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獄珈羅殿上,充滿著莊嚴的氣氛,映照出森獄王者的英姿。
玄囂坐在王座之上道:「依御蝶劍師所言,圖謀照世明燈的幕後之人乃是論劍海了。」
神在在分析道:「既然御蝶劍師的情報明確了天地蝱藏身在論劍海,那他們對照世明燈出手一定是對翠環山有所圖謀,臣揣測素還真手中是有讓天地蝱感興趣的東西,很可能就是破封而出的方法。」
玄囂總結道:「論劍海方面對森獄威脅不大,暫時不做考慮,倒是十九弟,你為何會怎麼快返回森獄,不用度蜜月的嗎?」
玄震搶先道:「因為十九弟媳她……」
玄囂強忍著笑意道:「如此說來,咱們的十九弟媳是個很有主見的奇女子呢。」
玄羅憤怒地道:「我都在新婚被趕出來了,你們還笑。」
玄幻安慰道:「她都已經把嫁妝給你帶走,如她所說離婚的發展趨勢,其實已不可能,相信十九弟一定很快讓十九弟媳死心塌地的。」
說太歲維護道:「言歸正傳,之前照世明燈曾言,要在琉璃仙境議和談判,我方應該有所行動,明確葬天關主權。」
千玉屑贊同道:「說太傅所言不錯,正道既然已經提出談判,應該是素還真對割讓土地已經下定決心,再者根據聖裁者情報,天疆方面已經臨近出世,我們應該在此之前完成議和,成全素還真坐山觀虎鬥的願望。」
玄囂命令道:「如此就以國相為正使,神在在與太歲為副使,玄同皇兄、玄闕皇兄、玄離皇兄、玄羅皇弟率麾下魔將為護衛,前往翠環山談判,再以國子監的幼童陪同太子同往緩解氣氛。」
鳩神練反對道:「為什麼要讓隨遇同去,我反對。」
玄囂安撫道:「琉璃仙境乃是苦境景色最佳之處,而且我們要相信太歲他們啊。」
鳩神練還是反對道:「可是……」
玄囂打斷道:「相信我,如果這種陣容都無法保護隨遇,那即便是留在珈羅殿也不安全。」
……
奪神甲,奪神甲,六十年出現一次的神甲香火,是天疆第一盛事,猊主、麟台、雉君親臨,三族菁英盡出,見證神甲大事。乍然。空間莫名地鳴,方圓震動,聖山隱隱噴發火山雲,三族屏息之際,一道燦耀磷光,突破火雲,直衝聖山上空。神甲一現,萬頭齊動,直衝聖山半空,蜂擁爭奪難得香火。
香火燃,天疆朝聖,弁襲君身化黑罪孔雀,一爭神甲榮耀,孔雀入,萬獸圍,弁襲君以寡敵眾,在混戰中孔雀展翅,神甲香火已赫在眼前。
「恆世八諦·胤天六極·太古之判!」
極招初現,雀鳴九天,龐然巨力掃蕩八方,頓時萬獸辟易,千鰭驚散,就在弁襲君臨近香火之際,一條神秘人影,快速飛入戰圈。
笛音繞神,凜若梅攻向黑罪孔雀,幾招交接之後得手而去。
十方懾驚訝道:「香火被奪!」
玉雉衣反應過來道:「速追。」
取得神甲香火的凜若梅荒野疾奔,背後弁襲君等人緊追不捨。
「擘天六賦!」
弁襲君六賦再出,孔雀騰挪風雲。
「盪風訣!」
凜若梅見狀,回身納勁,一掌劃出,雙方氣勁對沖,四周盡受摧殘,凜若梅借勢再退。甫脫追擊的凜若梅足下不停,急急直向目標而行。
天天棺材店內,凜若梅將神甲香火放入棺材道:「時機終於到了。」
玉雉衣在店外道:「朋友,我們該叫你姑娘,或是宗女!」
十方懾不敢置信道:「玉雉衣,你沒說錯吧,這個丫頭怎麼會是宗女。」
玉雉衣解答道:「猊主忘了牧神王脈身上留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紫芝香氣嗎?」
凜若梅走出棺材店道:「想不到多年不見,一下子就被雉君認出,沒錯,我就是宗女。」
伐千虹頷首道:「久別重逢,這真是令人意外的佳音,但你為何要奪香火,而且你的父親牧神呢?」
話甫落,忽聞一聲銅鈴清脆作響,霎時晴空朗朗,頓化祥雲七彩涌動。
玉雉衣心有所感道:「這是韶光牧鈴。」
伐千虹化形道:「六麟駕日伐千虹恭迎牧神。」
十方懾化形道:「問世獅吼十方懾恭迎牧神。」
玉雉衣化形道:「神眉八采玉雉衣恭迎牧神。」
三聲恭迎,三族之尊巍然降下,只為尋盼已久的天疆牧神。
「昂昂我牧,德惟人豪。作鎮方岳,有徽其高!」
只見雪篷迎風,朱節飄蕩,仙塵踏來的第一步,便是大地四時瞬化,春風如沐,奐若新生。覷世一驚鴻,滿目造化功。
牧神親自扶起眾人道:「諸位,請起吧,好久不見了。」
十方懾起身道:「牧神回歸,太好了。」
牧神吩咐道:「這裡不是我們的故鄉,我們回天疆吧。」
……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調皮爛漫的曲調,讓沉重的武林難得浮現出輕鬆的氣氛。
小鬼頭迫不及待道:「師尊要我們迎接森獄使者,都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怎麼還是不見人影啊?」
