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姐姐比我大,要許人家肯定也是你先!」顧毓兒噘嘴說道。
顧靈兒也忍不住臊紅了臉,嗔了她一眼沒說話。
陳婉忙笑著打圓場:「一個兩個的這般不害臊,張口閉口的許人家,我看啊,是時候和你們父王提一提你們的婚事了。」
一句話讓兩個姑娘都紛紛紅了臉,衛柔掩嘴笑道:「兩位郡主如此聰慧可人,冰雪可愛,不管落去誰家,都必然是令婆家疼寵的。」
顧毓兒瞪大了眼睛看著衛柔,「好啊,柔姐姐竟跟著婉娘娘打趣我們姐妹,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說著作勢要抓她,衛柔忙躲到陳婉身後告饒,「好妹妹,是姐姐說錯了....」
一時間景和苑歡聲笑語不斷。
玩鬧了一陣,衛柔也算是和二位郡主見過,顧靈兒想著她們許久未見,興許有許多體己話要說,便拉著妹妹說去廚房看看晚膳是否準備妥當。
房中只剩下了陳婉與衛柔兩人,陳婉眼淚瞬時便落了下來。
「你這孩子,主意大得很,你母親為你挑的親事,說和離便和離了,真是.....」
衛柔輕輕撫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劉家欺我娘家無人,對我百般羞辱,欲將我貶妻為妾,我自然是不肯的,那劉柏川眼見我不肯,便誣陷我私通,若不是表哥及時趕到,恐怕姨母再也見不著我了.....」
陳婉大驚失色,忙抓著她的手問道:「還有這番內情,怎地竟從未和我說過!」
衛柔淺淺一笑,「左右事情已經平息,不想姨母再徒增擔憂,與劉柏川和離後,收拾他的房間時,我才發現,父親的死有蹊蹺,我竟將殺父仇人當作夫君這麼久....」
陳婉更是震驚萬分,先前只知道衛柔想和離,並不知道這其中竟還有這些事....
「快與我說說,這其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陳婉神色急切說道。
「姨母莫急,聽我慢慢說。」衛柔扶著陳婉坐下,輕聲細語的說起了先前在覃縣的事。
這一說便說到了天色都暗了下來,陳婉眼中冷意十足,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這豬狗不如的畜生,只是和離真是便宜他了!也是他活該,被那樣的女子騙!」
衛柔最初得知父親死因時,心中也是這般恨,如今倒也不是不恨,只是她立誓要將劉柏川的青雲路斷掉,他最渴望什麼,衛柔就偏偏不讓他如意,讓他眼睜睜的看著他擁有的一切盡數丟失!
思及此衛柔又安慰了幾句,王嬤嬤便來通稟,說是王爺回來了,該去前廳用膳了。
陳婉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柔聲說道:「我們也說了這會子話,總不好叫王爺他們等著,先去用膳,晚上你就和姨母住在一起,咱們娘倆再好好說說。」
衛柔忍住喉頭的酸意,「嗯,全聽姨母的。」
二人攜手去了前廳,鏞王和顧晏衡,以及兩位郡主已經到了,陳婉笑著說道:「王爺恕罪,都怪妾身,許久不見柔兒,實在思念的緊,只顧著說話竟忘了時辰!」
顧毓兒上前,一手挽著衛柔,一手挽著陳婉,撒嬌說道:「可不是嘛,柔姐姐一來,婉娘娘連我都顧不上了,父王,你可要好好說說她,哼!」
顧毓兒和顧靈兒生母早逝,分別由兩位側妃撫養,顧毓兒從小養在陳婉身邊,因此說話倒也不顧忌什麼,陳婉將她視如己出,眼下看她這般說,忍不住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這丫頭,真真是被我慣壞了,什麼時候才能和你姐姐一樣,沉穩識禮一些。」
顧毓兒吐了吐舌頭,挽著她們坐下,「婉娘娘快別說教我了,等了這許多時,我都快餓死了。」
談笑間幾人落座,顧毓兒先是讓身邊的丫鬟倒了一杯酒,她舉杯說道:「柔姐姐今日來,我們姐妹倆也多了玩伴,毓兒敬柔姐姐一杯。」
衛柔見狀忙笑著端起酒杯,「郡主厚愛,衛柔心中感念,今能安全抵達京城,多虧了王爺和世子,如今借花獻佛,衛柔也敬王爺和世子。」
鏞王含笑點頭,「都說了,叫姨夫就行,你姨母為王府操勞許多,你來了也好好陪陪她,靈兒毓兒都不是驕縱的性子,你們也能做個伴。」
說罷幾人同舉杯,一時間觥籌交錯,氣氛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