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衛無功而返。
「統領,鷹衛一路追到了京城,並未發現那些人的蹤跡!」
多吉坐在上方,眼中蘊著風雨欲來的平靜。
「是我失策了,他們也許是反其道而行……」多吉沉聲說道。
跪在地上的那人突然眼神微動,「統領,距離京城最近相反方向的鹿城不遠,不如屬下……」
多吉眯著眼睛思忖片刻,說道:「鹿城繁華,他們若存心混入其中,恐怕鷹衛難以分辨,何況到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對方是何身份。」
如此詭詐的心機,他只在數年前見過一人……
還是他隨舊汗出征的時候,那人少年英姿,天縱奇才。
總不能這般巧,就碰上那人了吧?
若真是他,昨夜他那般急色匆匆,恐怕身邊沒有什麼能用的人手……
真是可惜!若是昨夜抓住他,這可是比趁機擾亂殷朝京城更划算的事啊!
「統領,豐七郎和楊三曾見過那隊人中的婢女,不如讓他們跟隨鷹衛前往鹿城。」跪著的那人說道。
「統領聽屬下一言,鷹衛可分為兩隊,一隊在城內打聽,一隊在城外蹲守,若是在鹿城中遍尋不到,城外必然能有所收穫。」
多吉垂眸思索著此事的可行性,那人見狀忙又說道:「統領,速速決斷啊!」
「就按你說的辦吧,只是務必多加小心,此處靠近京城,稍有差池你我萬死難辭其咎!」
那人神色一喜,「統領放心!屬下定會小心行事!」
……
顧晏衡一行人到了鹿城,衛家的生意做的大,鹿城也有衛氏商行,在商行的安排下,他們一行人住進了商行安排的別院中。
膽戰心驚的奔波了一路,衛柔一沾枕頭便睡了過去。
幾個丫鬟也累得不輕,衛柔讓她們都去休息了。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衛柔才堪堪醒來,只覺渾身酸痛疲軟。
顧晏衡派人來傳話,在正廳等她用膳。
一番洗漱過後便去了正廳,到時竟發現鏞王也在,衛柔心中懊惱不已,竟讓鏞王等著她一起用膳,實在是太失禮了……
雖是這般想著,面上笑盈盈地說道:「讓王爺和世子久等了,是衛柔的不是。」
「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隨我們星夜趕路已是不易,坐下用膳吧。」鏞王含笑說道。
衛柔行禮坐下,三人用起了膳。
「父王,多吉曾隨舊汗出征,與我有過照面,若他猜得出來是我,必定不會善罷甘休。」顧晏衡很自然地給衛柔夾了她愛吃的菜。
鏞王瞥見他的小動作,心中暗暗發笑。
「「那依你之見呢?」鏞王問道。
顧晏衡微微沉思,「昨夜我已飛鴿給京中去信,以剿匪之名突襲,看看能不能將鷹衛一網打盡。」
他頓了頓又說道:「我給安安傳信,讓他快馬來鹿城一趟,屆時父王就知道了。」
鏞王不置可否,衛柔張了張嘴,又低下頭去。
鏞王見狀問道:「衛小姐可是有話要說?」
衛柔有些躊躇,不知該不該說。
「有話但說無妨。」顧晏衡溫聲說道。
「只是有些疑惑,我們一行人沒有受傷,因何要請沈醫師前來?」衛柔不解問道。
「安安比你想得用處大的多,他不止是個醫師。」顧晏衡輕聲說道。
見衛柔好奇,他耐心解釋道:「他的生母是神醫傳人,醫毒雙絕,又傳了他縱橫谷的種種絕技。若想平安過去,需得他來為我們易容。」
衛柔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沈醫師竟如此博學,連易容術都使得。」
鏞王用好了膳,「本王得回去再補個覺,你們慢慢吃。」
顧晏衡和衛柔起身行禮,待鏞王出去了,這才復又坐下。
「表哥,追我們的人竟是阿勒布的鷹衛嗎?難道他們知道阿勒布被諜影抓了嗎?」衛柔好奇問道。
顧晏衡搖搖頭,「目前尚不清楚,但若是知道,恐怕昨夜他們會傾巢而出,我猜測,昨夜只是分了一半鷹衛追趕,甚至可能阿勒布被抓的消息他們都還不知道。」
鷹衛是阿勒布的手下,若叫多吉知道是他抓了阿勒布,多吉絕不會輕敵,會把每一條路都堵死,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
也不知諜影是否已經安全將阿勒布送到京城了……
……
沈居安接到顧晏衡的消息便快馬趕往鹿城,一路上不知道罵了他多少次,連著跑死了幾匹馬這才到了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