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懺悔罪愆」

  「諸望不過一痴,堪得地葬天垂。【,無錯章節閱讀】便將憂危行著,笑涌風雲迭起。」

  藏晦居。

  樂尋遠問道:「熙主助我報仇,你欲在古原爭霸中奪勝,我自會助你,但當年患天常已將玉樞令退回,現在我們沒有令鑰更不知規則,熙主還要參與古原爭霸嗎?」

  鑒蒼玄堅定道:「當然,我對山海奇觀勢在必得,患天常可還留下什麼關於古原爭霸的線索?」

  樂尋遠回答道:「正事沒聽他提過,只聽他說過什麼漂浮手,是他師父的恩怨。」

  鑒蒼玄疑惑道:「漂浮手?除了他師父,我的師兄也是亡於此招。」

  樂尋遠問道:「既是如此,熙主想必是要在爭奪山海奇觀的過程中調查此事了?」

  鑒蒼玄詢問道:「這是自然,練仙者呢?」

  品愁惶開出條件道:「傳聞山海奇觀藏有各樣逸品,若我們助你奪得,而其中有我們所求之藥品,當歸於我們。」

  鑒蒼玄同意道:「草藥之物我們毫無興趣,你們自可拿去。」

  品愁惶確定道:「一言為定。」

  樂尋遠總結道:「談完了,那我們先去打探吧。」

  ……

  楓林小築。

  劍非道問道:「行者,你的傷勢可有惡化?」

  任平生回答道:「不動武功,暫時無礙。」

  劍非道敘述道:「這段時間我前往龍冠百尺樓探問玉梁皇的行蹤,雖不得其下落,不過也大概得知了此人的性格,他極有野心,自詡是槍中之皇,參與古原爭霸應是志在必得,而江湖之上更傳聞玉梁皇已取得進入山海奇觀的資格了。」

  任平生告知道:「依照安排,玉梁皇所需的八紘鑰屬於紅塵雪,但我那侄女敢愛敢恨,豈會與玉梁皇合作?」

  劍非道分析道:「若是不願,紅塵雪很可能是受到脅迫,被迫妥協。」

  任平生猜測道:「若真如此,玉梁皇已取得令鑰的傳聞就說得通了,定是侄女將消息散播,以此增加玉梁皇進入山海奇觀的難度。」

  劍非道堅定道:「我會設法與玉梁皇商談,就算無法進入山海奇觀,也希望能透過條件交易的方式取得硫炎靈萜。」

  任平生寬容道:「此事我不強求,你也別太過勉強,任玉梁皇予取予求。」

  劍非道告知道:「嗯,我會斟酌。但我還有一件事要說,行者,你要有心理準備,事關天劍老人·映朝陽,詳情聽說……」

  任平生震驚道:「什麼!義兄他……」

  劍非道安慰道:「世事無常,行者,請節哀。」

  任平生淚目道:「義兄他葬在那裡?」

  劍非道告知道:「天劍湖畔。」

  任平生動身道:「我要前往弔唁,錦繡,你在家不可亂跑。」

  劍非道隨行道:「我也同去,順便與紅塵雪詳談。」

  ……

  荒蕪禁窟。

  冠羽翡翠問道:「你們說師尊復原在即,怎會等了數日仍無信息?」

  荒唐轉問道:「快了快了,老大,你說是吧。」

  鋇可汗回答道:「對對對,肉圓差不多可以上桌了。」

  三圖狼子驚訝道:「這是……」

  乍然,浩光破暗,銳利真氣霎時充盈整個洞天,隨即金色劍壓龐然而至。

  荒唐滿意道:「這種威勢,看來效果比預期的更好啊。」

  金芒深處,無數金騎閃耀,金騎武神,星海·阿邇琺再現塵寰。

  「一劍七命,鋒過腰斬魂斷,眼見膽裂心驚,獨不留行!」

  阿邇琺現身道:「多謝你了,來自高翔族的兄弟。」

  三圖狼子謙虛道:「都是太子殿下的安排,三圖狼子只是奉命行事。」

  阿邇琺無奈道:「本欲遠行而去,不想又欠下了太子殿下這般大的人情,唉。」

  荒唐直言要害道:「說什麼遠行,你放得下這個幾百歲的小姑娘嗎?」

  (冠羽翡翠:……)

  冠羽翡翠跪下道:「師尊……」

  阿邇琺扶起冠羽翡翠道:「你的臉?」

  冠羽翡翠解釋道:「疤痕是一位姐妹幫我醫好的,師尊你呢,舊傷都沒事了嗎?」

  阿邇琺致謝道:「我的舊傷已完全痊癒,翡翠你放心,還有兩位,星海·阿邇琺不會忘卻你們的再造之恩。」

  鋇可汗饞嘴道:「想報恩可以,先給我咬一口。」

  阿邇琺含笑道:「哈,可惜現在的我一身金屬,你怕是咬不動了。」

  鋇可汗不信道:「試過才知道。」

  荒唐言歸正傳道:「好了好了,現在金騎武神恢復了,等於可以對付三化和設法解除我們的禁錮了。」

  阿邇琺感激道:「這段時間我雖無法動彈,但對你們談話行動我皆一清二楚,現在開始你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三圖狼子大包大攬道:「三化之首,凶首·惡來已被生命練習生殺死,至於剩餘兩化與為二位狼兄解除禁錮之事,便可交由森獄處理。」

