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玉搖了搖頭,疲憊的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段家突然冒出來一個外室,還帶著一個未出世的男孩,段夫人和大姐夫氣炸了,當場要段老爺分家產,不給外室和外室的孩子一分錢。段老爺不同意,一家人正鬧呢。聽說那外室被打,孩子現在保沒保住都難說。段老爺一氣之下,帶著全部家產,搬去外室那裡住了。」
陳可兒默不作聲聽著,感受到場面越來越亂了。
她一點也不擔心。
亂點好,段家沒指望了,耶律齊那裡,就只能指望她。
見陳可兒沒事,陳方玉猶豫了片刻,有點欲言又止。
陳可兒看出他好像有事,問道。
「想說什麼?」
陳方玉:「嗯……二姐能不能幫我弄點違禁品來?」
陳可兒一愣,好像想到了什麼。
「我記得,你之前在家喜歡研究火藥,還炸了人家存放過冬菜的地窖。難不成,進了京也還惦記著?」
陳方玉聞言,面露尷尬。
可想起以前的日子,又覺得逍遙自在。
從進了京城,好像一切都在慢慢改變。
大姐二姐都嫁了人,都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
他有些懷念在泉州的日子。
「二姐放心,以前的混帳事我不會做的。我是想做點正事。」
陳可兒一副為他著想的樣子。
「如今二姐是大皇子側妃,要想弄些東西來,還是有手段的。你喜歡做的事情,二姐都幫你實現。」
陳方玉聞言,眼睛亮了亮。
「二姐,此話當真?」
陳可兒點頭:「當然。你小時候護我的事情,我都記得。以後,你想要什麼,儘管找二姐。喜歡上哪家姑娘,也可以來跟二姐說,二姐幫你做媒。」
提起姑娘,都不如提火藥讓陳方玉感興趣。
他擦拳磨掌。
「那二姐,你幫我弄點硝石、硫磺和木炭來,不用多,每樣一兩斤就夠了。」
陳可兒點頭。
「不過,你要提前跟我說說,你用來幹什麼?」
陳方玉坦白道:「戰王妃懷孕,我聽說她最近被困在戰王府出不了,就想著做點有意思的,給她解解悶。」
又是戰王妃?
陳可兒萬萬想不到,她一個懷孕的女人,使得什麼狐媚妖術,讓這些男人一個個把她掛在嘴邊。
陳方玉看到陳可兒垮下來的臉,意外。
「二姐怎麼了?戰王妃有問題嗎?」
陳可兒回過神來,輕車熟路換上另一副笑臉。
「沒有。只是好奇,戰王妃到底有多好,你不去惦記未成婚的姑娘,倒是惦記上一個孕婦?」
陳方玉聽著這語氣,直皺眉。
「二姐誤會了。上次還給我做了特別好吃的肉夾饃,我就想著,投桃報李,不欠她人情。」
陳可兒疑惑:「肉夾饃是什麼?你想吃,二姐讓皇子府上的廚子給你做就是了。何勞戰王妃動手?」
陳方玉擺擺手,起身:「二姐你不懂。我先走了,二姐記得我要的東西哈。」
不等陳可兒再問,陳方玉已經大步走出院門。
陳可兒笑著的臉名下垮下來。
戰王妃?
她倒是小瞧她了!
丫鬟突然從外面進來。
「側妃,大皇子請您過去。」
陳可兒一聽,當即起身。
書房。
他坐在書桌前,面前擺著從外面送來的紙條,臉色比前些天更陰沉。
陳可兒進來,他將紙條甩過去。
「父皇要把楚家軍交給蕭貴妃,你幫我想想辦法。」
陳可兒看了一眼紙條,隨後燈罩,將紙條點燃。
「大皇子別著急,事情還沒到最後一步呢。」
夜凌軒淡淡掀眉。
「哦?說來聽聽。」
陳可兒繞到夜凌軒身後,一雙纖纖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柔起來。
「楚家軍只認楚家人,楚家只要有人還活著,大皇子就算現在得到了楚家軍,也很難徹底擁有。」
這話,說到了夜凌軒的心縫裡。
他猛得坐直,一把抓住陳可兒的手腕,將人帶到懷裡。
「此事不易大張旗鼓,要做的悄無聲息才行。過幾天,是父皇的壽宴。此事,就交給你了。」
陳可兒意料之中,毫不推脫的應承下來。
「那大皇子可要想辦法,讓皇上將這件事情延後決定。」
夜凌軒看著她的紅唇一張一合,就是這張紅唇,給他拉攏了不少官員,出了不少主意。
他雖然身體不行,但心卻已經蕩漾起來。
當即伸手,拆了陳可兒的腰封。
陳可兒一驚,當即握住夜凌軒的手。
「太醫囑咐過,大皇子不可以。」
夜凌軒輕易掙脫開她,一隻手滑了進去。
「我不可以,但你可以。」
一場坦誠相見終究是沒躲過。
只是從耶律齊,變成了夜凌軒。
陳可兒身體享受這種折磨,心裡卻格外厭惡。
從她第一次用身體換來生存的那一刻起,這種事情於她而言,就已經無關是誰了。
孟玲瓏在戰王府一直待到深夜。
她跟平兒和鳳思雪不一樣。
那倆人再能和楚晚卿聊,但都不會在她房裡過夜。
孟玲瓏就不同了。
夜九宸把第二天的公文都看完了,倆人還沒聊完。
正當他忍無可忍的時候,孟擎雲及時雨出現。
他像是踩點,一出現,笑得意味深長。
「王爺別擔心,我就是來拎人走的。」
夜九宸冷著臉。
「下次早點。她懷著孕呢,需要休息。」
孟擎雲笑道:「王爺吩咐的事情,干不完呀!」
夜九宸一瞪眼,孟擎雲立馬接話。
「就是陳可兒。我查到,最近耶律齊經常去大皇子府,而且都是偷摸摸,要不是我們的人警惕性高,根本發現不了。」
夜九宸眼睛眯了眯。
「去找大皇子?」
孟擎雲搖頭:「不。去找大皇子側妃陳可兒。倆人每次見面都是在臥房,而且都是大皇子不在的時候。」
孤男寡女,接下來的話,不說夜九宸也懂。
他意味深長的勾唇。
夜九宸這麼一笑,孟擎雲不由頭皮發麻。
「戰王從不對這些男女苟且感興趣,難不成,有什麼密謀?」
夜九宸收起嘴角。
「盯緊了。」
最近大皇子府上和段府里的事情,哪一件不是男女苟且造成的。
以前是不屑用這些手段,但現在發現,用這些手段,比明面上舞刀弄槍,可是有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