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蘇爾鮮少在圖書館裡看到赫敏他們的身影,不用問,他們一定是把課餘時間都用在了海格的小屋裡。
自那頭小龍出生以後,蘇爾就很少去那裡了,主要還是因為他最近有點忙。
原因非常簡單,蘇爾「借鑑」作業的事情被麥格教授發現了。
他不得不向麥格教授保證,以後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同時,他需要重新補交一份作業來避免後續的懲罰。
嗯,補作業的事情就在麥格教授的辦公室里完成。
不過,麥格教授到底沒有兇殘到飯都不給蘇爾吃的地步,於是,就餐時間就成了蘇爾接收火龍最新進展情況的窗口。
可能是因為孵化方式的改變和飲食富有營養的緣故,諾伯長得非常快,而且時不時就會仰天咆哮。
「要不是海格住的地方離城堡非常遠,它早就已經被發現了。」赫敏說,「不過不必擔心了,它馬上就要去新的地方。」
「我們讓羅恩給查理寫信。」哈利接口道,「就是他那個在羅馬尼亞養龍的哥哥,他或許可以幫我們把諾伯送走。」
如此,又過了一周,蘇爾卻更加忙碌了,因為好脾氣的弗立維教授也從他交上去的論文裡發現了異樣。
蘇爾嚴重懷疑是麥格教授告訴給弗立維的。
周四,蘇爾在經過格蘭芬多長桌的時候,注意到了羅恩的手被一塊布包著。
「你的手怎麼了?」
「被諾伯咬了。」羅恩低著頭,語氣輕鬆,另一隻手不停地給麵包片抹覆盆子漿,「沒事。」
「納威在寢室里種了幾顆白鮮,我把它們搗碎了敷上去了,效果不錯,血流的不厲害了。」
「我友情提醒你,羅恩,你最好現在立刻去龐弗雷夫人那裡。」看羅恩心大的樣子,蘇爾不得不一臉嚴肅地勸告,「如果你不希望就此失去你的手或者小命的話。」
「有這麼嚴重嗎?可我現在感覺還好啊。」羅恩把塗滿果醬的麵包片往嘴裡一塞,嘟嘟囔囔地掀開了包在傷口上的布,「呢康(你看)」
傷口綠茵茵的,上面覆蓋著已經有些發黑的破爛葉子,一排牙齒印整整齊齊地腫了起來。
「你最好自己也看看。」蘇爾提醒道。
「唔?」羅恩低頭,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腫末肥似(怎麼回事)?」
片刻後,哈利和赫敏來了,他們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看到了蘇爾,卻沒看到羅恩。
「早上好,蘇爾,你有看到羅恩嗎?」哈利問道。「我剛才起床的時候他就不見了。」
「去龐弗雷夫人那兒了,挪威脊背龍的牙齒是有毒的,你們最好也小心點。」蘇爾提醒道。
「我去看看他。」哈利飯都不吃了,急急忙忙轉身出了禮堂。
「你最近怎麼沒去海格那兒?」赫敏倒是在蘇爾身邊坐了下來,拿過一片麵包,好奇地問道。
「被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留堂了。」蘇爾嘆了一口氣,「可能要一直留到期末考試。」
「這不是好事嗎?教授的一對一課程,一般人可享受不到。」赫敏一邊給麵包抹上果醬,一邊羨慕地說。
蘇爾惆悵地嘆了口氣,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在重新補作業吧。
下次他會記得借鑑作業的時候不要把被借鑑人的名字也一起借鑑進去的。
「你們收到查理的回信了嗎?」
「昨天收到的。」赫敏點點頭,語氣輕快,「這周六午夜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和諾伯說再見了。」
「需要我幫忙嗎?我應該會在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待到宵禁的時候。」蘇爾眨了眨眼。
「那再好不過了。」
時間就像被蘇爾書寫的羊皮紙,一張接一張地消失不見。
周六非常快的到來了。
「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博恩斯先生。」麥格教授在辦公桌後輕聲說道。
「好的,教授。」蘇爾收攏了手裡的羊皮紙,將它們整齊地放在一邊。
補作業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不過也並非沒有一點收穫,麥格教授在完成日常的批改和校務後會給蘇爾講很多關於變形術理論方面的知識,當然,是在確認蘇爾當前階段的知識掌握牢固與否之後。
等蘇爾離開城堡抵達海格小屋時,哈利和赫敏正一籌莫展地面對著一個大大的板條箱,海格在一邊碎碎念著什麼。
「你來的正好。」赫敏眼前一亮,「幫我們想想辦法,我們該怎麼把這個裝著諾伯的箱子拿到天文塔樓呢。」
蘇爾詫異地望了赫敏一眼,沒好氣地點了點赫敏的小腦袋瓜。
「你是不是巫師?用漂浮咒啊。」
「你以為我沒想到嗎?」赫敏一巴掌把蘇爾的手臂拍開,「我們要罩在哈利的隱形衣下面的,哈利的隱形衣沒那麼長,如果箱子飄的太高,我們會暴露的。」
「那就用減重咒。」
「減重咒是什麼?」赫敏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我們學過這個魔咒嗎?」
「噢我忘了,這是我補.我和教授討論巫師是怎麼把金字塔造起來的時候,教授告訴我的。」蘇爾拍了拍腦袋,
「很簡單,它和漂浮咒的原理差不多,只不過它不能讓東西飄起來,只是讓一個很重的物品自身的重量暫時變得沒有。」
「我想我們最好快點。」哈利焦躁地打斷了蘇爾,「諾伯好像快醒了。」
片刻後,三個人抬著在魔咒作用下變得很輕的箱子,躲在隱形衣下,安全地經過了門廳的大理石台階,穿過了一片漆黑的走廊,然後一層一層地爬上了天文塔樓。
中間發生了個事兒,讓他們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是馬爾福,他被麥格教授揪著耳朵走過一條燃燒著火把的走廊。
好在,除了這事兒以外,沒有其它任何意外的發生,甚至沒有碰到神出鬼沒的皮皮鬼,他們非常順當地把諾伯送上了塔頂的空白平台上。
哈利高興極了,不止是因為諾伯馬上被送走,還有馬爾福終於被制裁。
他們在寒冷的空氣里等待了十分鐘後,四把掃帚就從天而降,是來接諾伯的人手。
終於,諾伯走了在幾根繩索的牽引下,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