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切沒有說出後面的話語,但房間內的所有人都知道,雷古勒斯的下場會是如何。
沒人說話,只有克利切的嚎啕大哭聲在天花板下迴蕩。
小天狼星的面色極其複雜。
大家安靜地看著克利切發泄心裡的悲傷,善良的赫敏忍不住向前輕輕撫摸著克利切的後背,以免它太過難受而哭得昏厥過去。
他大聲哭了許久,直到宣洩得差不多了才緩緩停了下來。
「所以,克利切。」小天狼星出聲了,「蘇爾手裡的那個掛墜盒就是雷古勒斯替換過來的那一個嗎?」
「是的。」克利切目光痴痴地看著蘇爾手中的盒子。
「原來這個掛墜盒還牽扯到這樣一樁往事。」蘇爾輕聲說,「我很抱歉,克利切。」
「可能,我暫時不能把它還給你了,牽扯到黑魔王,我想,我們必須要通知鄧布利多教授了。」
克利切顫顫巍巍地起身,長時間的哭泣消耗了它大部分的體力,以至於它從地板上爬起來的時候,整個身子都是搖搖欲墜的狀態。
「克利切知道鄧布利多。」克利切蹣跚靠近了蘇爾幾步,目光從掛墜盒移動到蘇爾臉上。
接著再度看向掛墜盒,深深吸了口氣,接著朝蘇爾深深鞠躬。
「這麼多年,克利切一直在想方設法摧毀它,來完成雷古勒斯少爺給克利切的最後一個任務,但克利切讓雷古勒斯少爺失望了,如果可以的話,博恩斯少爺,克利切請求您,幫助克利切摧毀它。」
「我向你保證。」蘇爾輕輕點頭。
……
第二天一早,蘇爾間隔幾個小時後,再次看到了老蜜蜂,從樓梯上下來的時候,老蜜蜂向蘇爾微微一笑。
而那個掛墜盒,在克利切蹣跚著離開房間之後,蘇爾就把它交給了韋斯萊先生,至於為什麼不是小天狼星,懂得都懂。
而現在,它就在鄧布利多面前的桌子上,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
小天狼星從克利切受到了來自親弟弟的小小震撼,此時也是神情恍惚地坐在椅子上望著掛墜盒發呆。
「早上好,蘇爾。」鄧布利多溫和地看著蘇爾,調皮地眨了眨眼。
手邊還有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
「我從亞瑟那裡得知了一切,真沒想到。」
「我也沒想到。」蘇爾回應了一句,隨意地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準備開始享用已經擺在桌面上的早餐。
「您吃了嗎?」
……
不久之後,赫敏,金妮,哈利,羅恩也陸陸續續走了下來,一頓平常卻依舊美味的早餐完畢後,鄧布利多也解決了手邊那杯不知道被他放了多少顆方糖的紅茶,站起身來,將蘇爾,哈利以及小天狼星喚到另一個空置的房間。
「我有一個上午的時間。」他說,「最近重溫過去記憶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些新的線索。」
「和這隻掛墜盒有關?」蘇爾問道。
「沒錯,還記得二年級時你『看』到的那些東西麼?」鄧布利多輕輕眨了眨眼,「其中之一就是一個掛墜盒,那是斯萊特林的掛墜盒,我幾乎可以確定,這就那枚掛墜盒。」
說著,鄧布利多取出魔杖輕輕點了點一直安靜躺在他面前的掛墜盒,歲月遺留在它身上的污漬離開了它,在半空中迅速粉碎成灰塵,展露出被掩埋了數年時光的,原本的模樣---
華麗的紋路,由綠寶石鑲嵌構成的一個大大的字母『S』,以及,斯萊特林最具標誌性的蛇頭。
「很漂亮,是不是?」鄧布利多笑眯眯地看向其它三個人。
「只可惜,恐怕就連斯萊特林本人也想不到,這一個珍惜的掛墜盒,被他的後人製作成了一枚罪惡的魂器。」
「您是說,這是---魂器?!」小天狼星的靈魂回到了身上,有些錯愕地問道。
「沒錯。」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海邊,孤島,岩洞,伏地魔正是將他其中一個魂器放在了那裡,而那件魂器.」鄧布利多看向如獲新生的掛墜盒,意思不言而喻。
「我有個問題,教授。」哈利乖巧地舉起手。
「你說。」鄧布利多看向哈利,目光溫和。
「魂器是什麼?」
「噢,你還不知道什麼是魂器?我以為,蘇爾會和你說過相關的東西。」鄧布利多看向蘇爾。
蘇爾聳了聳肩,攤了攤手,他又不是哈利的保姆,哈利也不是他的主人,不至於事事匯報,而且,哈利也沒問他啊~
那天當著哈利的面毀掉赫奇帕奇金杯之後,哈利後頭一點兒也沒有問這件事的意思。
見於本書第375章,目前已經毀去的魂器有:赫奇帕奇的金杯,日記本,復活石戒指。
噢,抱歉,蘇爾忘了,那個時候斯內普當上了哈利的私教老師~