小狐說出實情道:「明明才過一刻鐘而已。」
小鬼頭一拍胸口道:「我是師兄,要以我說的話為準。」
小狐嗤笑道:「笑話,虱兄喔。」
小鬼頭指著前方道:「我聽見腳步聲,人來了。」
「天不肖,有玉屑,地不肖,有玉屑;米鹽茶馬酒,事事千玉屑。」
小鬼頭迎接道:「森獄國相千玉屑,你讓我們久等了。」
千玉屑配合著道:「哎呀,那我要說失禮了嗎?」
小鬼頭擺手道:「不用,你只要通過我的考驗就可以。」
千玉屑一抬笏板道:「請出題。」
小鬼頭出題道:「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
千玉屑詢問道:「有人可以對答嗎?」
若葉汝嬰興高采烈地道:「國相,我知道,春九篇,夏九篇,九九八十一篇,篇篇春夏未知。」
千玉屑給了若葉汝嬰一個暴力道:「作為伴讀,搶在太子前面出風頭有失為臣之道。」
隨遇煞有其事地道:「父王說臣下所立下功業,是為了國家與人民謀利,身為王者不可嫉妒臣下。」
千玉屑讚賞道:「太子果有君子之風,那太子可想到答案?」
隨遇回答道:「有一個,鸞九聲,鳳九聲,九九八十一聲,聲聲鸞鳳和鳴。」
千玉屑詢問道:「我們可以通過了嗎?」
小鬼頭哼了一聲道:「哼,果然有來歷,但是國相你自己還沒答案呢。」
千玉屑沉思著道:「我也要回答啊,有了,天九重,地九重,九九八十一重,重重天地和象。」
小狐拉起千玉屑的手道:「國相,我們走,不要理他。」
「天外晴鴻孤臥,瘦石撐空疑墮,鶴飛來、幽壑底,雲欲起,人坐群峰青里,聽泉流,一窗秋。」
千玉屑等人走過橋道:「閒日撫箏共水生,素還真真是好雅興啊。」
素還真頷首道:「等人,需要閒事打發等待的枯燥。」
千玉屑抱歉道:「讓你久候,千玉屑真是對不住了。」
素還真起身道:「是我那兩名童子,耽擱了我們寶貴的時間了。」
千玉屑溫和地道:「為表和平誠意,閻王也令我帶來國子監的幼童,相信他們同是可愛的天真小童,一定會有共同話題的。」
素還真受寵若驚地道:「居然包括閻王愛子,真是讓閻王費心了,這便讓我那兩名童子與皇太子等人遊覽玉波池、五蓮台等處,以欣賞琉璃仙境的怡然景色。」
安排好隨遇等幼童,千玉屑落座道:「相信太子殿下他們一定會十分高興,哎呀,閒話說怎麼多,差點就忘了正事,想必你以對局勢有所覺悟,我們正式開始談判吧。」
素還真不解地道:「我已經安排一線生退隱,蒼與照世明燈還有秦假仙會共同參與談判,不過在他們來此之前我有幾事不解,森獄現今實力強盛,為何不一鼓作氣蕩平三教,一統苦境呢?」
千玉屑悠悠地道:「之前戰事森獄未有死傷皆屬僥倖,如果戰火綿延下去,對於森獄之人來說也並非益事。」
玄同贊同道:「沒錯,我也不希望森獄為擴展國土,而讓苦境百姓陷劫啊,我們雙方應該和平共處,這也是閻王皇弟的心意。」
(素還真:以現在的疆域分界和平共處嗎?)
見正道眾人來到,說太歲迫不及待地道:「好了,居然各位聚齊,我們可以正式對談了。」
秦假仙質問道:「那就由我來作開場白好了,我觀閣下一身正氣,為何為虎作倀,甘心成為侵略者呢。」
見首先師父就被質問,玄羅搶在說太歲前面道:「請閣下搞清楚,我森獄並未全面侵略苦境,只是針對道真一脈報我母后之仇而已,至於葬天關內疆域已然因為戰爭過程,成為既成事實,就像昔日的永旭之巔,如今已經建設為尊后皇嫂送我的玄羅殿了。」
蒼質疑道:「閣下身份並非使節,可以代表森獄嗎?」
神在在毫不在意道:「王族地位超然,向來是我森獄傳統,我想閣下也不會覬覦不現實的十九殿下封地吧。」
(素還真:森獄一直在葬天關布設重兵防線,看來圖謀失地已不現實,只有以後再設法徐徐而圖了。)
素還真打圓場道:「雙方和平對談,不要傷了和氣,葬天關方面暫且不提,相信我們可以在很多方面達成共識。」
(千玉屑:想模糊爭議,以後再作圖謀,本相豈能讓你得逞?)
千玉屑針鋒相對道:「疆界劃分已是事實,不容半分爭議,相信現在的疆界永遠維持下去,對於苦境的人民來說也是福澤,我們現在應該找出如何讓苦境與森獄回歸平靜的方法,於此,我相信素賢人應該有對策了。」
(素還真:以苦境百姓威脅嗎?還真是了解我的軟肋呀。)
素還真提議道:「第一,維持現今疆界,不可對過界土地有所圖謀,更不可用釋放黑月等手段危害對方。第二,森獄與苦境停戰,第三,倦收天之事。」
說太歲讚賞道:「我方對於第一條沒有異議,素賢人為了民眾和平敢於割讓土地的誠意讓我方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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