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良夜,紅彩高掛,庭院一片喜融融。
玄羅弱弱地問道:「這樣就算成親了嗎?」
凜若梅安排道:「我以無高堂,只要拜過你師父,我們就算成親了,但是成親之後我有三個條件你必須完成。」
玄羅詢問道:「什麼條件?」
凜若梅迫不及待道:「我們先拜堂之後再說,我葬藍山,在此與,額,你叫什麼名字?」
玄羅告知道:「玄羅。」
凜若梅驚訝道:「什麼!」
玄羅不解道:「怎麼了,我的名字有什麼不對嗎?」
凜若梅有些僵硬地道:「沒什麼,我們繼續拜堂吧,我藍山在此與玄羅共結連理,請月娘見證。」
玄羅跟著道:「我玄羅在此與,外面有打鬥聲,我們是不是暫停一下。」
說太歲坐在階上道:「不用管,你繼續說。」
凜若梅有些擔憂道:「你們不會傷害他吧?」
說太歲耐心解釋道:「不會,二位殿下只會困住他一夜。」
(「玄羅:真的不會嗎?玄震皇兄在庭院外布置了五名魔將,這可是開陣的節奏啊。」)
玄羅在心裡點了一根蠟燭道:「我玄羅在此與藍山共結連理,請月娘見證。」
凜若梅把玄羅拖入洞房道:「既然已經拜堂,那我們現在入洞房吧。」
看著玄羅被拖走,說太歲走向房外,這得看著點,不然外面那名公子會被打成豬頭的。
洞房內,凜若梅嘆了一口氣道:「唉,喪,就是外面那名公子是我一時心軟所招來的劫,只要我成親了,時日一久他就會放下了。」
玄羅疑問道:「莫非藍山姑娘急著成親,就是為了擺脫那名公子的糾纏?」
凜若梅自嘲道:「唉,我是一個不適合婚姻的人,所以我打算成親之後,與你談的條件就是三年後我們就要離婚,而這段時間我們不必行夫妻之禮,你也不准打擾我。」
玄羅訕笑道:「看來我未來的娘子十分有主見啊,但是為什麼呢,如果你是為了不傷害那名公子的心才大費周章,那表示你對他有情,但為什麼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凜若梅解釋道:「人世間的情有許多種,我只是不希望一條好好的性命因為度不過難關而行短,沒想到竟然惹來了男女情債,唉。」
玄羅拉起凜若梅的手道:「我未來的娘子,你可是讓我看走眼了,現在的你讓玄羅開始動心了。」
(玄羅:十八皇兄搞定十八皇嫂就是用的這個動作呢。)
凜若梅抽回手道:「只可惜我對你不動心,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一股不同於苦境之人的氣息,而這份氣息讓我害怕,如果你只是你,沒有背後那些身份,那或許我們才有在一起。」
(玄羅:我回想一下,被十八皇嫂拒絕後,十八皇兄是怎麼做的來著。)
玄羅再次強行拉起凜若梅的手道:「可是我捨不得你啊。」
凜若梅搖頭道:「人啊,不可用風流言語來招惹情債,你還不起的。」
玄羅得寸進尺,摟住凜若梅的腰肢道:「那我就陪你了。」
凜若梅靠在玄羅懷裡道:「我改變主意了,我們馬上洞房吧。」
(玄羅:嘔,不要看,她是美女,她是美女……)
玄羅閉眼,抱起凜若梅道:「娘子,那我們開始吧。」
見離喜床越來越近,凜若梅漲紅著臉,擺脫玄羅魔爪道:「我剛才說過了,我們不必行夫妻之禮,你也不准打擾我。」
看著逃走的新娘,玄羅長吐了一口氣道:「總算是堅持下來了。」
此時庭院中。
喪被藤蔓捆成粽子:「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說太歲反贈道:「這句話應該問你自己吧,要你放棄藍山姑娘,你就要尋死,這會讓藍山姑娘很為難的,自殺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喪重申道:「藍山她親口許諾,只要我能拿到論劍海的名次,她就願意嫁給我。」
說太歲反駁道:「藍山姑娘所說的是你得名之後才有談未來的可能,並沒有說一定會嫁給你啊。」
喪辯解道:「因為我之前破壞她太多次姻緣,她對我有怨,但我已拿到論劍海的評劍名次,她一定會願意嫁給我的。」
說太歲敘述道:「當初她見你已有死意,不忍一條性命如此消逝,更看穿了你有劍者的天賦與氣質,所以才會以論劍海得名來鼓勵你,讓你提劍有活下去的目標,而她也相信等你再次燃起對劍的熱情,對她的感情就能淡化。」
