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你也是收了錢做事,你用一條命,去滿足你主子的一時意氣——你覺得這是公平?」李澤鳴說,「不,這是你主子用錢在耍你。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主子拿出一頓飯的錢,就能玩你的命!不過是你的一條命罷了,你的命這麼不值錢?你賤不賤?你蠢且慫且賤!」
阿龍被李澤鳴踩中痛腳,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破口大罵:「干霖娘的耍我,有錢人耍我?老子看你才想耍我!」
「你生氣了。」李澤鳴冷靜道,「你生氣,就說明我說中了。」
「如果不是我說對了,你怎麼會生氣?」
「生氣,就意味著,你的大腦告訴你,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對不對?」
學霸罵起人有理有據,雖然是歪理邪說,但居然邏輯清晰。
阿龍被李澤鳴繞了進去,臉上有一瞬間的掙扎。
趁現在!
容梔一腳踏在小巷的牆上,倏忽就掠到阿龍身邊,趁著他閃神,一把就奪過阿龍的刀,兩下卸了他的胳膊,然後反手勒住他的脖子!
李澤鳴動作也很快,跟著容梔身後就跑了過去,遞給她一塊碎玻璃:「用這個!這個不是管制刀具,萬一失手,能少判幾年!」
容梔:「……」
她從善如流,把碎玻璃抵在阿龍的喉嚨上,被幾名打手團團圍住。
「我看你們誰敢動?」容梔厲聲喝!
局面一下子僵持下來。
容梔和李澤鳴兩個人手上都沒有手機。
阿龍笑了。
「就算你制服我又能怎麼樣?」他冷笑,「明天你就要直播考試了,聽說你和學神李澤鳴打賭,你說,如果圍你一晚上,讓你明天早上無法出現在考試現場,雛鷹生臨時棄考,是不是聽起來就很有趣?」
容梔目光古怪地看了李澤鳴一眼。
李澤鳴的表情也一言難盡。
「你大費周章,就為了不讓我參加考試?」容梔用力勒了阿龍一把。
阿龍得意道:「根據賭約,輸了的話,你就要退學回沈城了?為了我這麼個廢人,毀了前途,這比殺了你還難受吧?」
「誰說我要在這裡陪你一整夜?」容梔冷笑出聲,拽著阿龍,一點一點後退。李澤鳴跟在身邊,動作生疏地握著刀。
「你退不掉的,外面也有人守著……」阿龍話音未落,警笛的聲音由遠至近,劃破夜空!
阿龍帶來的那些打手聽見警笛聲,撒腿就跑,分分鐘作鳥獸散。
「就說你是蠢貨。」李澤鳴把砍刀往地上一甩就開罵,「我要想報警,一百個你都擋不住。」
「還說我窮,我最煩別人說我窮!」李澤鳴聽著警笛聲,一連踢了阿龍好幾腳,「疼嗎?疼就對了,這是知識的力量!我就是你嘴裡的李澤鳴!」
「你要是耽誤我明天打敗容梔,耽誤我考雛鷹班,我就讓你再感受一下知識的力量!」
……
等到警察控制好現場後,有民警過來詢問:「你們兩個,誰報的警?」
容梔:「是我!」
李澤鳴:「是我。」
說完之後,兩個人齊齊對視一眼,氣氛突然劍拔弩張。
「我報的警。」李澤鳴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卡片電話。
容梔示意手上的指環:「……我的智能指環也可以一鍵報警。」
李澤鳴高傲的臉上露出不耐。
容梔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警察不耐煩地打斷他們:「別吵!你們兩個,誰姓江?」
————————
這個晚上,「江韻表白」在網上沸沸揚揚,網上還悄悄混入另一個聲音,據說江韻表白失敗了。
表白黨和失敗黨,兩撥人馬在網上掐了起來。
圍脖上熱鬧喧天、鑼鼓齊鳴。
相關話題下,幾億人都在為了江韻表白而操心,而江韻本人對此一無所知。
大半夜的,他戴著墨鏡口罩帽子靠在警局外面等。
容梔做完筆錄出來。
阿龍一口咬死了是自己私下尋仇,沒把背後的人供出來。
不過隨便想想也知道是陳家。
容梔就像一個沉得住氣的獵人,她在等。
陳家早晚會露出破綻,她不著急。
3月下旬的韶城,冷熱不定。中午的氣溫逼近30度,夜晚還是有些涼意。
江韻給她披了件衣服。
「走吧。」
兩個人慢慢走著,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滿天繁星像被打翻了的碎鑽盤。
容梔攏著衣服:「那個智能指環確實好用……不過,」她懷疑的目光轉向江韻,「為什麼你也報警了,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
江韻睜著眼睛說瞎話:「不是我報警,我之前拜託這一片的警察叔叔多多關照你,所以他們才問你姓不姓江。」
容梔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去沒再追問。
江韻鬆了一口氣,無意識摳著自己手上的情侶指環,似乎一心要把上面的小鑽摳掉。驀地,他手上的指環振動起來。
該死,這熟悉的場景——
眼看著自己的指環又要因為心率過快而滴滴提示,江韻把手背在身後,按掉了開關。
指環靜了下來。
「容梔,我……」
這樣寧靜的夜色,江韻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白天練習過千百次的台詞在他舌尖轉了個圈,開口變成了,「明天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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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入睡,江韻對自己嘴笨的事都懊悔萬分。
他裹著被子滾了幾滾,感覺房間有些燥熱。他蹬掉被子,在月色下舉起自己的手,按了一下自己的智能指環。
指環電子聲傳出:「情侶配對,請稍等……」
半秒鐘後,江韻看著指環中顯示著容梔的心跳,嘴角微微上揚,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
容梔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摸出手機,發了個圍脖。
雛鷹計劃容梔:有些人說,如果我能打敗學神李澤鳴,就要直播吃手機。你的手機買好了嗎?@潘治@華國科技大學@韶省教育署@華國教育署@華國共青團@華國日報
按慣例配了一張黑色的圖片,圖片上用白色的文字寫著:
暗夜裡,他的聲音如惡魔般響起:「替我生個孩子!」他是尊貴的商界帝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而她只是他挑中的一枚棋子。十個月後,她被迫生下一個孩子逃之夭夭……當她再次出現時,她是落魄的小公司負責人,而他掌握她的生死。他強勢奪情:該死的女人,不想破產的話,今天就和我一起看上午9點開始的考試直播!
發完圍脖,容梔起床。
她的生活節奏沒有任何變化。
按往常的習慣,打了一套拳,然後洗漱、飽飽吃了一頓早餐,整理好文具,背上書包,走上了去學校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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