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跌坐一旁,閉著眼睛,看那巨獸飛撲過來,還以為是要攻擊自己,不由瑟瑟發抖膽戰心驚。【Google搜索】
江陵輕笑:「它已經走了。」
聞言,她緩緩開眼,果見再無那巨獸之影。
驚惶稍斂:「剛才那是什麼?」
江陵:「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但據我猜測,昔年地藏王坐下有一神獸諦聽,或此獸與之類似。」
當進入遺蹟,卻見那牆壁碎裂之跡,像是最近產生。
且那坍塌的中心處,有一巨物,被雜物覆蓋,約有兩丈之高,一丈之寬。
江陵隔空一掌拍擊過去,手上罡風之勁一震到那巨物身上,其身上雜物紛紛四散。
與此同時,「當」地一聲震響,擴傳八方。
由於距離過近,
這突然的鐘聲響起,震得江陵與女子皆耳膜嗡鳴,大腦暈眩。
尤其是女子,一陣昏眩,蹌踉跌倒。
雖是狼狽,可她眼中卻是放出光彩:「鍾!這個鐘聲,我記得,數日前,有聽過。」
江陵強自穩住心神,驅散耳部嗡鳴:「你聽過?」
女子:「數日前,我們曾被屍族圍困,正是這莫名其妙響起的三道鐘聲嚇退了那些屍族,我們才得以脫困。」
儘管心中還是無比憎恨江陵,但今日的她已稍有改變,正常交流已不那麼抗拒。
江陵頷首,數日前的三道鐘聲,別人不知道因何而起,他卻是相當明白。
那日,他畫《九九冥王道》失敗,每次當《九九冥王道》出現,這天地之間都會異象頻生。鐘聲大起。
可以說,那日嚇退屍族怪物的根源,正是他引起的。
『只是,那日的鐘,當真就是眼前這口鐘?』
那日《九九冥王道》出世,鐘聲應勢而起,這說明鍾與《九九冥王道》之間,應有某種特殊聯繫。
『便讓我來試上一試。』
當即,江陵再臨古鐘邊,輕輕探出手去,貼在古鐘身上。
卻是才一碰到古鐘身上,古鐘立刻就有一股絕強的罡氣噴薄而出,震得江陵手臂發麻,整個人也從體面橫挪了七八丈遠。
女子瞧得驚異,以為這古鐘或是甚麼至寶,忽也靠近過去,伸手觸摸之。
江陵卻喊道:「別碰!」
女子不聽,纖縴手掌已經摸在了古鐘之上。
「嗡!」
第二道罡氣果然是瞬間襲來,
女子「啊」地一聲痛叫,纖纖柔荑當場震斷,整個人更是橫空飛了出去,落在三十餘米外。
江陵看她一眼,未作關切。
隨後再次臨近古鐘,這次,他先是運轉《九九冥王道》,然後以地藏靈氣的氣息籠罩在手上。
再觸摸之,
古鐘又是嗡地一響。
只是這一次,它沒有再生出罡氣震退江陵,而是霎那之間身形縮小,變成了巴掌之大,懸浮在空中,不斷旋轉。
『果然是個寶物。』
古鐘熟悉了江陵的氣息之後,最終落在了他的手中。
剛將古鐘收起,江陵又忽見之前古鐘籠罩的地方,竟立著一尊石像。
看起來,是個女子。
只是石像身上布滿了苔蘚,容顏部分已看不真切。
江陵走了過去,剛想觸碰石像。
忽然,背後有個聲音突然喊住了他:「停手。」
這聲音不是來自女子,而是一種沙啞乾澀的異樣聲音。
江陵回頭去看,卻是見得那黑貓不知何時又走了回來,就坐在他的身後。
而女子似乎早就看到了,嚇得蹲在一旁,一動不敢動。
黑貓抬頭,那泛著綠光的眼睛裡,竟有著九個勾玉在轉動:「你是何人?」
江陵知它不凡,它的法相一旦顯露,巨大無比,絕不是眼前這袖珍可愛模樣。
當即,也不敢托大,朝黑貓作揖:「六欲天,凡人,江陵。」
黑貓冷哼:「人類,就不是個好東西,禿驢更不是好東西。」
江陵見它對人類有這般偏見,剛欲開口說點甚麼,黑貓就又問了聲:「你可是那禿驢的後裔?」
「禿驢?不知所指何人?」江陵問。
黑貓:「還會有誰,就是你們人類所謂的地藏王,地藏菩薩。」
江陵否認:「地藏王乃上古人氏,我與他談不上什麼關聯。更非他後裔。」
黑貓眯著眼睛:「說得也是,那禿驢根本沒有後代,可是為何你又能得他道統?掌握了九九冥王道?」
江陵對此不好解釋,只推說道:「我也不知何因,進入地藏天后,偶有所感,意外得之。」
黑貓盯著他注視良久。
《九九冥王道》自從當年地藏王升天之後,就絕跡了。
後世再無人掌握此道。
時隔數千年的今日,此道重新現世。江陵這般回答,黑貓也難辨真偽。
黑貓走到那石像前,「你可知這是誰?」
江陵:「正要請教。」
黑貓抬頭看著石像面孔:「她正是這地藏之母。」
地藏之母?
黑貓又續說道:「當年那禿驢意外闖進地藏天,結識了地藏之母。騙她感情,奪她造化。最後,倒是成全了他自己飛升而去。可地藏之母自己卻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江陵聽得心驚。
地藏王當年能夠飛升而去,竟做了這般事?
「九九冥王道本是地藏之法,只傳地藏一脈。那禿驢用心險惡,卑鄙下作,騙走道法,斷了傳承。以至於地藏天內,數千年都未有新主。你因緣巧合之下,竟能意外獲得此道,或是說明,乃是天命註定,由你來打破枷鎖,讓地藏天煥發新生。」
這黑貓說的是真是假,江陵暫不去質疑。但地藏王當年作為一個人類,卻能在這地藏天內混得風生水起,說不得這中間定是有些不光彩的手段存在的。
江陵:「甚麼枷鎖?」
黑貓卻不解釋,冷幽幽的雙眼盯著他,只問:「你可願相幫?」
江陵心笑,這般情況,怕也是難說不願。
「若能相幫,自是不吝。」
黑貓往前走去:「跟我來。」
江陵回頭看了女子一眼,卻忽然發現,她好像被定住了一樣,至今還維持著最開始的那種表情與姿勢,一動不動。
黑貓兀自說道:「不必管她,你我對話,她聽不到,眼下發生之事,她也不會知曉。」
江陵暗呼厲害,黑貓能有這般手段,也好在剛才沒說拒絕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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