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韻心一沉,莫非,拍賣後台設置了六百萬上限?
難道有人出了六百萬,其他人就不能出價了?
江韻的嘴唇幾乎繃成一條直線,他必須要見到姚一!
見到姚一,問對方,為什麼對星際時代這麼熟悉!
江韻對姚一的午餐勢在必得,直接切換界面,攻擊網頁後台,試圖更改拍賣上限數額。記住本站域名
誰料網頁後台也有高手,兩人你來我往攻擊一番。
他罕有失態的時候,此時,卻瘋了一般,在網上與黑客糾纏起來。
陸澤宇無意間看到江韻的屏幕,張大了嘴。
「你什麼時候懂黑客技術的……從沒見你學過相關內容啊……」
江韻沒理他,全神貫注地操作著。
雙方交手幾個回合下來,江韻越來越感覺到詭異的熟悉感。
對方操作的流暢程度與熟悉程度,竟然比在星際時代生活過的他還要更強!
有一些操作手法,更是非常熟悉。
莫非,對面的黑客不是古代地球人,和他同樣來自星際時代?
這個認知像雷一樣劈進江韻的腦海,他的額頭密密麻麻布滿了汗珠。
幾番纏鬥後,江韻竟然敗下陣來。
————————
鯤鵬班的教室里。
同樣震驚的還有容梔。
難道還有其他人,經由時空亂流,來到古代地球?
是敵是友?
作為逃犯,容梔不敢大意,打敗對方後,撤得飛快,還仔仔細細清理痕跡,任誰都找不到源頭。
同一時間,容梔和江韻都神色凝重。
收了電腦,容梔順手端起桌上磨得舊舊的保溫杯,接了點水,回到了多媒體教室。
寧逸媛維持著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臉上沒一點拍賣成功的喜悅。
也是,容梔換位思考,一頓飯莫名其妙就花了六百萬,把手上的錢全花光,換誰都不會高興。
寧逸媛不高興,容梔就心情舒暢。
她把保溫杯放在桌面。
保溫杯的款式老舊,上面的字早就磨掉,留下一點點發白的印子,依稀可見「二」字。
寧逸媛看了一眼容梔的保溫杯,昂起頭,輕蔑地笑了一下,無聲地做了個口型:窮鬼。
這時,寧逸媛的手機響了若干下,是銀行動帳提醒,從她的卡里分批劃扣六百萬。
過了一會,容梔的手機也叮叮噹噹響了。
原來是她陸陸續續到帳六百萬。
容梔心情大好,回了個口型:韭菜。
寧逸媛氣得變了臉色,脫口而出:「一個卡里只有幾塊錢的人還有臉說我!」
「寧逸媛!」語文老師警告了一句,寧逸媛閉了嘴。
「我剛才說什麼了,你來,重複一下。」
寧逸媛不情不願起站起身,沒有說話。
語文老師有意煞煞這群小崽子的威風,也沒說讓寧逸媛坐下,寧逸媛就這麼站完一節課。
……
下了課,鯤鵬班的學生們回到自己的教室。
「我來說一下五校人工智慧大賽的安排。」曹教授開門見山。
五校人工智慧大賽俗稱五校爭霸賽,原本是亞洲人工智慧大賽優勝團隊的表演賽,後來因為人氣過高,變成了一個單獨的比賽。
五校爭霸賽採取組隊爭霸賽的形式。在一定的區域裡,率先抵達終點的團隊,既就是大賽的優勝方,俗稱霸主。
五校爭霸賽既有人氣,又有實力,每一屆都捧出若干學生明星,具備很高的娛樂性,屬於民眾喜聞樂見的期待節目。
「好像真人CS。」江舟悄悄說。
「差不多。」曹教授表示贊同,「五校爭霸賽,不僅僅考驗個人動手製作能力,更加考驗團隊合作。」
「有信心嗎?」
「有!」夏崢嶸叫得最響。
……
等到出發的這一天,夏崢嶸開著最新款大紅色瑪莎拉蒂,萬分騷包地出了門。
突然,夏崢嶸感覺脖後有點毛骨悚然,他向來擁有野獸般的直覺,把方向盤一扭,只聽一聲令人牙酸的「咯吱——」,側邊一輛大卡車向他們直衝過來,和夏崢嶸的瑪莎拉蒂摩擦著鐵皮蹭了過去。
瑪莎拉蒂一個斜斜的側閃,重心不穩,在地上滾了三四滾。
夏崢嶸就像是在滾筒洗衣機里轉過的破衣服,在狹窄的空間裡咣咣撞了不知多少下,額頭上溫熱的液體就迅速流下來。
他滿臉狠戾,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努力睜開腫脹的眼睛,拼命向車窗外看去,那大卡車的司機也不躲,一雙鬼眼囂張地看向他,不是何天,又是誰?
何天沖他微微笑了一下,開著大卡車,大搖大擺地走掉。
「這撲街,怎麼沒在牢里蹲著!」夏崢嶸想大罵,吐出來的卻是幾句含混不清的音節,他的保鏢迅速圍了上來,很快,夏崢嶸就失去了意識。
……
曹院士在火車站口點人,點來點去,夏崢嶸都不在。
氣得他直接給夏崢嶸打電話,電話卻怎麼都打不通。
曹院士回頭掃了一眼學生,發現剛剛還在面前的容梔,這會就不見了。
……
「江韻?」容梔握著電話走到火車站的停車場,車窗落下來,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沖她招手。
江韻摘下口罩:「是我。」
車的后座有什麼不耐煩地扭動了一下。
江韻從車上下來:「我來送送你。」說著,他打開了後備箱。
金燦燦的純金板磚猝不及防地映入容梔的眼帘,照亮了她的臉。
容梔瞳孔地震。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耳邊就響起震耳欲聾的聲音:「容梔!」
容梔回頭,剛好和曹院士面面相覷。
曹院士滿眼震驚,看看江韻,看看容梔,又看看後備箱。
尤其當他看到純金板磚上還刻著一箭穿心和兩隻小天使,左邊寫著江韻,右邊寫著容梔。
一時間,他不知是該震驚於金磚,還是應該震驚於容梔和江韻兩人的關係。
停車場的燈光照下來,金磚黃燦燦的光反射到曹院士的臉上。
曹院士的臉色一言難盡。
憋了半天,他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姓江的,你用這個就想把我徒弟拐跑?」
江韻趕緊解釋:「曹伯伯,我……我對容梔還在追求階段。」
他看曹院士一副護犢子的樣子,心中緊張得仿佛見了女方家長。
曹院士和江姥爺是同學,屬於打小看著江韻長大的長輩,不過,在他心中,顯然自己的徒弟更重要。
見江韻並沒有染上公子哥的習氣,並未仗著家世就趾高氣揚,面對自己的時候反而誠懇而緊張,說明他當真把自己那個不開竅的徒兒放在了心上。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