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讚歌傳唱」

  漁篷就向池旁入,山翠盡從窗外橫。【記住本站域名】

  玄囂拿出兩包巧克力道:「素還真,你的冷路茶確實很不錯哈,小鬼頭,小狐,麻煩你們煮茶了。」

  小鬼頭驚喜道:「啊,是我最愛吃的巧克力。」

  素還真斥責道:「唉,不得無禮。」

  玄囂不在意道:「童真而已,素還真,我想知道,你對於三陽同天有什麼打算。」

  素還真示好道:「閻王陛下放心,素某既已得知無數森獄百姓不能沒有黑月,素某便不會強人所難,不顧蒼生安危,下一步自然是布計送古曜回天疆。」

  玄囂講述道:「素還真,你應該知道,即便我送黑月入苦境,也只會因為三陽共耀讓生靈無限增長,資源逐漸枯竭,造成溫和的末世,當年牧神正是因此以牧天九歌斬斷了天疆與苦境的聯繫,引爆三界大戰,最後初代閻王以魔羅天章切斷黑海與苦境的連接,造成三界分立的局面,但時間城主應該對你說過,三陽同天之局無法阻止,這是身為第二十九代閻王的朕也無法阻止的,因為三陽本就一體同天才能循環充能,長年的分離使得三陽能量即將枯竭,所以必須在三陽同天之局後才可以將古曜送回天疆。」

  素還真分析道:「所以閻王陛下一直拖延黑月入苦境的原因就是在尋找黑月暫時離開森獄,也不會造成生靈塗炭的方法。」

  玄囂承認道:「是的,這是天疆與論劍海都無法接受的結果,所以最後決戰即將展開,不管這場戰爭勝負如何,十九弟,十九弟媳,你們都不會願意看到,如果敲竹山居能遠離當下的三界戰火,你們就在那裡陪伴紅塵參夢師太一段時間吧,如果最終是森獄一方戰勝,我也會儘可能的留牧神一命。」

  玄羅挾妻俯身拜下道:「皇兄,謝謝你寵我,給了本該是漂浪玈人的我森獄王脈的尊榮,師父說過,人一生最可悲的,是至死都沒有留下名姓。所以我已經找到接下來的人生路了,那就是將黑海森獄的英雄讚歌傳唱下去,讓世上的人都知道不世王風·玄囂的平生詳記。」

  (玄滅:你想多了,玄囂只是在從你身上找做哥哥的感覺而已。)

  說太歲拿出龍鋒劍譜道:「這本龍鋒劍譜是師父武功的精髓註解,師父一直不肯教你武功是因為修武先修德,人品才是一個人的根本,但從今天開始,你長大了,為師能夠看到你長大真的很開心,以後的人生路只要依從本心,不管作出任何選擇都由你自己決定。」

  逸冬清拿出蛻變軟甲道:「母親對不起你,沒有好好保護你。吾兒,玄羅,這件軟甲雖然不是什麼寶甲名品,但卻是母親親手以蛻變魍絲編織而成,母親只是想讓你知道,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不管你走到那裡,母親的心都陪伴在你的身邊。」

  (玄臏:……)

  玄羅起身道:「哎呀,又不是生死離別,不要把氣氛搞得這麼沉重嘛,木晶靈、山精木客,你們領木族以及玄羅殿兵力暫時聽從玄幻皇兄調動。皇兄、師父、母親,玄羅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們要照顧好自己,玄羅告辭了。」

  君不見河邊草,冬時枯死春滿道。君不見城上日,今瞑沒盡去,明朝復更出。今我何時得當然,一去永滅入黃泉。人生苦多歡趣少,意氣敷腴在盛年。托願歸根問故鄉,深邃古河悉前緣。傍路忽忽身非我,存亡何用委皇天。君不見離人悲,一步一飲淚。君不見遊子恨,生時難盡意,死後更何為。白梅沃若冰雪時,從風簸蕩入紅塵。男兒生逢邅迍世,豈圖安命一人身。命中順逆皆造化,回首百年付歌吟。雪香飛花拂還有,再不聞梅下三願心。

  玄囂嘆氣道:「唉,朝聞遊子唱離歌,昨夜微霜初渡河。」

  鳩神練岔開話題道:「逆海崇帆得報,牧神約銀驃當家前往天疆一晤,談論合作攻略葬天關,倦收天,不知你對牧神在原無鄉協助論劍海反噬玄囂的當口,突然又釋出善意有何感想?」

  倦收天擔憂道:「恐怕牧神不懷好意,素還真,我們應該立刻採取舉措。」

  素還真慢條斯理道:「既然是尊后通知此事,想必尊后已有解決之策,素某懇請尊后告知吧。」

  鳩神練提議道:「倦收天,我逆海崇帆護送你前往天疆一行,如情勢有變,便助你進入天疆聖門如何?」

  倦收天深施一禮道:「那便多謝尊后了。」

  玄囂囑咐道:「天諭,你要多加小心,素還真,我森獄大軍盤踞在翠環山的時間不多了,你不多加珍惜嗎?送我下山吧。」

  素還真捂額道:「那就讓素某送閻王陛下一程吧。」

  (素還真:再忍片刻就好,再忍片刻就好……)

