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個人才。
大晉和麗國之戰結束之後，大皇子還派人找了陳方玉好久，結果一直找不到人。
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把他帶到本皇子院子裡來。」
小廝道：「是！」
陳方玉萬萬沒想到，自己只要離開夜九宸一小會，就是個被綁的命。
他可真後悔在陳家的時候，沒學點防身的技能。
耶律齊的屍體被抬著饒了大半個京城。
他是夜涼八皇子，本來是馬上就要回夜涼了。
突然死在大皇子府上，外面流言滿天，眾說紛紜。
大皇子知道瞞不住，索性將事情公開。
然後，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耶律齊因為色心大發冒犯大皇子的側妃，被侍衛當成淫賊一箭射死。
剛不久，耶律齊在眾目睽睽之下差點當街侵犯了民女。
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民眾立馬就信了。
沒人指責大皇子不對，百姓的吐沫星子直接吐在耶律齊的屍體上。
經過耶律齊侵犯民女的那條街，商販百姓們的臭雞蛋爛菜葉子都扔了上去。
等屍體抬到夜涼國侍衛的面前，已經是滿身污穢面目全非！
大牢內。
夜涼侍衛沒想到，和自家主子才分開沒一會，人竟然就命喪黃泉了。
他們紛紛嚷著喊著，要夜涼國起兵討伐大晉，一定會為他們的主子討回公道。
十三皇子這會還在大牢，向刑部尚書繪聲繪色的講述，一個時辰前，耶律齊是怎麼當街羞辱大晉百姓，欺辱民女。
聽說耶律齊到了大皇子府上還不老實，只說了一句。
「這是他罪有應得！大哥府上動手的侍衛，是在為民除害。大人，您可不要因此為難為難了大哥和動手的人。否則，大晉百姓的口誅筆伐，不會饒了您。」
刑部尚書愣了下。
有些沒反應過來，十三皇子為什麼會替大皇子說話？
不是說，倆人為了儲君之位，在明爭暗鬥嗎？
刑部尚書來不及多想，應聲道。
「微臣一切聽十三皇子安排。」
十三皇子能調動巡城御史，刑部尚書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
聽聞耶律齊死了，皇上一口氣差點沒倒騰上來。
他剛吃完太醫送來的丹藥。
雖還達不到長生不老的效果，但好歹能讓他的身體看起來好轉。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作用，聽聞此事，心口憋了一口氣，臉色煞白。
彼此，瑞王爺剛從邊境回來，正在御書房匯報此次出使情況。
孟國公也被一起叫來。
倆人眼看著皇上翻起了白眼，當即喊太醫。
太醫來了把脈，自然不敢說丹藥的事情。
只說是急火攻心所致，要兩位大人一定不要說刺激皇上的話。
倆人對視一眼。
這哪是他們說不刺激，就不刺激的。
皇上歇了好一會，才好轉過來。
他睜開眼睛第一件事情，就要大皇子立刻進宮。
太監稟道：「大皇子已經在御書房外跪了好一會，說是向皇上請罪！」
皇上怒得一把將茶杯摔在地上。
「讓他滾進來！」
大皇子進門，利落的撩衣跪地。
「夜涼八皇子在兒臣府上出了事情，壞了兩國和談，兒臣有罪！但此事事出有因，兒臣也是迫不得已，還請父皇寬恕！」
「寬恕個屁！」
皇上氣得爆粗口！
「若兩國交戰，犧牲的是前線戰士，是邊境百姓。朕好不容易促成兩國和談，就是希望兩國太平，不要開戰。你這個時候殺了夜涼八皇子，是在跟朕對著幹嗎？」
大皇子伏地磕頭。
「兒臣不敢！只是耶律齊在我朝橫行霸道，欺壓百姓，如今竟然進兒臣府上褻瀆兒臣側妃。侍衛以為是哪個淫賊膽大妄為，不小心射殺。兒臣若知道是耶律齊，一定不會擅自動手，一定會先請示父皇的。」
大皇子還不算笨，知道怎麼說能摘清自己的嫌疑。
皇上一點也沒消氣。
「此事只因你而起，你去給朕去前線，去跟夜涼國皇帝解釋。要是兩國因此開戰，你就給朕死在邊境，向夜涼謝罪！」
皇上這麼幹脆就放棄了大皇子，大皇子眼底一片晦暗。
孟國公站了出來。
「皇上，老臣進宮之前，剛聽說這個耶律齊竟然當街強搶民女。此事在京城引起很不好的影響。大皇子射殺耶律齊一事已經傳開，如今京城人人歌頌大皇子為民除害。您如果這個時候推大皇子出去，只怕會寒了大晉百姓的心。也會助長別國囂張氣焰，以為我大晉是好欺負的。」
皇上細想孟國公的話，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還不能置百姓輿論於不顧。
也不能讓別國以為，大晉現在可以任意拿捏。
至少在找到長生不老藥之前，不行。
皇上氣：「那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跟夜涼國交代？」
瑞王有些看不上皇上的懦弱。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如果夜九宸還在，大晉何須向夜涼如此低聲下氣？
皇上心裡煩躁，血氣上涌。
剛吃下的丹藥在身體裡橫衝直撞，他心火沸騰，一刻都坐不住了。
「滾！通通都給朕滾！」
三人齊齊往後退。
皇上突然開口。
「瑞王叔，你負責和夜涼聯絡此事，如有必要，再去一次夜涼。夜涼皇帝若是有什麼要求，儘量滿足，務必不能挑起兩國爭端。」
瑞王心沉到谷底，只垂手。
「臣遵命！」
走出御書房，大皇子已經匆匆離開。
孟國公和瑞王並排走下台階，慢悠悠往宮門走去。
「皇上臉色很差！」
「聽說，皇上還在找長生不老藥。聽太醫們說，好像有點眉目了。」
瑞王一聽，頓時臉色一變。
「這世上，難道真的有長生不老藥？」
孟國公輕嗤：「不過是有些人的貪念罷了。若真有此藥，當年夜梟虎獨闖雪山，毀了日不落的時候，早就流傳出來了。」
瑞王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
孟國公看向他。
「你可還記得，戰王離京之前，托你我照顧好戰王妃和世子？」
瑞王慚愧點頭：「當然記得。這件事情是我們沒有做到，對不起戰王和戰王妃。老夫也沒有想到，皇上竟然瘋狂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