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著紅色丹寇的手,輕輕將劉老太太扶起來。
「老太太受苦了,這件事情我會稟明陛下,自然會還劉侍郎一個公道。」
……
劉老太太除了長公主的殿門,手心裡還是握著一把汗。
只是神色又得意起來,看著長公主的意思,對柏川的印象還是可以的,如今的局面,朝堂上不少官員巴結。
現在又得皇上賞識,他不相信鏞王府,會為著一個側妃家的表侄女得罪現在的次三品侍郎。
當初事情已經翻案,縣令大人也站在他們這邊,衛柔不過是一個商戶之女,當初得罪劉家,也該付出代價了。
回到席上,劉老太太遠遠的瞪了一眼衛柔。
隨即厭惡的看了一眼顧妍兒,要不是這個毒婦,害的他們家斷子絕孫,靠著如今柏川的仕途,什麼樣的大家貴女娶不到?
顧妍兒此次可謂是低調,魏柔咋舌,不太像她的性子呀。
陳婉本意是午膳後就帶著衛柔回去,但是轉瞬就被人給攔下了。
宮人神色嚴厲:「諸位夫人和小姐慢走一步,長公主丟了一對東珠耳環,恐怕實在席上掉落,要是有哪位夫人或者小姐撿到還望歸還。」
在場的人臉色不好看起來,如果說是丟了別的東西,都不是小門小戶,誰都不稀罕的。
再貴重不過就是多花些金銀而已,可是這東珠耳環,只有宮裡面才有,要是被傳出去盜竊此物不歸還,在京都的名聲算是毀了。
抱怨聲此起彼伏,那大宮女的視線掃過去,瞬間安靜了不少。
原因無他,長公主的婢女是份長公主的命令行事的,根本不把這些貴婦們放在眼裡。
常理來說,搜身,就算是長公主也是得罪不起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的。
可今日的事情很是蹊蹺,那宮裡面的嬤嬤竟然第一個挑著衛柔。
「嬤嬤也是奉命行事,衛柔自當配合。」衛柔面無表情行了一禮。
那宮人裝模作樣的在衛柔身上翻了一遍,下一瞬驚呼出聲。
「大膽賊人!將她速速拿下!」只見那宮人手上,正是那一對東珠耳環。
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不屑聲:「聽說還是個商戶女,這般下三濫的手段,也不知道是怎麼混進來的。」
衛柔心中早就有不詳的預感,看到那宮人直奔自己而來,就已經咯噔一下。
其他人可能認為自己作為第一個沒什麼,身份低微的商戶之女,其他的都是夫人小姐,怎麼樣都是自己好拿捏。也不用怕得罪了,回去之後被某個朝廷官員參上一本。
「慢著!」
衛柔一把掙開了壓住自己的宮女,胸口氣得起伏。
「你說是我偷的,你可有什麼證據?」
那宮女輕蔑地看她一眼,滿臉不屑:「還敢狡辯!現場這麼多人,人贓俱獲,就是從你身上翻出來的,嘴巴怎麼硬,來人啊,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商戶女,打下大牢!」
陳婉上前一步,拉住了那群要把衛柔帶走的小太監,鏞王府的側妃,也是有幾分薄面的。
這些年,雖然與世無爭,在京中幾乎沒有樹敵。
但了解的人都知道,凡是和這位側妃娘娘做對的,鏞王護短起來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陳婉一改往日的和氣,冷冷道:「你說我們家柔兒盜竊了這對東珠耳環,可是誰又知道是不是你刻意放在手裡誣陷於她?本妃要是說這耳環是你偷的,長公主不知情的情況下,你賊喊捉賊,你又有何證據反駁呢?」
一時間,逼得那位宮女支支吾吾的啞口無言。
無論是哪一方,都沒辦法證明誰是被誣陷的那一個。
「你既然沒有辦法反駁本妃,來人啊,誣陷貴女,按我朝律法,直接杖斃!」
陳婉言辭犀利,絲毫不給這個宮女活路,可笑,在誣陷柔兒的時候,可有想過姑娘家的名聲毀了,是否還能活?
眼看著四周無聲,小太監面面相覷,其實都是知道一些隱秘的實情的,一時之間呆在原地,不知道該把誰大下大牢。
「放肆!本妃的命令,你們膽敢不聽?難道要本妃回去稟明鏞王嗎?到時候到聖上面前參你們一本,你們通通都是誅九族的命。」
陳婉霸氣側漏,諸位夫人們面面相覷,許久沒有見過陳側妃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了。
偏偏人家雖是個側妃,但是當今世上只有一個胞弟,也就是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