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有豁得出去,未來的路才能越走越寬。
所以程非立刻跪下,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耽誤:「微臣領命,謝陛下信任。」
衛柔微微詫異,陛下竟然要收下高麗,不錯,若是能夠勸降,也算是千古留名的好事。
次日。
如程非所說,一人一刀一馬,直奔高麗而去。
本來聽說是殷國過來的使者,高麗不敢怠慢,提前派了人過來迎接。
程非也擺出了架勢,一直被人恭恭敬敬的帶到了高麗王的面前。
只是抱拳行了一禮,沉聲:「奉我陛下之命,特來勸說爾等投降,否則不留全屍,三十萬大軍已準備就緒,還希望高力王考慮一二。」
程非之所以敢單槍匹馬的闖入高麗國內,一方面是他自己毫無選擇。
另一方面是自己對武藝有著絕對的自信,不是人人都像鏞王府的世子那般,有著驚天絕學。
自己輸給他也不算丟人。
高麗王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了好大一會兒。
滿屋的高麗官員全部哄堂大笑,取笑:「你們陛下真的有意思,派來這麼一個幽默的使者,還希望使者不要這般講話,傷了兩國之間的和氣就不好了。」
高麗國王面色微變,這不僅是開玩笑的問題,這是絲毫不給自己臉面。
自己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國家的王,雖說是小國不假,但是殷國也太過目中無人。
高麗王只覺得後槽牙生疼,幾乎咬碎:「豈有此理,爾等使者,不好好的行使你的責任,非要挑撥兩國之間的關係,難道需要寡人將你綁了送到你們陛下面前三糖對峙,才肯請罪嗎?」
高麗國王這句話,看似兇狠,實則是最後一次給程非台階下。
只要這個時候,程非跪下道歉,並說明,自己只是一時糊塗,陛下並沒有這般意思,一切就會揭過去。
畢竟兩國之間的實力擺在那裡,高麗國王就算是生氣,也無法拿殷國什麼辦法。
誰知程非直接冷笑一聲,將大刀立於地面:「爾等小國,陛下就是這個意思,降還是不降?」
高麗國王大手一揮:「如此不識抬舉,送客,逐出境內,不得入境。」
立刻派了國內的武功高手,一路攆著程非出境。
回去的路上,始終是雙拳難敵四手,程非越想越氣,一方面是覺得這樣的小國竟然不給面子,殷國的使者也敢驅除。
一方面是自己受到輕視,這些天以來的怒氣全部撒在了這裡。
甩掉了周圍的追兵,只是那個大類高手還在追著自己不放。
程非故意誘敵深入,到了人際罕見的地方,大刀橫在那人的脖子上,一刀下去,鮮血如注。
程非邪魅的目光,帶著嗜血的興奮,抹了一下劍上的血。
繼續單刀匹馬回都城復命,跪在顧承桓的身前請罪:「微臣的錯,無能,沒有說服高力王投降。」
程非將頭埋得很低,顧承桓只拍手叫好:「朕不怪罪與你,你是個勇士,反而要嘉獎你。」
程非是知道顧城桓的性子的,自己若是請罪,反而能夠取悅他。
畢竟,顧承桓自己也知道,就算是小國,不費一兵一卒,人家豈肯投降。
顧承桓親自將人扶起,和藹:「愛卿這些日子舟車勞頓,過於辛苦,回去好好休息。」
程非離開宮門,直奔史官府邸而去,一柄長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我說,你寫。」
史觀戰戰兢兢,偷瞄著程非,此人一身殺氣的闖了進來,自己本來睡的好好的,被人從床上揪了起來,就是為了讓自己寫史書嗎?
也不敢怠慢,誰叫陛下寵著他,得罪了陛下,還能有一些活路,得罪了程非,那恐怕下一瞬就沒什麼活路了。
那史官惶恐,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狀:「您說,下官一定如實寫。」
攤開了捲紙,史官拿著筆的手有些抖,程非冷哼一聲:「你就寫,高麗臣子殺殷使者,反被殲滅。」
史官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將寫好的卷子遞給程非看,詢問:「您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改的地方。」
下一瞬,程非鬆開他的脖頸,揚長而去。
史官覺得無語,大晚上過來就是這個事情嗎?
把自己嚇得踉蹌,早說如此,明日讓自己怎麼寫就怎麼寫唄。
把他寫得如此英明神武都可以,嚇死人了。
衛柔看著得來的消息,皺眉:「這西廠廠工興致真好,大半夜去為難一個史官,就為了給自己記上這麼一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