  冠羽翡翠告辭道:「既如此,我當前往異國執行任務了,請。」

  阿邇琺隨行道:「我也一起去,這裡就拜託鷹揚兄弟了,請。」

  ……

  倚晴江山樓。

  鴛鴦鏡焦急道:「煩啊煩啊,怎麼會這麼久,真是急死人了。」

  凌波影歸返道:「主人。」

  鴛鴦鏡抱緊凌波影道:「凌波影,你平安無事。」

  紅塵雪放下心道:「終於回來了。」

  凌波影感激道:「這次多虧了墨公子,獨劍擋關地救我,我要對他路人轉粉了。」

  鴛鴦鏡指責道:「以前最討厭他這樣的酸儒的,現在人家救了你就拼了命的說墨公子好話,真現實。」

  凌波影羞問道:「我早都說過不再叫他酸儒了,講真的,如果主人與墨公子在一起後能不能,能不能讓我也依靠他……」

  紅塵雪打斷道:「他進來了,你們兩個正經一點,休讓墨公子笑話了。」

  墨傾池走來道:「我回來了。」

  紅塵雪致謝道:「多謝你冒險救回凌波影。」

  墨傾池謙虛道:「無須言謝,沒有八紘鑰我也沒法成功完成交易。」

  鴛鴦鏡贊同道:「是啊,若不是主人為了你放棄八紘鑰,墨公子也難以將你救回。」

  墨傾池憂慮道:「玉梁皇已取得對應的八紘鑰,很可能真的取得山海奇觀。」

  紅塵雪寬慰道:「放心,玉梁皇雖然得到令鑰,可以開啟山海奇觀之門,但相對的,他也已然成為武林無數野心家們的目標,想進入山海奇觀,必有一番血戰。」

  墨傾池問道:「你已將玉梁皇獲得令鑰之事散播?」

  鴛鴦鏡告知道:「沒錯,主人早就將此事公諸於天下了。」

  墨傾池誇讚道:「芳菲主人果然冰雪聰明。」

  凌波影含羞道:「主人當然冰雪聰明了,但我這種傻傻的姑娘也自有好處,希望你不要無視。」

  紅塵雪吩咐道:「好了,你們先下去療傷,我與墨公子尚有曠世窮武之事待談。」

  鴛鴦鏡拉走凌波影道:「走了。」

  紅塵雪解釋道:「此舉用意有三,一者,拖延玉梁皇腳步。二者,引出暗處的敵人。三者,我要籍由這場競逐調查夸幻之父與圓公子。」

  墨傾池分析道:「天劍老人與夸幻之父之間的事必須調查清楚,而將天下至寶拱手讓人的真實目的亦是可疑。」

  紅塵雪看到仙鶴飛來道:「有人進入天劍湖畔,過去看看。」

  墨傾池隨行道:「走。」

  ……

  天劍湖畔。

  任平生跪下道:「義兄,我又來遲了,昔日我們為劍而交,為劍爭論,所持劍理雖不同,卻也彼此敬佩,彼此競爭,但從何時開始,不服輸變成了一種猜忌,一種嫉妒,你會原諒我嗎?這個問題只怕我一生都得不到答案了。」

  劍非道安慰道:「這不是你的責任,你並不知曉天劍老人寄體凶首·惡來體內。」

  任平生自責道:「我一生暢遊山水,是因山水不似人心險惡易變,你真認為我沒有責任嗎?」

  紅塵雪走來道:「叔父當然沒有責任,我與雲騫趕到時父親已經,已經……是父親留給我們的時間太短,短到還來不及傾訴衷腸。」

  任平生慚愧道:「侄女……」

  紅塵雪安慰道:「叔父,當年你是因寒傷復發才未能及時趕到,父親他泉下有知必不會責怪於你。」

  任平生坦言道:「你有所不知,當年因寒傷復發才未能參戰的說法全是我說的謊話,真相要從那夜夸幻之父的邀請說起,詳情聽說……」

  紅塵雪震驚道:「又是夸幻之父!」

  任平生愧疚道:「都是我猜忌義兄那一句話才沒去參戰,誰知那日聖司將義兄日記予我,我這才知道義兄說的歸一人所有,竟是歸我一人所有,是我愧對義兄,愧對這段瑜亮友情,行者,行者,想不到我以行者為名,行遍天下卻是行錯了方向。」

  紅塵雪哀傷道:「莫大之禍皆起於須臾之不能忍,想不到一時誤會竟造成了這場悲劇,一切都是陰差陽錯方鑄成大錯。」

  墨傾池分析道:「不對,其中過程太過巧合,我看絕非陰差陽錯,天劍老人曾言夸幻之父不會放過自己,而生命練習生確實為夸幻之父所派出,以此推測,行者聽到天劍老人與夸幻之父的交談絕非巧合,而是夸幻之父故意為之。」

  紅塵雪恍然道:「如此說來叔父亦是被誇幻之父玩弄於掌中,而夸幻之父處心積慮欲致父親於死地的目的又是為何?」

  墨傾池分析道:「難道是天劍老人的武功對夸幻之父而言是莫大的威脅,若真如此,塵雪你……」

  紅塵雪寬容道:「叔父,你若隱瞞真相恐怕永遠無法水落石出,主動坦誠過失已證明你與父親的友情依然存在,我無法代替父親原諒你,但父親能為你說出寒澪玉歸你一人所有的話,相信他依然會選擇對你寬諒,你若依然愧疚自責便在此長跪向父親道歉吧。」

  任平生不敢置信道:「侄女你……」

  墨傾池善意道:「塵雪善良,自是會體諒行者。」

  劍非道提議道:「然而行者為練九霄霎寒劍法所留下的隱疾,還須前往武都玉嵎交涉。」

  紅塵雪拿出路觀圖道:「依此圖前往,自能尋得玉梁皇,但如何與玉梁皇談條件卻是一個難題。」

  墨傾池提醒道:「萬事小心,玉梁皇不是簡單角色。」

  劍非道告辭道:「多謝你們,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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