  ……

  論劍海。

  歐冶神棄走出回雁峰道:「出來吧。」

  阿締司出現道:「赫墨副首·阿締司,見過歐冶司主。

  歐冶神棄問道:「不知閣下找我有何目的?」

  阿締司闡述道:「當年赫墨一族……」

  歐冶神棄拒絕道:「我對燕歌行不感興趣,況且燕歌行與冷別賦皆是名人堂中留名劍者,閣下請回吧。」

  阿締司誘惑道:「唉,歐冶司主先不要忙著拒絕,燕歌行身上除了追力圓還有一樣東西,相信歐冶司主一定很感興趣。」

  歐冶神棄詢問道:「什麼東西?」

  阿締司回答道:「不法之劍·俠霧。一柄紅塵參夢以藜光異鐵加上特殊方式重新淬鍊成的神兵。」

  歐冶神棄確認道:「你剛剛說燕歌行在敲竹山居?」

  阿締司問道:「你還想要什麼?」

  歐冶神棄還價道:「紅塵參夢師太的鑄術。」

  阿締司答應道:「可以,攻破敲竹山居,我方只要追力圓,雙方共同調集死士,明夜行動。」

  歐冶神棄同意道:「成交。」

  ……

  幽幽珈羅殿,渺渺獄音懸,象徵著森獄最高權力的大殿中,凜坐著森獄最高權力的人。

  玄囂雀躍道:「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大勝不算什麼,但此役大勝的原因是我森獄上下做到了團結一心,因此一切外患都不足為懼。」

  隨遇進言道:「此役兇險萬分,兒臣至今後怕不已,懇求父王以後不要再輕易孤身赴險了,而且此役我森獄雖勝,但眾人負傷,需要修整。」

  (玄滅:隨遇在廟堂的第一次發聲嗎?)

  玄囂點頭道:「有理,我以後會小心。」

  玄震走向玄臏,深施一禮道:「玄震一直對大哥有所偏見,未想大哥竟只是為將功力寄存,玄震想對大哥說對不起,和謝謝你。十八弟,玄震推舉大哥出任代王一職,在出現類似此役情勢時主持大局。」

  玄臏拒絕道:「十一弟過譽了,玄臏豈敢窺視王權。」

  玄囂拿出獄皇璽綬道:「唉,玄震皇兄言之有理,此役非是大哥力挽狂瀾,我森獄危矣,況且我對大哥百分之百的信任,若是大哥再推辭便是忌憚我,不信任我,以為我與玄震皇兄只是在試探了。」

  玄臏不敢再拒絕道:「這……只是玄臏才德有限,唯恐耽誤朝局,況且此事應該先向父王回稟。。」

  玄囂猜測道:「我的毒還需要父王解,到時我會一同回稟,不過我認為父王十有八九不會反對。」

  玄離詢問道:「此役眾人均受不同傷勢,下一步牧神必定聯合論劍海對我森獄窮追猛打,不知十八弟可有對策。」

  千玉屑迎向玄囂詢問的眼神道:「啟稟閻王,前番素還真兩次刺殺均告失敗,不敢再針對王脈的苦境正道很可能會將矛頭指向黃泉歸線,請閻王警惕。」

  玄囂沉思道:「言之有理,國相在擔心秦假仙或者其他什麼未出世的苦境之人窺視不死怨石?雖然我在築葬天關時刻意將天石山圈入牆內,但仍然不可大意,玄幻皇兄,勞煩你走一趟了。」

  玄幻行禮道:「臣領令。」

  神在在出列道:「至於決戰方面,必須在戰前找到牧天九歌的克制方法,臣以為是時候啟動渠黎計劃了。

  玄囂同意道:「可以,翼天,就由你與猘兒前往黑暗道,將寒岐水贈與照世明燈,幫助銀驃當家解脫痛苦吧。」

  翼天大魔行禮道:「臣領令。」

  玄囂揮手道:「我要去面見父王,退朝吧。」

  束帶值明後,顧盼流輝光。當眾人退出珈羅殿,卻見水靈孤影,跪立在登天階上。

  玄震不解道:「你這是?」

  漂鳥少年吟道:「如果漂泊是一首詩,那吾便是在詩中漂流的浮萍,隨風聚散。」

  (玄震:……)

  漂鳥少年俯身道:「主上有從龍之功,代王之位本是囊中之物,卻為漂鳥而被貶推遲,以導致錯失良機,漂鳥對此十分抱歉。」

  玄震大笑著扶起漂鳥少年道:「哈哈哈,玄囂想封大皇兄做代王,以後負責森獄內政,留在王都壓榨剝削時,我還是有些失落的,不過這能讓漂鳥你這麼想就值得了,區區一個代王之位,怎麼能跟人才的忠心相比,漂鳥,你說對不對啊?」

  漂鳥少年吟誦道:「人生如月,難以十全十美。圓滿,是一種奢求,但缺月也是一種光華。」

  (玄震:誰能給翻譯一下。)

  (漂鳥少年:人的一生命途多舛,難以抗爭,但認命後你會發現,其實某人還算是一個不錯的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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