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請!」
顧宴衡輕笑,隨即翻身上馬,一騎絕塵。
阿勒布也不甘示弱,常年在馬背上長大的,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
一招一式,凌厲萬分,幾次三番,阿勒布手中的長鞭都是貼著顧宴衡的耳邊划過。
同時,一柄長槍劃破長空,直逼得阿勒布連連後退,但是他騎馬的功夫了得,每次都以為能夠將他逼下馬去,結果阿勒布一個翻身又上了馬。
長鞭勾住了長槍,似乎僵持不下。
「好!」
台下傳來蒙古王的喝彩聲:「殷國的將士果然勇猛無敵,能夠與我而平分秋色!」
雖說這讚賞是做不了假的,但是也是篤定了顧宴衡是贏不了阿勒布的。
兩人的距離逼近,顧宴衡握著長槍的手隱隱發白,阿勒布也沒好到哪裡去,使出了全力,也沒能將對方手中的長槍奪下。
索性一把鬆開了鞭子的禁錮,巨大的慣力,使得馬背上的顧宴衡猛地向後倒去。
他的後背幾乎貼上了馬背,而凌厲的長鞭,又貼著他的面門而來。
他單手一把抓住了長鞭,藉助這個慣性,又重新坐直了馬背。
用盡全力猛地一拽,雙方的力氣都很大,長鞭應聲而斷。
顧承桓激動的站了起來:「自古英雄出少年,草原王子真是非同凡響呀!」
可汗的臉色不是太好看,那長鞭可是他蒙古王室的利器,竟然在雙方交戰中輕易地折斷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但他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面色陰沉的看著阿勒布。
沒了兵器的阿勒布,終是差人一步,幾個瞬間,長槍就抵在他頸間。
顧宴衡抱拳:「承讓了!」
阿勒布倒是坦然笑了:「世子好大的力氣,甘拜下風。」
台下喝彩聲不斷,顧宴衡面色思慮,自己恐怕有些勝之不武,誰讓這長鞭臨了還斷了,要不然恐怕也是一個不相上下的結果。」
顧承桓眉間的陰鬱化了不少,朗聲對著蒙古可汗說道:「兩人不相上下,這比賽還要繼續下去嗎?」
草原可汗來之前也是做過功課的,知道鏞王世子一戰封神,本來這次是想試試,阿勒布與之比起來,到底是什麼實力!
現在這樣的平局,那也只是說的好聽,阿勒布的耐力不足,若是長久對戰,真正的戰場上,是打不過這位顧世子的。
前方還有不少的距離要追趕,這才是他們此行真正的目的。
顧承桓禮貌客套的將使臣們送到客棧,安頓下來。
今日與這些人周旋,疲乏萬分。他越過御花園往沈貴妃的寢宮走去。
沈貴妃如今已有身孕,他這個做皇帝的這麼多年來只得了這麼一個孩子,自然是格外上心。
……
顧宴衡出了宮,轉瞬就去了衛柔的院子。
兩人坐在院中,翠竹倒了茶之後就退下了。
顧宴衡率先開口:「表妹,今日使臣剛剛進京,阿勒布提出與我比試一番,得了平局,明日就要進行正式的宴會了。」
今日進京就頻頻挑釁,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手段。
衛柔聽他講了,今日在朝中發生的事情,忍不住皺眉:「草原可汗野心還是不小,此次只怕抱著別的目的前來的。」
顧宴衡笑了:「在我們的地盤,他怎麼敢鬧出太大的風浪?」
唯一需要顧忌的,就是他們走的時候,會不會有一些埋伏之類的。
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發生,但是歷朝歷代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
庭院中,一株槐花樹,開滿了枝頭,清風徐徐,自是一番詩情畫意。
衛柔將手中的書卷放在一旁,緩緩開口:「表哥放心,明日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自然不會給我國丟臉。」
想到這裡,衛柔話鋒一轉:「靈郡主,找到了嗎?」
顧宴衡嘆氣:「城中都找過了,並沒有找到她的行蹤。」
衛柔眉頭緊鎖,一個女子怎會平白無故的沒了行蹤,不知她是否還安全?
「顧毓兒被表姨母接回來了,明日聖上舉辦的宴會,作為鏞王府的郡主,總不能一個都不出席。」
衛柔輕語,周身是隱隱的疲憊。
顧宴衡嗯了一聲,隨手拿過案上的書,詢問:「表妹還知儒學的書?」
顧宴衡仔細翻看,這樣的書,除了自家王府里收藏了一些,別的都已經被前朝焚燒了,連自家王府裡面都有些書冊不全了。
衛柔點頭:「我知你要說這書冊的稀有,這樣的書,我父親早年間頗為愛惜,很多都是花了重金去民間一本一本收藏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