行,這是?」
凜若梅驚道:「麟台,你怎麼傷成了這樣?」
燕歌行敘述道:「我和冷別賦正要去喝酒,誰知道遇上這名姑娘躺在路邊,還發現她身上帶有麟族的氣息,就把她帶來了。」
七色翎拿出雀返命丹道:「先把她抬入房間救治。」
燕歌行應道:「是。」
……
黑海雙魔挾銀驃玄解前往漉血台半途。
王蠸不耐道:「我說葛仙川,你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葛仙川疑惑道:「這我也不知,只是有人傳信論劍海,說森獄之人已獲得黎石所鑄銀驃玄解,而且會從這裡經過。」
後夔不滿道:「極光劍一到手都還沒有慶祝,如果在這只是耽誤功夫,我可是會生氣的。」
王蠸分析道:「我倒是覺得消息可能是真,苦境正道如果失去銀驃玄解一定會不甘心,所以利用我們的力量來打擊森獄就不難理解了。」
後夔驚喜道:「王蠸,你真是聰明,那正道送來的免費午餐,我們可一定不能讓它溜走。」
雙蝱正在交談之際,黑翼破空穿雲,劃裂蒼穹,掠空而過。
王蠸鎖定道:「他們來了。」
「地蝱喚邪!」
王蠸催動無上邪武之力,挾攝人王威霸勢猛擊,翼天大魔驚覺突襲,急運魔元擋殺。
翼天大魔化作人形道:「天地蝱,你們是來送死的嗎?」
王蠸建議道:「森獄魘帥,戰爭是最後無奈的激烈手段,我們應該還有迴旋的餘地,我願意用暴雨心奴交易銀驃玄解,你看如何?」
翼天大魔拒絕道:「當你行刺主上時便已經罪在不赦了。」
談判破裂,森獄雙魔不容分辨,刀錘上手急殺!
「鬼面三取!」
冷冽三刀,劃開護寶、奪寶之戰,激起萬丈風波,王蠸霸掌擋下翼天大魔大開大闔,魘刀橫溢,快不眨眼的重手,肢殘骨碎的斬擊。
後夔掠戰猘兒魔,蝕天之犽霸氣橫掃,直攖魔火雙錘,激戰片刻,後夔已顯占上風,猘兒年幼,非戰之罪,卻因心念豁命以對,後夔無法短瞬拿下。
「天地王權,乾坤後儀!」
王蠸口誦劍訣,極光劍一祭世而出,王蠸手握神兵,翼天大魔登時雪上加霜。
「萬邪靈潰!」
「瀆海吞天!」
極招相會,地裂石碎,霸主之威,瞬掩日月光,瀆海迴蕩,盡納邪蝱黑流卻是……
「天寒絲路!」
寒暑六訣再出,葛仙川出劍偷襲,翼天大魔僅靠魔體抗擊劍氣,瞬感真氣逆流,猝然嘔紅,情勢危急。
猘兒魔驚呼道:「魘帥!」
「大日定錘!」
猘兒魔雙錘震退後夔,守護在親如父親的魘帥前,陷入孤軍奮戰的危機。
險象環生之間,天外一道掌勁擋殺,乍聞逍遙詩號。
「醉飲山林,自是閒暇白雲間。笑紅塵,總是愛恨貪嗔痴。若問人間逍遙在,風生之谷,客從山來!」
商清逸出現道:「哎呀,浩劫不死·天地蝱。此役之後,默默無聞的風谷來客·商清逸將一戰成名。」
王蠸憤怒道:「你竟敢把我們作為你揚名的工具,真是該死。」
雄勁亂秋池,王蠸雄勢一掌襲向商清逸,風谷來客掌氣化風痕旋飛,直攖來襲,衝散八方山石,四面揚塵。
兩人浩掌初接,山河破碎,至極的衝擊,震撼在場眾人,突然轟天一爆,兩人各自震退。
後夔橫劍參戰,王蠸也同運蝱元,正是雙蝱合招的前奏。
商清逸揮動掣風扇,四散的劍氣化作鳳蝶成阻,廣袤天地,詫異間,挾森獄雙魔閃離戰場。
後夔驚疑道:「這個人根基功體皆不凡,為何會出手助森獄?」
王蠸介紹道:「苦境之人見森獄勢大,必定有人心生攀附心思,此人乃是名人堂留名的劍者之一,他的五誡劍法,戒自矜、務名、爭勝、好殺、目空,名震一時,此人如果投靠森獄,對我們的霸業將大大的不利。」
後夔問道:「王蠸,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王蠸思考道:「前藩擊殺閻王不成,森獄方面又不肯議和,只好去聯合天疆了。」
後夔猶豫道:「可是我們之前也欺騙過牧神,他心中一定還對我們存有芥蒂。」
王蠸揣測道:「今時不同於往日,面對森獄的壓力,他會同意的,約牧神一談吧。」
……
不遠處。
翼天大魔感謝道:「多謝先生出手相助。」
商清逸謙虛道:「不過是舉手之勞,魘帥無需掛心。」
翼天大魔拉攏道:「先生為了我而出手,天地蝱生性殘暴,一定不會就此作罷,不如跟我前往森獄暫住一段時間。」
商清逸自傲道:「魘帥是想招攬我嗎?」
翼天大魔承認道:「你也可以這樣想。」
商清逸抬價道:「在下不才,卻也是名人堂留名的劍者之一,不知森獄可有與我身份相匹配的高位?」
(翼天大魔:這貨怎麼和神在在一個語調?)