喪聽不下去道:「這還需要你來說嗎?我早知道藍山對我只是同情,但我真心喜愛藍山,因為她的善良讓我看見了生命的另一種可能,在這個世上,只有我知道疼惜她。」
說太歲提出道:「既然如此,那藍山姑娘說她未來的夫婿不能是劍者,但你已學劍,劍術亦有成就,如今的辦法只有斬去雙手獻給藍山姑娘,方能證明為了愛她,你不惜自斷雙手來卸下自己身為劍客的身份。」
喪猶豫道:「這……」
說太歲忽悠道:「承認吧,你愛劍勝過一切,當初藍山姑娘就是看出你在劍途上失意,所以才希望你能再次從劍途上站起來,而你卻誤將對藍山姑娘的感激當成是愛了,在你只想成全自我心情的同時,不妨站在藍山姑娘角都思考,藍山姑娘的鼓勵讓你有了人生的新方向,但為什麼你卻必須成為藍山姑娘的惡夢,你可知道今夜玄震殿下的殺陣想要除掉你輕而易舉,但是藍山姑娘為你求情,她希望你是能夠真心的放下,所以我們才會為了生擒你布置怎麼多的兵力。」
喪落淚道:「放我離開吧,我累了。」
說太歲為喪解開藤蔓道:「好好提著你的劍,揮灑出自己的人生路吧,請。」
……
暗濕的監牢內,印著一道曾經輝煌的金色道影,雖處囹圄,心仍平靜。耳邊恍若無聲。
玄闕走進天牢道:「泰山崩於前,仍能不改其色,是已經絕望了嗎?」
倦收天面無表情道:「不殺我嗎?」
玄闕有些不滿地道:「玄囂皇弟他不會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所以你走運了。」
倦收天面不改色道:「道心沉著,不在外顯,倦收天從不在意會被如何處置。」
玄闕也不生氣道:「落魄的你也只剩下這張嘴可以逞強了,你可知道正道各方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對你是不聞不問,就連銀驃當家也在道真權利的爭奪戰中不可自拔啊,原來正道比魔更冷血,這就是人世的絕情與現實。」
倦收天毫無觸動道:「我相信我的戰友與同志。」
玄闕勸降道:「何必逞強呢,正道以已作好失去你的打算,我卻是為你不平,不如你就加入黑海森獄,也許在異鄉你能得到一絲溫暖。」
倦收天拒絕道:「良禽擇木而棲,森獄不是倦收天的歸屬。」
玄闕毫不意外道:「是嗎?玄囂皇弟說你不會歸降果然沒錯,那你就留在這裡繼續忍受蛻變太后的蛛毒吧。」
倦收天呢喃道:「葬天關已是龍潭虎穴,好友,你可千萬不要來救我啊。」
玄闕又走到御蝶劍師的隔間道:「論劍海名人堂上留名的御蝶劍師,你襲擊照世明燈究竟有何圖謀?」
御蝶劍師反問道:「不知這和森獄六殿下有何關係?」
玄闕出人意料道:「是和我沒什麼關係,你現在可以走了?」
御蝶劍師不解道:「你肯放我走?」
玄闕回答道:「我記得牢門沒有鎖,你要走的話隨時可以離開,只是你自己不敢回去罷了。」
御蝶劍師嗤笑道:「笑話,我為何不敢走?」
玄闕解答道:「因為你此行刺殺任務已經失敗,就算你什麼也不對我坦白,他們也會認定你能全身離開森獄是因為已經被我收買。」
御蝶劍師還是不解道:「那你為什麼不對我進行逼供,還為我治癒反噬之毒。」
玄闕惋惜地道:「因為我愛惜人才啊,說起來還真是為你不平,他們寧願信任控制人身體的毒,也不願意相信你作為手下的真誠,這就是你自願留在這裡的原因。」
御蝶劍師哼了一聲道:「哼,敗者無怨。」
玄闕質疑道:「真的心甘情願嗎?他們在你體內留下的蟲毒對你的武體折磨甚大,你現在回不去,等蟲蠱之毒爆發,我無法確定你能忍受多久。」
御蝶劍師震驚道:「啊,我不想再經歷那種折磨,你能不能救我。」
玄闕拿出皇子印道:「作為森獄皇子,我可以請御醫為你診治,只是神醫非非想他只能醫治森獄之人,這讓我很為難啊。」
御蝶劍師猶豫了一會才道:「御蝶劍師願意加入森獄,成為六殿下麾下魔將。」
玄闕忽悠道:「當年麾下魔將血巫丈夫背叛於我,可是我並不想為此不再信任他人,今日劍師歸降真是再好不過了,我會信任劍師的忠誠,相信劍師不會負我。」
御蝶劍師感動的拜倒道:「屬下御蝶劍師,參見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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