恨不得變成哈莉的哈利忘記好奇追究那天晚上在校長室發生的事情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那麼,就麻煩你和哈利解釋一下,什麼是魂器,西里斯。」鄧布利多轉向小天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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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非常邪惡的黑魔法,哈利.」小天狼星將他所知道的,能夠告訴哈利的關於魂器的知識告知給了我們的天命之子。
哈利頻頻點頭。
「正如西里斯所說的那樣。」鄧布利多接著說,「魂器是一種極為邪惡的物品,它的誕生意味著一個無辜生靈會為此失去性命,這也是伏地魔得以0保留一點性命成功復活的關鍵所在。」
「那我們現在是要摧毀它嗎?」哈利問,「該怎麼做?先生。」
「有很多種辦法可以毀掉它,哈利,你曾經見到過一次。」鄧布利多微笑著回應。
「我看到過?」
「二年級,校長室,杯子。」蘇爾言簡意賅地提醒。
哈利茫然了一會立刻想了起來,由不得他記憶不深刻,傷疤疼痛的每一次都記憶深刻。
「您是說.那隻杯子.」
「是的,那隻杯子是赫奇帕奇女士留下的遺物之一。」鄧布利多輕輕點頭,
「是我帶著里德爾來到的霍格沃茨,同樣的,我也擔任了他七年學習生涯的教授,我了解他,無論是年輕時,還是長大後,他一直沒有改變自己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且越來越痴迷於力量。」
「他有一個習慣,喜歡一些具備歷史意義的魔法物品,喜歡一些對他來說有獨特意義的地點,用來存放他所珍視的物品。」
「那克利切說的那處岩洞?」哈利有些好奇。
「沒錯,那同樣是一個對里德爾來說具備有特殊意義的地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里德爾第一次覺醒魔力就是在那裡。」鄧布利多說,
「可是,現在掛墜盒就在這裡,我們還有過去的必要嗎?」哈利又問道。
當然有,蘇爾心想。
「當然有。」鄧布利多說,「即便我們知道那裡很可能是一件假貨,但我們有機會親自去查看一番,也沒什麼壞處不是嗎?更何況,我想.」
鄧布利多看向小天狼星,
「我的學生,雷古勒斯·布萊克也應當期望自己能夠回來。」
小天狼星怔了怔,緩慢而有力的點點頭。
「您確定到那處島嶼的位置了嗎?教授。」蘇爾在此時出聲問道。
「當然。」鄧不利多有些唏噓地說,「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時間過的越久,想要調查一件事情就變得越難,我也是到最近幾天才得到確切的答案。」
想來也是,時間的跨度那麼長,儘管不清楚我們的滷蛋殿下是在何時進的那所孤兒院,僅以他進入霍格沃茨求學的1938年算起,時間也遠遠超過了50年。
麻瓜們不像巫師們那樣只要不作死,就能好好地活到一百歲以上,在那個艱難的年代,孤兒們長大後,因為沒有足夠的金錢來支撐他們的教育,為了活命,他們只能出賣自己的力氣,甚至靠乞討度日,可想而知,壽命必然會縮短不少。
比孤兒們年齡更大的,那些接收滷蛋殿下進孤兒院的職員們基本上已經逝世多年。
而且,當初的那家孤兒院想必也已經為了城市的發展而被犧牲掉了。
這必然為尋找答案加大了難度。
話說回來,有幸和滷蛋殿下成為同院孤兒的孩子如果能安全,平穩的活到現在也已經最少有60歲的高齡了,滷蛋殿下的身影恐怕早就已經沉沒在記憶的海洋裡頭,成為碎片被覆蓋了。
不過,看鄧布利多的樣子,他終究還是找到了那一個人,從而得知了那一片海岸的具體地點。
鄧布利多顯然沒有打算告知他們過程中經歷的艱辛,或者對他來說,即便過程有多麼繁瑣,困難,只要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過程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那我們現在出發嗎?教授。」哈利忽然燃起來了,從小天狼星對魂器的解釋里,他能明白,魂器對於伏地魔的重要性,只要能讓殺死自己父母的仇人不快樂的東西,哈利都願意去做。
「保持冷靜,哈利。」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我必須提醒你一點,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哪怕是再安全不過的行動,也必須要保持足夠的沉靜,做好萬全的準備。」
蘇爾深有同感的點點頭,嗯,如果他做好了完全準備,也不會在三強爭霸賽決賽那天面對幾十發索命咒了,也不會在接下來的一年裡要被迫裝死了.
