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董事抬起一雙利眼:「怎麼講?」
容梔聳聳肩,無所謂地笑了一下:「一個集團的繼承人,至少應該知道對什麼人用什麼態度。記住本站域名潘治其實在學校里三番五次挑釁我不成,就應該猜得到我不好惹,他卻一直陷在所謂的階層、而我是個鄉下來的窮丫頭這種思維裡面自得其樂。」
「據我所知,潘氏集團陷在面臨著轉型的困境,股價泡沫大,日子並也不好過,一直在探索著求新求變。潘治卻完全沒能審時度勢,還一心覺得靠錢靠權就能壓制我,結果讓自己這麼被動。」
「這樣的人,」容梔笑了笑,「真的適合當下的潘氏集團?」
潘董事沒說話,垂下眼,似乎在沉思。
容梔也不著急,悠閒地站著。
這時候,人群忽然騷動起來。
終於有拿金色邀請函的嘉賓露面了!
耳邊有人在議論:「是江家!」
容梔也向外看去,四輛車行駛過來,一輛開路,兩輛跟隨。
容梔一下子來了興趣:「江家?」
潘董事站在她身邊,讚嘆:「江少向來低調簡樸。」
「低調樸素?」容梔忍不住問,「帶這麼多人,還低調樸素?」
「江家當然有這個排場。」潘董事說,「除了要帶隨行助理和生活助理外,還要帶一些保鏢保衛安全。」
容梔回想了一下,自己還拉著江韻坐過地鐵……
那邊江韻從特定通道大步走進來,迎著大群興奮的記者,閃光燈下,他面色冷肅,一群訓練有素的精英緊隨身後,他的神態與現場格格不入,仿佛走進的是什麼嚴肅會議的會議室。
原來平日裡的江韻是這樣的。
容梔看了下新聞,不過片刻,網上就已經在熱議江韻破天荒出席酒會的原因。
陸陸續續有一些新聞稿在飛。
其中就有寧逸媛的。
之前,寧逸媛也和江韻傳出過緋聞,而江韻的「表白門」事件讓這段緋聞變得撲朔迷離。
此刻,見到江韻出現在會場,人們不禁把目光投向了寧逸媛。
莫非——
寧逸媛一下子站起身,雙眼灼灼,泛起淚花。
他來了!
近來,寧逸媛的日子並不好過。她拉皮條的事情被容梔抖落出去後,就被自己一群小姐妹暗暗疏遠。
容梔風頭日勁,而陳家接連遭到打擊。
容梔之前當眾毫不留情地指責過她是「小三的女兒」,更引發了竊竊私語。
寧逸媛最近過得心驚膽戰,見到江韻後,一顆心落下一大半。
陸澤宇遊刃有餘地跟眾人寒暄著,江韻只是冷淡地坐在一邊,手裡端著一杯酒慢慢喝著,垂著眼,臉上沒有表情。
人們自自覺地簇擁在他們周圍,卻也不敢離得太近,在江韻身邊形成一圈真空帶。
寧逸媛感到江韻的眼光若有若無地看過來。
她有些欣喜,又有些緊張,陳寒梅不知什麼時候過來,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又低聲和她說了幾句。
寧逸媛聽罷,撩起裙擺,向酒會中擺放著的鋼琴走去。
很快,悠揚的鋼琴聲迴蕩在酒會上,眾人向聲音的來源看去,寧逸媛優美的身影坐在鋼琴前,一舉一動都透露出大小姐精心教養的風度與儀態。
一曲結束,掌聲雷動。
寧逸媛妝容精緻的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她行了個禮,再抬頭,在人群中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想看不到也很難。
容梔身量很高,站在人群中,分外顯眼,好像一隻驕傲的鳳凰。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
寧逸媛冷笑一下,用勝利者的姿態看向容梔。
今天的容梔,上身是一件緊緊短短的T,下身是一條寬鬆慵懶的黑色工裝褲,松垮地露出腰間一點點皮膚,野性難馴。
容梔左手插兜,沖寧逸媛微微一笑,遙遙舉杯。
只聽寧逸媛冷不丁開口說:「久聞寧小姐精通鋼琴,能否讓大家欣賞一下?」
從到場就一直游離天外的江韻猛然抬頭看過來。
寧逸媛感覺到江韻的目光探究地在兩人身上打了個轉,心下愈發堅定,口氣開始咄咄逼人:「容小姐難得露一次面,莫非拿著架子,瞧不起我們?」
容梔不慌不忙地淺啜杯中酒。
精通鋼琴?
陳寒梅的情報沒有錯,容梔確實沒有任何所謂的才藝。
在她生活的時代,藝術早就消亡了。直到她在人類起義軍中擔任了一定職務後,才在檔案里見過鋼琴的樣子。
作為一名成熟的政客,她也並不需要才藝來點綴自己的人格魅力。
後面她鋃鐺入獄,等逃亡到了古代地球,又一直忙碌,沒有時間去培養這些所謂的淑女技能。
而且,寧逸媛說了她「精通」鋼琴,就已經把眾人的期待拉高。就算她真的會彈鋼琴,也沒辦法滿足這些人刁鑽的審美。
容梔半晌不作聲,寧逸媛得意起來。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
容梔作為最近大出風頭的韶城新秀,本就處在風口浪尖,此刻這種做法,難免讓眾人覺得,容梔過於孤傲,很不合群。
一時間不免眼色變了。
剛聽說容梔精通鋼琴,現場已經有性喜熱鬧之人,好意相邀:「容小姐,來都來了,不如玩得開心一點,給大家展示一下您的技藝!」
還有另有心思之人,借著這人的話頭,立刻推波助瀾,「容小姐風頭正勁,難得露一次面,定要彈一首給大家品評才行。」
容梔心理素質極好,迎著眾人的目光,又淺淺啜了幾口杯中的酒水,這才把杯子往旁邊一擺,懶懶散散地邁著長腿走到寧逸媛身邊,往她面前一站。
面容美艷冷硬,犀利且悍,很有些壓迫感。
又轉頭掃了眾人一遍,她才開口:「你剛才彈的,是第二圓舞曲?」
不知是容梔身高太具有壓迫性,還是氣勢逼人,寧逸媛不禁後退一步,然後穩了穩心神,笑著說:「正是。」
容梔搖頭:「你的選曲有大問題。我今天不會和你比的。」輕視之意,溢於言表。
她根本不懂鋼琴!寧逸媛嗤笑一聲。
「你懂圓舞曲?圓舞曲就是華爾茲舞曲,在酒會上彈一首華爾茲舞曲,怎麼就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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