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毫無顧忌地透過樹木的間隙傾灑下來,留下斑斑駁駁的黑影,將從黑影里展露出來的半邊身子照亮。
那張臉上縱橫交錯的傷疤顯得猶外陰森可怖。
穆迪教授?阿不,巴蒂·克勞奇,他來這裡做什麼?!
當在場的其它三匹馬人都看清假穆迪的臉時,它們不由自主地將手摸上弓箭,一臉戒備,馬蹄不安地踏著地面。
「你是誰?」領頭的馬人眼中星光璀璨,「為何深夜擅闖禁林!」
「阿拉斯托·穆迪。」假穆迪眼眶中的藍色魔眼轉動著,左左右右,然後定格在蘇爾躲藏的位置一動不動。
蘇爾感受到一隻冰冷的視線,咽了口唾沫。
WC!這眼睛能看到自己?
「我是今年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假穆迪似乎沒有發現他另一隻眼睛的異動,而是粗聲粗氣地報出了自己的來歷。
「霍格沃茨的教授?」領頭馬人疑惑地反問了一句,握著弓箭的手微微一松,箭矢下沉,「來禁林做什麼?」
「這與你無關,馬人。」假穆迪惡聲惡氣地道。
「按照我族與鄧布利多的約定,我們有權過問任何無故闖入禁林的巫師的目的。」領頭馬人面色沉了下去,放下的弓箭再度抬起。
「說出你的來意!巫師!」
他身後的其它兩個馬人俱都拔出箭矢上弓拉成滿月,似乎就等待領頭馬人的一聲令下,淬了劇毒的箭矢就會電射而出,給來者一個狠狠的教訓。
另一個馬人則是將手放在腰間,那裡有一隻彎鉤形狀的號角。
場間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了起來,假穆迪面色陰沉地拔出魔杖。
僵持了大約一兩分鐘,他率先將魔杖放回巫師袍。
「很好.」他啞聲道,「我會與阿不思好好聊聊的。」
「這與我無關,巫師。」領頭馬人目光銳利地盯著假穆迪,「現在,離開這裡!」
假穆迪盯了領頭馬人半晌,一聲冷哼,便轉身一瘸一拐地離開。
月光依舊靜謐如水,徜徉在林間,似乎剛才的對峙從未發生過一樣。
「咔擦。」一聲樹枝被踩碎的輕微聲響,剛剛將弓箭放下不久的馬人復又抬起箭矢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你們好。」蘇爾從幻身咒下顯露出身形,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表情,背後的手緊緊握著魔杖。
「小巫師?」領頭馬人疑惑地道,「不在城堡里睡覺,來這裡做什麼?」
「我是來找莉絲的。」蘇爾回道。
「你怎敢直呼祭祀大人的名諱?你這個骯髒的.」
精瘦的那名馬人斷聲喝道,抬起弓箭對準蘇爾,語氣輕蔑而又憤怒,就好像蘇爾直呼他們祭祀的名字對他來說是一種侮辱。
蘇爾面色一沉,背後握著魔杖的手一緊。
「閉嘴,多特!」領頭馬人擋在蘇爾面前,狠狠地瞪了他的隊友一眼。
那匹名叫多特的馬人在領頭馬人的目光下不甘心地放下手裡的弓箭。
「我為我族人的冒犯向你道歉,小巫師,祭祀吩咐我們來此等候一位客人。」領頭馬人轉向蘇爾,微微彎腰,「能否告知我你的名字?」
「蘇爾·博恩斯。」蘇爾冷聲回道。
「沒錯了,祭祀讓我們來接您。」領頭馬人似乎是被莉絲交代過,神情很是恭敬,「您可以叫我雷利,客人。」
「嗯,好吧,雷利,我們怎麼過去?」蘇爾看了眼板著張SM臉的精瘦馬人。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以坐在我背上。」雷利微微俯下身子,「祭祀已經在營地里等待您了。」
「隊長!」那個叫多特的馬人臉色一變,「你怎麼能讓骯髒的」
「閉嘴!」雷利惡狠狠地瞪了過去。
「不勞煩你,雷利先生。」蘇爾輕笑一聲,指向那名馬人,「我想坐在你族人背上過去。」
多特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陰沉地像是要殺人,一下子握緊手裡的弓箭。
雷利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蘇爾下一句話讓他不得不看向多特。
「我是你們的客人不是嗎?馬人就是這麼對待祭祀請的客人的?」
從這個馬人的態度判斷,那個特別E的馬人祭祀很希望自己過去,或者說,她已經等自己很久了,這就說明,自己必然有什麼地方讓其重視。
既然如此,那麼自己放肆一點,又能如何?
我就把你當畜生來騎你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吧?多特?
……
多特最終還是讓蘇爾爬上了他的背,只是表情就像收到了莫大的侮辱,特別是蘇爾還用鞋後跟敲他的肚子,老子是馬人,不是畜生!
它殺人的心都有了。
「到了,客人。」雷利很快帶著他們抵達營地,還是那個蘇爾曾經到過的木屋。
「謝謝你,雷利先生。」蘇爾道謝下馬,拍了拍多特的身子,
「下次在背上安一塊墊子,我建議你找禁林里的夜琪學學怎麼才能做一個合格的載具。」
「我這個人還是很大度的,不像你們一樣,有仇我當場就報了,如果你不服氣,大可以來城堡找我。」
「再見,多特先生。」
「呼.」多特的臉一下子漲的發紫,它眼睛赤紅,伸手就去摸自己的弓箭卻被雷利一把按住。
「隊長!」多特嘶吼著,前蹄揚起又重重踏在地上。
雷利僅靠一隻手便壓制住了自己的族人,目光望著蘇爾走向祭祀小屋的背影。
「多特,近期的巡邏任務你不用去了。」
ps:還有一更現碼,最近感覺肺部有點不舒服,明天請假一天去醫院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