雖然或許
有個問題,在線等,很急。
五年級開始就『嘎』了算不算是每年嘎一次?
哈利顯然有些靜不下心來,還想開口,但小天狼星伸手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微微搖了搖頭。
老蜜蜂顯然在等人,至於等誰,他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西弗勒斯·斯內普!
原著中確實有一次岩洞之行,但那時並沒有斯內普的身影,也沒有小天狼星。
但轉頭一想,斯內普隨行,這也算是合理,因為魔法界論及魔藥知識,斯內普稱不上第一但也絕對是金字塔頂尖的人物。
「你要的東西,鄧布利多。」斯內普拿著一頂破破爛爛的帽子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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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輕點兒,小蝙蝠,這麼對待一個已經有一千多歲的老人家可一點兒也不禮貌。」分院帽的褶皺一張一合,滿是抱怨,「我正在構思新的歡迎曲目,正在關鍵時期.」
聽到分院帽對斯內普的稱呼,蘇爾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場。
但下一刻,他立馬一本正經地站直了身子,因為斯內普的視線壓力太大了。
不過還好,斯內普沒有現在就追究蘇爾的意思,視線在哈利的眼睛上轉了一圈,也和小天狼星對視了一眼,這兩個人沒有現場就吵起來,但互相偏開的眼神里滿是對對方的厭棄。
「找我什麼事,鄧布利多。」斯內普毫不客氣地問道,「我的一瓶魔藥正在關鍵時期。」
鄧布利多接過帽子,也沒管它嘚吧嘚吧得抱怨,將它放在房間裡大概原本用來放清潔工具的架子上。
「我希望你能陪我們去一個地方,在那裡我需要得到你的幫助。」
斯內普皺了皺眉,再度看了眼哈利,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那麼,我們這就出發吧。」
話音剛落,火光閃動,鳳凰自火焰中浮現。
它顯然沒想到在場有那麼多人需要它使用血脈中的能力,但它帶著幽怨瞥了鄧布利多一眼後,還是認命地扇動翅膀。
在福·業界勞模·克斯的乾坤大挪移之下,一行五人成功落地,但福克斯在將他們送到這裡之後立刻消失在火焰裡頭。
耳邊傳來波濤拍打岩石的聲音,他們落在一處露出海面的,高高的黑色岩石平台上,鼻尖能夠嗅得到海水咸腥的味道。
身後是一座懸崖,陡峭的岩壁直落而下,這裡的石頭並非常規的灰色或灰暗色,而是徹徹底底的黑,黑得異常深邃,海浪拍打在岩石上,那白色的浪花和漆黑的石壁對比得明顯。
目光所及除了蒼茫的大海和岩石以外,看不見一顆樹,也看不見常常與大海為伴的沙灘。
「噢,這一處落點可真不妙。」鄧布利多說,「明明有更好的地方可以讓我們輕鬆點兒的。」
很顯然,鄧布利多這句話的意思是,福克斯是故意的。
蘇爾觀察了一下,在不遠處,具體來說,是他們下方的那塊岩石邊上,崖壁裂開了一道口子,被黑色染得黢黑的海水在裡頭打著旋兒。
看來他們只能有用過去,或者.用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