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天內,沒有黑夜,有的只跟陰間輪迴天一樣的一尊血月。【記住本站域名】
血月在天上轉動一圈,便大抵可以算做是一天了。
江陵在打坐中,煉化了體內所有的地藏死靈氣,那些被過濾出來的地藏毒最早只是由丹田裡被開闢出來的池子裝著。
而如今,江陵將那池子擴大,變為了深潭。
幾乎與他的丹田元池一般大小。
饒是如此,毒液也還是快要裝滿了。
『每次到底還是得釋放一些出去。』
這些毒液雖然可以留做武器,但一旦超過毒潭的負載,對身體就多多少少有些侵蝕之害了。
毒潭與元池,都算是丹田裡的異空間,只要裝在裡面,就基本無礙。
當他右手食指與小指伸向地面,紫黑色的毒液,順著手陽明大腸經、手太陽小腸經汨汨流出。
毒液落到地面,連那土壤似都略有腐化,凹陷了下去。
多餘的毒液排出之後,江陵再默視體內心蓮,其根莖已經成功延伸到了上丹田,在那裡分成了三條枝丫,長出了九瓣蓮葉。
『看起來,道基已成,三花聚頂的速度,怕是要超過原計算的時間了。』
當他從入定中醒來,
卻見女子雙目禁閉,亦在入定之中,且已深定。
看她玉體橫陳,下半身還尚有餘韻殘留,他從乾坤袋裡取出一匹絹帛,截斷五尺,扔了過去,蓋住她的身子。
同時,也撤去了地藏之花的束縛。
未多久,女子也睜開眼來。
她見身上多了一塊絹帛,匆匆扯來,遮住胸前,然後一語不發縮於旁側。
江陵以法眼觀測,卻是很真切地看見了她的內在變化。
這女子的體練,由【一元初始】的巔峰,剛跨入【二陰交匯】初級階段。
魂練,則是元魂初定,比普通人要凝實不少。
至於心練,心練主要看元池大小。心練的境界越高,元池就會越大。
之所以很多人選擇外出歷練,就是想練心,讓自己元池增大。
元池越大,以後在碰到渡劫之時,就越能有足夠的自保之力。
可若單單體練和魂練拔尖,心練卻給落下,那無論境界再高,也終是如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一樣,沒有足夠的靈力充當動力源泉,也照樣扛不住劫難降臨。
此外,心練跟不上,其人也會「德不配位」,道果難成。
此三煉,可以說最重要的,便是心練。
這女子的心練境界,如今是由石盆大小,變為了木桶大小。算是進階了。
『她倒是運氣不錯。』
本來,女子應是卡在瓶頸有些時日了。
而剛才,江陵與她膠合的時候,無意間運轉了《黃帝本經》中的潤陽回陰之術。
他的陽氣在大量進入了女子體內之後,刺激到了女子本身之陰。
在不斷的刺激下,女子的第二股陰氣終於是在外界陰氣共鳴之下誕生了。
當兩股陰氣在體內相交,至此【二陰交匯】也算是形成了。
與此同時,女子大起大落,受盡凌辱,在咽下種種恥辱之後,其心境,竟也莫名其妙的跟著開拓了。
原本的元池由石盆大小,擴展到了木桶大小。
這可以說是因禍得福,道行修為得到了質的提升。
江陵起身而立,朝她走去:「還想殺我嗎?」
女子瞅他一眼,未答話,撩了一下耳畔的鬢髮,只扭過了頭去。
江陵:「若不殺我,那就該走了,我需要更多的地藏死靈氣來修行,你體力既已恢復,便與之前一樣,替我去打頭陣罷。」
說罷,他又過渡了一道地藏靈氣縈繞在女子身上。
女子撿起自己的青竹劍,默默無言的遵他意思,向屍族聚集處尋覓。
尋得稍遠後,她也漸漸忘記了以前走過哪些地方。
但她心中對江陵的恨意未減,便想著,亂走又如何,若是遇到難以對付的東西,讓這個惡魔與之同歸於盡那才叫好。
心執此念,她也就走到哪裡就算哪裡,全憑隨意在陌生的世界裡四處遊蕩。
如此,
一連過得三日。
期間,她斬殺屍族不下四千。
尋常屍族,能對付的,都是她來對付。
若她對付不了的,則江陵也會出手。
看著江陵一天天不斷吸收死靈氣,也沒有任何中毒跡象,她也終是明白了——這地藏死靈氣不但於他無害,反而對他還具有莫大滋補作用!
每日他一煉化完地藏死靈氣。
起初,女子甚為抗拒。忍不住要謾罵幾聲,掙扎一番。
她似也麻木了。
也從這件事裡,她發現了江陵的一個秘密,那就是——知道了他懂得一套高深的合修之法。
此法通過二人。
比如元魂的凝實程度更高一分,元池的深淺也加深一分。
而且她也知道,自己能進入,或許也全賴他的無情凌辱。
知道了這些之後,她內心又忍不住地變得糾結了起來。
一方面,她無比抗拒自己的身子被這個惡魔玷污。
可另一方面,她也確是實實在在從這惡魔手裡得到了不少好處。
若非如此,她的修行瓶頸,也不知道還要在原處卡上多少年。
心中矛盾滋生後,她也不禁對自己所修的大道產生了懷疑。
什麼是道?
我為何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道行境界還有所提升,難道被人凌辱,就是道?
一連幾日,她與江陵的正常交流,基本沒有。
直到第六日,
他們來到了荒原盡頭,
幽幽草原與漫漫黃沙一線相隔。
草原這邊荒莽寧靜,而黃沙那邊狂風呼嘯。
怪也怪在那邊任憑風沙再狂,也終過不得那條中心分線。
也在那荒草深處,二人意外瞧見一座破敗的建築,尚有遺蹟餘存。
那兒石牆傾倒,瓦敗廊頹。
恍惚間,一雙綠色寶石,在那爛牆之上熠熠生光。
待定睛去看,原來是只黑貓,甩著尾巴,犀利的雙眸,由遠而近直勾勾望著兩人。
等兩人及近,黑貓仰天而叫,忽然四肢一振,體形擴大了千倍不止。
如一頭吞天猛虎,從二人頭上一躍而過,遮雲蔽日,黑不見頂。
此獸體形雖大,可去之迅速,只一眨眼,便再瞧不見它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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