翼天大魔忽悠道:「主上求賢若渴,此番定然不虛此行,就算先生認為我森獄差強人意,也可與我同往漉血台,一觀渠黎重聚盛景。」
商清逸欣然道:「哈哈,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翼天大魔:主上,臣又招攬了一名人才。)
(玄囂:翼天,你又招攬了一名臥底。)
……
牧神殿。
白首留仙進殿道:「劍鬼,你又喝酒了?」
劍鬼問道:「薩,心情不爽,道門雙秀和極光劍一呢?」
白首留仙敘述道:「遭遇森獄雙魔截胡,被他們跑了,牧神他們呢?」
劍鬼嘆氣道:「唉,弁襲君他叛出天疆……」
白首留仙埋怨道:「牧神怎麼可以對弁襲君直言,決戰時隨便找個任務把弁襲君支開不就好了。」
劍鬼吐槽道:「老牧那個傻瓜哪有你們這些個花花腸子,整天謀算來謀算去的。」
這時牧神返回天疆,卻帶回了最殘忍的一幕。
屍骨,早已冰冷,鮮血,早已流干,觸目驚心的慘狀,仿佛耳邊還縈繞帝雉的諫言與悲鳴。
劍鬼驚呼道:「薩薩薩薩薩,雉君!凜老牧,怎麼會這樣?」
牧神冷然道:「他去追殺黑罪孔雀,在戰鬥中被殺了。」
白首留仙不敢置信道:「不可能,就算弁襲君叛出天疆,以他的作風,是不會對雉君下殺手的。」
鳳羽干城解勸道:「仙老節哀,如果雉君緊追不放,黑罪孔雀在擺脫中一時失手也是可能的。」
牧神拿出困凶鑰道:「我趕到時已經太遲了,只拿回了困凶鑰。」
劍鬼猜測道:「你拿出困凶鑰幹什麼?你這該不會要去逆魂囚放出那三個窮凶極惡吧。」
牧神承認道:「沒錯,我要放出咒天三孽。」
劍鬼悲憤道:「薩薩薩薩薩,天疆失去了雉君,卻要來了三個孽族,天疆怎麼會變成現在的局勢。」
白首留仙無奈道:「實力不如人,天疆即便與論劍海聯盟,也難以全面戰勝森獄,但是放孽族出來,牧神,你有絕對控制的把握嗎?」
牧神自信道:「要放三孽出來,是我長期考慮三思之後的決定,我下這麼大膽的決定當然有絕對控制他們的把握。」
劍鬼問道:「那你說說看,到時候你能怎麼絕對控制?」
牧神得意道:「焚神絲!這樣你們可以相信我了嗎?」
白首留仙同意道:「好吧,焚神絲確實很陰很烈,但放出後,必須密切觀察咒天三孽的心思,免遭反噬。」
牧神答應道:「放心,我不會讓咒天三孽有可趁之機的。」
劍鬼捂額道:「無藥可救。」
……
聖濁蒼穹。
羦羚頷首道:「牧神。」
牧神拿出困凶鑰道:「我來放出咒天三孽。」
羖羚確認道:「我們只認困凶鑰,牧神既有鑰匙,就請進去吧。」
幽幽暗暗,寂靜無聲,看似一片死寂的斑駁石壁,卻是摧殘極兇惡魂的修羅場。
牧神走入逆魂囚道:「咒天三孽,如果我說我是來解開你們多年的禁錮,你們將會如何回報?」
鑿七竅一語中的道:「喔,你大難臨頭了?否則會想到我們,簡直比登天還難。」
牧神問道:「監禁怎麼久,難道你們不想見到外面的世界?」
鑿七竅陰笑道:「你要的回報無非就是我們的實力,但你也絕不會讓我們超出你的控制。」
牧神讚賞道:「鑿七竅,你確實是個聰明人,只要你們願意讓我在你們體內貫入焚神絲,牧神就可以放你們自由。」
嗜火貪狼驚恐道:「啊,焚神絲!」
牧神威脅道:「怎麼,害怕了,那麼你們要選擇放棄自由?」
鑿七竅同意道:「哈哈哈哈,牧神啊牧神,你實在是陰毒,用焚神絲來控制我們,好,九尾怪誕·鑿七竅答應你,猙獰、嗜火貪狼,你們有異議嗎?」
猙獰同意道:「天凶沒意見,我獠無首也沒意見。」
嗜火貪狼同意道:「一切聽從天凶你的決定。」
牧神滿意道:「很好,將你們的手伸出獄洞吧。」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